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美女記者 >第806章 領導也喫醋
    就見翟炳德正在一個大條案上寫字,玉瓊站在旁邊給他託着宣紙。

    彭長宜有些差異,但是沒敢表現在臉上,他恭敬地叫了一聲“翟書記”後,便站在旁邊看翟炳德寫字。等翟炳德寫完後玉瓊說道:“太好了,灑脫、大氣、剛勁有力。”

    彭長宜注意到,他寫的是一行大字,“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這是白居易錢塘湖春行裏面的詩句。

    翟炳德擡起頭,揉揉手腕說道:“長宜,怎麼樣”

    彭長宜說:“太好了,儘管我不懂書法,但是看得出,翟書記的書法底蘊深厚,而且古詩詞造詣也頗高,我那天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亂花漸欲迷人眼的後一句是什麼來,今天終於知道了。”

    翟炳德對於彭長宜的誇獎很滿意,跟玉瓊說道:“收了吧,給我們沏點你帶回來的碧螺春。”

    玉瓊說:“請彭市長寫幾個字吧”

    翟炳德看着彭長宜說道:“長宜,玉瓊經理的建議怎麼樣”

    彭長宜連忙拱手說道:“不行、不行、不行,我鋼筆字都寫不好,更別說這要人命的毛筆字了。”

    翟炳德笑了,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可能都對書法不感興趣了,只有我們這樣年紀的人才對書法情有獨鍾,以後就是計算機時代了,書法藝術,估計要被時代遺忘了。”

    彭長宜不好意思地笑了,他說:“不是不感興趣,是根本寫不了,連筆都拿不起來。”

    玉瓊給他們端上熱茶,然後,將一塊溼毛巾遞給翟炳德,翟炳德擦完手,把毛巾放到一邊,玉瓊收起毛巾就走了出去。翟炳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你在市委工作幾年”

    彭長宜不知他問這是什麼意思,就說:“不到四年。”

    “那你沒跟你們樊書記學寫毛筆字”

    彭長宜有些暗笑,心想,怎麼大領導也這樣啊有點像女人喫醋。他就說道:“我們很少見到樊書記的書法,只是聽懂書法的人說不錯,我們這些小夥計只是在書法展上見過樊書記的作品。”

    “哦你們組織部和樊書記走的最近,是他的貼心部門,你們小夥計都沒見過他練書法”

    “是啊,還真沒見過,因爲我們小夥計畢竟和領導之間是有距離的。”彭長宜偶然見過樊書記寫字,但是翟炳德話裏透着一種酸酸的意味,他還是少說樊書記爲妙。

    翟炳德笑笑,又端起杯喝了一口,說道:“現在你也是領導了,而且還看見了我寫書法,這下和領導就該沒有距離了。”

    彭長宜注意到,他說樊書記的時候是用的“練書法”,說到自己的時候是用了“寫書法”,就不由地笑了,說道:“是啊,長宜的確是三生有幸。”

    翟炳德放下蓋碗,說道:“樊文良的字最大的特點就是沒有特點,我見過他的字。”

    “哦”

    “你說我說的對嗎”翟炳德盯着他問道。

    彭長宜笑了,說道:“我對書法和畫畫真的是一竅不通,更不會鑑賞了。”

    彭長宜說到這裏,突然想起丁一曾經用了八個字來形容樊書記書法的特點,是:方勁古樸,藏鋒逆入。

    但是在翟炳德面前,顯然不能說這八個字的,他就說道:“我的確不懂書法,稍微變換一下字形我就認不得了。”

    翟炳德笑笑,說道:“的確如此,外行人很少有認得書法家寫的字的,有人說只要把中國字寫的讓人認不出就是書法,這話不全對。有點時候書法是意到手到,有書寫者的率性而爲,他不是讓人故意認不出。”

    彭長宜見他不再說樊書記的書法了,就趕快說道:“是啊,您說得的太對了。原來我們組織部來過一個女學生,我就認得她寫的書法作品,工整,一筆一劃,就跟印刷體一樣,好認。給我拿來齊白石的字,我這水平還真欣賞不了,反而我看她的字,到覺得很好。呵呵,您剛纔說得對,以後我也要加強這方面素質的培養。”

    翟炳德說:“哦女學生寫書法她寫的怎麼樣”

    “呵呵,儘管她自己說這不是書法,是抄書匠的印刷字體,但是她寫的書法能讓我認得,我就認爲不錯。”

    “哦抄書匠印刷體”

    “是啊,就是蠅頭小楷。”彭長宜補充道。

    “蠅頭小楷這個女學生有多大”翟炳德問道。

    “來的那年有二十二三歲吧。”彭長宜估計想着說道。

    “這麼年輕”

     

    “是啊。”

    “那真不簡單,蠅頭小楷幾乎失傳了。”

