筆趣閣 > 美女記者 >第705章 雅娟的歉意
    “剛纔我忘了,酒廠那筆貸款也批了吧,這個關係你知道是誰的,大頭子過問這事了。”

    “好的,手續也按剛纔咱們說的那樣走”

    “是啊,還能有什麼辦法”任小亮嘆了一口氣。

    下午,房管所的任所長找到了任小亮,告訴他,中午請了土地局有關人員喫飯,其他人打點的差不多了,就是還要土地局主一位主管副局長簽字,另外還要補交一些費用,任小亮說:“交多少,我給你。”

    任所長說:“這個他們還要具體覈算,我這次來跟您說的意思是,那個主管副局長還是您自己去公關吧,只有他簽了字,我們才能往下運作,才能涉及到交費用的事。”

    任小亮想了想,從抽屜裏掏出一個存摺,說道:“這上面有幾萬塊錢,就存在門口信用社,活期的,你去取出來,繼續辦這事,我說了我不出面,全權交給你老兄,你看夠嗎”

    任所長一看,非常高興,說道:“夠了夠了,我再努努力,興許那個主管副局長大筆一揮,補交的費用也就免了呢。”

    任小亮心裏明鏡知道這個所長敲了自己一筆,但是眼下自己的確不便出面做這事,就說:“一切有勞老兄你了,房產證的名字寫邢雅娟。”他一邊說着,一邊扯下一張檯曆紙,在空白處寫上了“邢雅娟”的名字。

    其實,有一個情況這個任所長沒有告訴任小亮,那就是,這幾棟小洋樓在前一階段已經辦了手續,只有任小亮沒辦,當然是常務副市長張懷暗地操作的,所以,任小亮再辦這事,也就沒那麼困難了,任所長之所以跟他講了一堆困難,無非就是想多敲他一些錢而已。

    再說雅娟放下任小亮的電話後,見丁一從外面進來了,就說道:“小丁,那天的確有些對不住你所以所以我請你喫飯。”

    丁一說:“你哪天對不住我了我怎麼想不起來了”其實丁一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雅娟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天害你深更半夜地回去,我這心裏一直過意不去,你中午要是沒事的話,咱姐倆正好呆會。”

    丁一笑了,說道:“你說得是那天呀,我都忘了,你不用跟我客氣,你身體剛好,還是中午回去休息吧,再說,我中午也有事。”

    雅娟說:“放心,我已經好了,你中午有什麼事”

    “嶽主任中午有點事,她想讓我去她家喫飯”

    “哦聽說她正在給你介紹對象,你見了嗎”

    嶽主任,值班室主任嶽素芬,她的確想給丁一介紹對象,但是丁一一直說不找當兵的,所以也沒見,不過這次嶽素芬又準備給他介紹對象,不是當兵的,據說是閬諸市人,家也在閬諸市,人也在閬諸市,丁一推脫着,說自己目前不想考慮個人的事,嶽素芬就想年前安排他們見面,今天中午,嶽素芬就是想請丁一到家裏喫飯,順便跟她說見面的事。她聽雅娟這樣問,就說道:“嶽主任熱心,她怕我嫁不出去,所以一直在給我四處張羅對象的事,呵呵。”

    雅娟說道:“有合適的就定了吧,也不小了,千萬別跟我學,人啊,這心一大,離幸福就遠了。”說着,雅娟的眼裏就有了淚光。

    丁一趕忙說:“你人漂亮,聰明,肯定會找到幸福的。”

    雅娟擦了擦眼淚,說道:“小丁,你不瞭解我,我已經沒有資格享受幸福了。”說着,眼淚又流了出來。

    丁一感覺雅娟有很深的心事,就從包裏給她拿了紙巾,遞到她的手上。

    雅娟擦着不斷流出的眼淚,說道:“你和嶽主任定好了嗎”

    丁一覺得雅娟不想自己離開,想讓自己陪她,就說道:“沒定死,要不我把她推了,明天再去她家”

    雅娟點點頭,說道:“我很難過,真的。”說着,就用紙巾擦着眼淚。

    丁一說:“好的,我陪你,我去跟嶽主任說,讓她改天。”一邊說一邊站起身,走了出去,她來到了嶽素芬的辦公室,跟她說:“嶽姐,改天我再去您家吧,今天中午有點事,走不開。”

    本來就沒定死的事,嶽素芬也不好強求,就說:“好吧,你先去忙,別忘了我跟你說的事。”

    丁一衝着她笑了,說:“謝謝嶽姐。”說着,就回到了辦公室。

    雅娟睜着紅紅的眼睛,說道:“推了嗎”

    丁一笑了,說:“推了,雅娟姐,今天我請你,慶祝你大病痊癒。”

    雅娟說:“咱倆別爭了,走吧。”

