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美女記者 >第714章 岳父干預
    江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說道:“這樣,我給您看樣東西。”說着,起身出去,袁小姶正坐在沙發上抹眼淚,江帆沒有理她,而是徑直走到門口的衣架前,從外套裏掏出一個紙袋,重新回到書房後,他把這個紙袋交給了袁父,說道:“爸,您看看這個。”

    “這是什麼”袁父看看江帆又看看他手裏的紙袋。

    “您看看就知道了。”

    袁父接過這個紙袋,把相機掏出後,又展開那個曝光了的膠捲看了看,疑惑地放在桌上,這才從紙袋裏掏出那幾頁問訊筆錄,看着看着,兩道濃眉就擰在了一起,漸漸的,雙手就顫抖起來了,臉色鐵青,看到最後,他一步走到門口,拉開門,衝着外面吼道:“你給我進來”

    袁小姶正坐在沙發上,還在抹眼淚,聽到父親大聲呵斥讓她進去,知道事不好,但是不敢不進去。她就擦了一下眼淚,起身走進了書房,爸爸指着桌上的相機和膠捲,厲聲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相機袁小姶太熟悉了,是尤增全送給她的,她把它送給了侯青,難怪侯青這麼長時間沒有消息,原來她的臉立刻變了顏色,無比尷尬,故意裝作糊塗地問道:“什麼怎麼回事”

    袁父說道:“你乾的好事”

    袁小姶鎮靜了一下,梗着脖子說:“爸爸,我不明白您是什麼意思,我幹了什麼好事”

    “別再狡辯了,你看看這個。”說着,爸爸就把問訊筆錄摔在桌上。

    袁小姶拿起來從頭至尾看了一遍後,不但不慌,反而冷笑着對父親說道:“爸爸,您怎麼這麼糊塗啊,他是市長,整個假筆錄太輕而易舉了”

    江帆沒有言語,他真的想象不出,他這個曾經深愛過的妻子,怎麼變成了這樣

    “哦你認爲這個筆錄是假的”岳父問道。

    袁小姶不解父親的用意,說:“當然了”

    “那你說說它假在哪裏”

    “這還用說,故意捏造事實,詆譭我的形象,然後再到您面前告我的惡狀,求得您的理解和支持,從而達到他離婚的目的。”袁小姶邏輯思維清晰,而且合情合理地分析着。

    “哦這麼說他是冤枉你了”袁父冷着臉說道。

    “就是,您不知道,他本來就移情別戀了,還倒打一耙。”袁小姶眼裏又出現了淚光。

    “你怎麼知道他移情別戀了”

    “我有證據。”說着,走了出去,從客廳的包裏掏出上次拍的那幾張照片說道:“這個就是他移情別戀的證據。”說着,交到了爸爸手裏。

    爸爸看了看,氣憤的把照片摔到她的手裏,說道:“你還說不是你乾的,還說他造假,那麼我問你,這些照片從哪兒來的”

    袁小姶一看,知道自己弄巧成拙徹底暴露了,就說:“是我乾的又怎麼了,我就是要看看什麼樣的女人纏住了他的心,讓他這麼執迷不悟,死活都要跟我離婚,一點都不顧及夫妻的情分。”

    江帆說道:“你知道我們爲什麼要離婚。”

    袁小姶的聲音明顯高了起來,她說:“我知道又怎麼了,今天當着爸爸的面我告訴你,離婚,別想,女兒沒了,媽媽癱了,你把錯都推到我身上,如果沒有我,你到的了今天這個地步嗎還不是我們家幫了你,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忘恩負義東西”

    “啪”的一聲,袁父一個嘴巴落在了女兒的臉上,他大聲吼道:“夠了,要吵回你們自己家吵去”

    袁小姶捂着自己的臉,她睜大了眼睛看着父親,這個平時威嚴的父親,小的時候自己調皮淘氣他都沒打過自己,今天竟然對自己揚起了巴掌,剛要衝父親發作,就見書房的門開了,保姆張嫂進來了,她緊張的說道:“小點聲,小點聲,夫人一直在聽你們談話,她的情緒很不穩定,一直在流眼淚。”

    袁父一聽,立刻走出書房,進了裏面那間臥室。

    江帆一看,也站起身走了出去,他沒有去安慰袁母,而是從沙發上拿起自己的包,又從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外套,默默地開

    開門就出去了。

    袁小姶捱了父親一巴掌,本來想衝江帆發泄發泄,她眼睜睜的看着江帆離去,捂着臉,坐在爸爸的書房裏,冰冷的淚水無聲的流下,她看着那幾頁問訊筆錄,不知從哪兒來了那麼一股力量,抓起那幾頁紙,撕得粉碎,又將桌上那個照相機狠勁的摔在了地上

