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美女記者 >第741章 我沒有男女作風問題
    老婆畢竟也五十歲的人了,論力氣,哪是膀大腰圓的鐘鳴義的對手,手腳都被控制後,便開始嚎啕大哭,邊哭邊罵鐘鳴義沒有良心,是陳世美,壞了心肝,不得好死等等,極盡各種詛咒,罵到最後竟說要去告鐘鳴義。

    鐘鳴義一聽,鬆開了老婆,從她身上下來,喘着粗氣說道:“好,你去告吧,我告訴你,你告我的那天,就是咱們離婚之日也是咱們敗家之日”

    這招果然湊效。

    他老婆一聽他這麼說,果然就不再說告他了,而是坐在牀上,抱頭痛哭,邊哭邊罵。

    鐘鳴義起身,他來到鏡子前,看到了自己的臉多處滲着血道子,而且火燒火燎的疼,立刻轉身指着牀上的老婆吼道:“好你個狠婆娘,我告訴你,你不告我這次都得跟你離婚”

    老婆立刻從牀上坐起,罵到:“離婚,你敢嗎,你以爲我告你就是男女作風問題嗎我告了你,你連官都做不成了反而蹲大獄”

    鐘鳴義避重就輕地說道:“我沒有男女作風問題。”

    “你有,我看電視了”老婆大叫。

    “你看見電視又能說明什麼問題,人家電視臺面向全國各地招聘主持人,她是通過正當途徑進來的,不是我鐘鳴義把她弄過來的,她來電視臺上班我都不知道,這一點組織會調查清楚的。再有,你要是真把我告歇了我還真得謝謝你,我巴不得無官一身輕呢,如果能跟你離婚,別說不當官了,就是進兩年監獄我也願意不過恐怕到時你的日子也不好過,你的一切都將不復存在”

    老婆還真被他這種魚死網破的勁頭嚇住了,張着嘴瞪着眼,半天說不出話。

    鐘鳴義決定乘勝追擊,他又說道:“不過我告訴你,你如果要告的話,最好一下把我告倒,別告不倒我,還斷了夫妻的名份。”說完,抽出紙巾,擦着臉上的血跡,拂袖而去。

    老婆撲在牀上大哭起來,說實話,她下不了跟鐘鳴義離婚的決心,如果能下這個決心也早就下了。

    她和鐘鳴義是一個村的,當年就因爲鐘鳴義家的成分不好,在村裏處處受氣,而且還窮得叮噹響,早就過了婚配的年齡,沒有姑娘肯嫁給他,這才娶了她這個大隊支書的女兒。她相貌一般,甚至有些醜陋,很不好找婆家,也過了婚嫁的年齡,這纔有媒人把他倆撮合到了一塊,當時對於她,也算是下嫁了。當初鐘鳴義不願意,她實在是太醜了,除去能幹農活會過日子外,簡直一無是處。在那個年代,鐘鳴義的老媽實在無法忍受遭受歧視的日子,就給兒子跪下,要兒子答應這門親事,沒辦法,鐘鳴義這才娶了這個支書的女兒,從那以後,鐘鳴義一家再也沒有捱過欺負,而且還享受村裏的一切福利待遇,以至於後來鐘鳴義能上大學,都得益於這個相貌醜陋的老婆。

    鐘鳴義非常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學歷,他一心一意的專心學習,畢業工作後,更是勤勤懇懇,兢兢業業,把他全部的熱情都放在了工作崗位上,步入仕途後更是步步高昇,彌補了他婚姻的缺陷。鐘鳴義也動過離婚的念頭,但是在南嶺,誰都知道他的發跡史,輿論不容許他離婚,儘管妻子長得醜,沒有什麼文化,但卻一心一意跟他過日子,給他生下了一對漂亮的兒女,他也就安心了,事業,佔據了男人大部分心思,只要有事業,他就有根,心裏就有底,所以對婚姻就不太責全求備了,直到他遇到了雅娟,才知道自己失去了許多做男人的樂趣。

    後來老婆知道了雅娟存在的事實後,也尋死覓活過,也打過雅娟罵過雅娟,儘管她鬧,但還是死守着一條底線,就是從來都不拿離婚說事,因爲老父親臨死時囑咐過這個醜閨女,說任何情況下都不能跟鐘鳴義離婚,離了婚她就什麼都沒了。鐘鳴義也知道老婆怕離婚,也知道如果跟老婆離婚,無異於判她死刑,所以纔在老婆說要告他的時候說跟她離婚。這招果然管用,老婆不再提告他的事了。

    他們兩口子沒少幹仗,尤其是在南嶺的後期,因爲雅娟就經常吵鬧,但是鐘鳴義從來都沒有說過要離婚的話,這次,他是真得怒了,要知道明天他要主持召開團拜會,這個樣子怎麼見人