    雅娟從包裏掏出一個精緻的小鏡子,拿出粉

    撲,往臉上撲了兩下,又往脣上塗了一點口紅,她問丁一:“這樣是不是顯得氣色好些”

    丁一點點頭,儘管化妝品暫時能讓雅娟的氣色好些,但是仍掩飾不住她面色的蒼白和憔悴,她說道:“雅娟姐,你該多休息幾天。”

    “唉,在家休息也不踏實,還有許多事等着我。”

    丁一知道她說的許多事,不是工作上的事,因爲她不上班局裏自然會有人頂替,她說的事,應該是她嫂子酒廠的事。於是丁一便問道:“酒廠的事你懂嗎爲什麼你哥嫂要交給你”

    雅娟笑了,說道:“傻丫頭,酒廠的事我當然不懂,但是可以幫助他們搞搞外圍的關係,比如推銷酒,比如跟銀行借貸款,這些,我不幫助她誰幫助啊,自家的企業,總不好袖手旁觀吧。再說酒廠有專人打理,哥嫂也經常來,他們昨天晚上才從亢州走,年前,嫂子在北京的公司也很忙,老家的廠子也離不開哥哥,所以,我能幫什麼就幫什麼。”

    雅娟說得在情在理,丁一也就不好說什麼了:“咱們這兒的酒廠開始生產了嗎”

    “呵呵,還是記者呢,連這都不知道,早就在生產,一刻都沒停,這裏主要是灌裝和包裝,年前比較忙,天天走貨,嫂子忙得兩頭跑。”

    丁一說:“那就好,你嫂子的確能幹。”

    雅娟苦笑了一下,說道:“是啊,她太能幹了,我有時就說她,除了工作還有樂趣嗎她說有,還有數錢的樂趣。”

    “呵呵,有意思。”丁一笑着說道。

    “咱們走吧。”雅娟站起身。

    倆人穿好外套,丁一從衣架上摘下雅娟的紅圍巾,說道:“你新買了圍巾,沒見你圍過。”

    雅娟說:“早就買了,覺得太豔麗,一直沒圍,這兩天我氣色不好,圍上紅圍巾是不是能提提氣”說着,就把這條質地很好的羊絨圍巾圍在脖子上,還故意讓丁一看。

    丁一說:“嗯,好多了。”說着,摘下了自己那條銀灰色的圍巾,圍上。

    外面很冷,天上飄起了雪花,眼下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時刻。她倆走出單位辦公樓,來到國道邊,邊走邊回頭張望有沒有出租車。

    雪下得越來越大,路上的車輛都在減速慢行,丁一不住的回頭往後看,她希望儘快有出租車來,畢竟雅娟剛剛大病初癒。但是雅娟顯然不這麼想,她笑着說:“彆着急,來了咱們就坐,不來咱倆就在雪中漫步,呵呵,滿天的雪花,再配上我這紅圍巾,是不是特別漂亮”

    的確如她所說,漫天飛舞的潔白的雪花中,雅娟頭上的紅圍巾晃來晃去,分外的醒目和妖嬈。這時,副局長李立開着一輛舊桑塔納停在他們旁邊,他衝她們摁了一下喇叭,丁一和雅娟回頭,李立探出腦袋說:“上車。”

    雅娟衝李立擺擺手,說:“謝謝李局,不用了,我們走着挺好的”

    丁一一聽,不等她說完,就拽着她的胳膊,來到車前,拉開了後車門,讓雅娟先上。

    雅娟嘴裏還在說:“不用,咱們走着多好”

    丁一往裏推了她一下,說道:“快進去,別逞強了,你剛好點,別找事了。”然後,自己緊隨她坐了進去。

    李立回頭說:“你們去哪兒”

    雅娟說:“給我們放在大樓旁邊就行。”

    李立說:“我去金盾酒店,你們去哪兒我可以送你們。”

    雅娟說:“那我們也去那裏吧。”

    李立說:“你們參加哪起兒”

    丁一說:“我們哪起兒也不是,就我倆。”

    李立笑了,說道:“夠腐敗的,你們倆人喫飯就敢去金盾”

    “金盾也可以喫一碗手擀麪呀。”雅娟說道。

    李立說:“你別逗了,要一碗手擀麪,人家纔不理你哪你以爲那是街頭小店”

    “我看見江市長就要過一碗手擀麪喫。”雅娟反駁道。

    李立笑了,說:“你怎麼能和江市長比,他喫手擀麪,是換口味,別說是手擀麪,就是想喫一碟小鹹菜,金盾也得想辦法給他弄到。”

    “呵呵,也是。”雅娟自嘲的笑了。

    丁一不喜歡李立這種說話的口氣,她知道江帆行事低調,不會不顧身份隨便給別人找麻煩的領導。

    很快,他們就到了金盾酒店,外面已經停滿了車,李立說:“你們下去吧,我去找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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