    江帆在北京逗留了一天多的時間,他拜會了自己的老師和同學薛陽,還有一些近年來新建立的關係,第二天一早,他就準備返回亢州,剛要回去,就接到了岳父的電話,岳父問他是否還在北京,他說在,岳父說如果有時間還是來家裏一趟,他想和他談談,江帆說好的,馬上到。

    江帆也想進一步和岳父談談,畢竟昨天他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岳母犯病他就走了。這次他一定要和岳父把問題談透。

    昨晚,江帆和薛陽喝了好多酒,本來他想連夜趕回去,但是薛陽不讓他走,說他喝了太多酒,心情也不好,擔心他路上不安全。這樣他們就在附近賓館住下了,薛陽也喝了好多酒,江帆問他個人的事情怎麼樣了,薛陽沉重地說:“我怕了,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就特別害怕走進第二次,尤其是看到你現在這樣,就更害怕了。離婚,也是一種災後重建,只不過這種精神家園的重建工作更難,更需要時間修補創傷。一個人挺好的,自由,無論是時間還是精神都是自由的。”

    江帆理解他說“怕”的意思,也理解這種“災後重建”的難度,記得薛陽很早就說過,男人一旦成熟,就不相信愛情了。如果沒有丁一,他也不會再相信愛情、相信女人。想當年,他和袁小姶是何等的相愛儘管她的身上有着高幹子女的傲氣和嬌氣,但是袁小姶仍然不失陽光、健康、開朗的性格,她曾以迷人的、燦爛的笑容和良好的學習成績征服了江帆,讓江帆打敗衆多對手,最終和袁小姶結成連理。有誰知道,他們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那些嫉妒袁小姶的女生們那些嫉妒江帆的男生們除去石廣生,可能無人能知道他們現在的婚姻狀況。

    第二天,江帆睡到很晚才醒,他睜開眼後,發現旁邊的牀空了出來,薛陽已經走了,肯定是看他還在睡就沒有打擾他。

    接到岳父電話的時候,江帆正準備下樓回亢州。

    他再次踏進了岳父的家門。他沒有看見袁小姶,岳母坐在輪椅上正在看電視,江帆進來時,她扭過頭,看見是江帆,便笑了。江帆跟往年一樣,掏出一個信封,放到了岳母手裏,岳母激動的握住了他的手,眼淚就掉了下來。這時旁邊的岳父便衝保姆使了個眼色,保姆就將她推回了房間。

    袁父指指沙發,示意他坐下。江帆就坐在了岳父對面,他偷眼看了一眼岳父,岳父的眼皮有些浮腫,臉色也不太好,估計昨晚因爲他們的事沒有休息好。儘管岳父從領導崗位上退了下來,但是多年養成的領導者的習慣和氣宇還在,甚至舉手投足間還有一種特有的威嚴,尤其是他那兩道往外長的眉毛,顯得他凌厲而嚴肅。

    袁父終於說話了,他說:“小江,對不起,都怪我教女無方,她才做出這等事,我今天叫你來,就是想最後問你一次,你真的過不下去了嗎”

    江帆說:“爸,如果能過下去,我們就不會分居這麼長時間了,再有,小姶她已經有了自己的意中人。”

    袁父說:“我知道,就是那個尤增全,你昨天走後,我問過她,她說就是出去一起旅遊過,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岳父停頓了一下又說:“我仍然是那句話,離婚的事,我做老人的不攙和,但是我有個請求,那就是我不希望你起訴離婚,畢竟我也剛退下不久,不想給大家造成前腳離退,後腳女兒就離婚這個印象,人,都是要臉的,希望你能考慮我的意見。”

    “爸,我也不願那樣,如果我願意打官司的話,早就打了,我也是要臉的人,可是,我跟小姶談過好多次了,她死活不離。”江帆說道。

    “是啊,當初你們倆戀愛的時候,我是不太同意的,但是女兒願意,我也就沒得說了,而且見着你這個人後感覺你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健康,上進,第一眼我就看上你了,所以就把你安排在身邊,當時也有自私的心理,就是希望能給你照顧,後來你堅持出去掛職鍛鍊,我又找了京州省裏的一些老關係,讓他們能給你什麼樣的照顧就給你什麼樣的照顧。唉,不說這些了,這些也都是我心甘情願做的,我還是那句話,你們的事我不攙和,除去我剛纔要求你的那一點外,我尊重你們做出的任何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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