    想着如果能以自己的犧牲,換

    來婚姻的解脫,鐘鳴義居然一身輕鬆,他走出老婆的房間,就開車,又回到雅娟那裏去了。不過他也做了周密的安排,讓司機守着老婆的房間,不許她自行走動,又給任小亮打了電話,跟任小亮說:“你嫂子來了,在賓館呢,剛跟我吵了架,你過來吧,能勸則勸,不能勸明天就送她回去。”

    任小亮沒少往南嶺鐘鳴義的家裏跑,認識鐘鳴義的老婆,所以很快就來了,當然,鐘鳴義的老婆也沒有要尋短見,而是跟任小亮哭訴了事情的經過後,任小亮短不了好言相勸,並讓她學聰明一點,不要鬧了,鍾書記爲了家也不容易,能到亢州當市委書記,也是經過自己一番努力得來的,再說了,鍾書記對她和家庭還是非常有責任心也是個非常顧家的男人,你們全家不是都指着他一個人嗎爲什麼要打破這平靜的生活呢你真把他毀了,就等於毀了你們全家,也毀了你自己,你也五十歲了,過慣了富裕的日子,還能過什麼都沒有的日子嗎況且,你們孫子都有了,將來讓孩子怎麼看待自己的爺爺和奶奶等等,諸如此類的話,任小亮說了許多,鐘鳴義的老婆逐漸冷靜了下來,她說:

    “任書記,如果你真爲嫂子好,天一亮你就送我回去,我北京也不去了。”

    任小亮說:“那可不行,明天我陪嫂子去北京,嫂子喜歡什麼就買什麼,不用鍾書記陪你。”

    聽着任小亮的話,鐘鳴義老婆也在內心做着激烈的思想鬥爭,其實,不用任小亮說,孰輕孰重,她在幾年前就已經想明白了,他們全家甚至孃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指望着鐘鳴義呢,真要離婚,不用說別人,這些人自己都惹不起,更別說他們已經有了孫子了。

    除去那個小妖精外,鐘鳴義還是很顧家的。記得一個老姐妹勸她,說,你男人是書記,好幾十萬人就出了他一個,說不定整天有多少年輕的女人往他跟前湊呢,別說他還是俗人,就是出家的和尚也受不了這些誘惑,你男人現在就跟足球一樣,你撒手了,說不定有多少人打破腦袋都要搶他呢所以,絕不能拱手相讓,受點委屈都不能離婚。

    想明白了這一點,鐘鳴義老婆流着眼淚說:“小亮,我哪兒都不去了,明天回家,算嫂子求你,早點把我送回去。”

    鐘鳴義老婆哪裏知道,邢雅娟能來亢州,到鐘鳴義身邊,都是這個任小亮一手導演的。

    任小亮答應了鐘鳴義老婆的要求,他又安撫了她一番後,這才從賓館出來,就給鐘鳴義打了電話,把他老婆的話跟他說了一遍,鐘鳴義說道:“小亮,那就辛苦你了,你的事我記在心上了。”任小亮說:“您就不要跟我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就這樣,鐘鳴義老婆連北京地界都沒跨進一步,天剛一亮,就坐上了任小亮的汽車,打道回府了。

    再說鐘鳴義被老婆抓傷後,無論如何也不能在第二天的團拜會上露面的,他也知道市領導班子都在等他,臨近中午快下班的時候,他纔給範衛東打了一個電話。

    範衛東聽見鐘鳴義的電話,着急地說道:“鍾書記,您沒事吧”

    鐘鳴義故意深沉地說道:“我沒事,在省城,明天回去,團拜會明天上午召開。”

    範衛東殷勤地說道:“好,您沒事就好,嚇壞我了。”說着就掛了電話,然後走出辦公室,來到市委會議室,跟裏面談天說地的基層一把手們傳達了市委書記的指示。那些上班後就等在這裏的人們這才走出會議室。

    團拜會可以改日,但是跟北京方面約好的事卻不能推,下午,鐘鳴義就帶着邢雅娟去了北京,路上,雅娟就在想,如果沒有昨天晚上他們夫妻大戰,可以此時坐在鐘鳴義旁邊的不是自己,而是他老婆。因爲昨天鐘鳴義已經明確不帶她來。想到這裏,她把頭輕輕靠在鐘鳴義的肩上,手也悄悄的伸進了鐘鳴義寬大的掌心裏,司機是鐘鳴義的心腹,而且後視鏡處在應該處在的角度,鐘鳴義也就伸出胳膊,攬住了雅娟

    第二天上午,鐘鳴義才從北京回來,經過兩天兩夜的養護,加之雅娟給他細心地塗抹藥水,他臉上的傷已經結痂,不像最初那麼露着鮮紅的嫩肉,鐘鳴義臉上的皮膚本來就黑,所以臉上的痂不是近距離看,也是不容易被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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