    “您說得太對了,當初她爸爸讓她學寫這個體,就是這麼跟她說的。”

    彭長宜高興地說,他似乎又覺得自己過於欣喜,就趕忙說道:“當然,她寫的無法和您這樣大氣磅礴的書法作品相比。她最大的特點,我認爲,就是整齊劃一。能把每筆都寫的一模一樣,這一點很不簡單”

    彭長宜不敢往下說了,本來是說翟書記作品,怎樣跑到丁一身上去了,有喧賓奪主的意思,他的臉就有些微紅。

    好在翟炳德並沒有注意到彭長宜的心緒變化,說道:“有時間把她的作品拿來,我看一下。”

    “好的,下次我一定帶來,請您給指導一下。”

    “小彭,你看你在樊文良身邊呆了那麼長時間,你都沒見過他練書法,你我只見過幾次面,就看見我寫的書法作品了,我們是不是有緣”

    “當然,當然,長宜能夠得到翟書記的栽培,的確是三生有幸。”

    翟炳德說:“所以,對於有緣人來說”他突然就停住了話頭,因爲這時見到祕書急匆匆地進來了,他便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看着他的祕書。

    祕書也因爲打斷了書記的話而不知如何是好,這會看到書記望着自己,就說道:“翟書記,申書記他們到了,已經安排他們坐在了蘇州間。”

    “呵呵,好啊,長宜,知道爲什麼把你叫回來嗎”

    彭長宜看着翟書記,故意不解地眨着眼睛。

    “哈哈,你飯也吃了,要好好發揮發揮,閬諸的申書記來了,還有一個你認識,京州日報社的總編葉天揚,你給我好好陪陪他們,尤其是老葉,幾次跟我提起過你,我接到他們的電話就過來了,後來才聽說你剛走,就把你叫回來了。”

    彭長宜心裏懸着的一塊石頭落了地,他站起來,腰板一挺說道:“沒問題,保證做到他們喝一杯我喝兩杯。”

    翟炳德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跟領導喝酒有你這膽量就行,你就把老申陪好,葉總編喝不了酒,咱們過去吧。”說着就往出走。

    彭長宜跟在翟炳德身後下了樓,他們走出小院,從另一個偏門進了美食城的裏面,第一個門口就是“蘇州”雅間。

    祕書緊走了幾步,搶先開開門,翟炳德就走了進去,彭長宜沒有立刻跟着進去,他停頓了一下,向翟炳德的祕書伸出手,意思是請他先進去。

    翟炳德的祕書瞄了他一眼,不耐煩地衝他揮手示意,意思是讓他先進去。

    彭長宜一看他的表情,就不再客氣,衝他點頭說道:“謝謝。”昂頭走了進去。

    翟炳德的祕書沒有跟進來。

    裏面果然坐着葉天揚和閬諸市委的申書記,葉天揚看見彭長宜愣了一下,彭長宜連忙走過去跟他們握手打招呼,說道:“申書記好,葉總編好。”

    葉天揚看看彭長宜又看看翟炳德,說道:“長宜,你怎麼在這兒”

    “長宜今天是來考察這個飯店的,本來他都已經走了,我接到你們的電話後就趕到這裏等你們,後來聽說他剛走,我就又把他叫回來了,讓他陪兩位領導喝喝酒。”

    申書記一看是彭長宜,就伸出大手,說道:“哈哈,亢州的小彭,對吧,翟書記”

    “對,彭長宜。”

    彭長宜趕忙雙手握住了申書記的手,說道:“您記性真好,還能記得我。”

    申書記說:“怎麼不記得你們那天晚上喝倒了我兩員大將,我豈能忘不但我忘不了,那兩個人也忘不了,憋着勁等下一年跟你們雪恥呢。”

    “呵呵。”彭長宜笑了,說道:“那天我們倆也都多了。”

    申書記說:“你們哪裏多,他們一個就地臥倒,一個抱着馬桶進入夢鄉,過後我罵他們,我說,就你們,再怎麼發誓,也洗不掉丟人之恥了。”

    彭長宜聽了這話沒敢笑出聲,就點頭哈腰謙虛地說道:“您千萬別這樣說,我們那天也夠嗆,相當夠嗆了。”他只用了“夠嗆”,口氣裏透着驕傲和自豪。

    “你們再怎麼夠嗆,沒有當下出醜。我們這兩個人喝酒在閬諸是出了名的,從來都沒有過失敗的記錄,沒想到讓你們給撂倒了。”申書記大聲說道。

    聽他這麼說,一旁的翟炳德不幹了,他說道:“我說申書記啊,敢情那天你是有組織有預謀的呀帶的那兩個人原來都是喝酒冠軍呀是你特地挑選出來對付我的幸虧我還有亢州這兩位同志保駕,不然我那次就會在你們閬諸出大丑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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