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美女記者 >888、三源三大怪
    徐縣長從來都沒有特意這樣要求過自己,甚至他比自己的牢騷還多、看法還多,看來,自己現在要認真地開始學習做祕書了。

    彭長宜見小龐不說話了,就繼續問道:“這個二黑子的礦,原來不是國有的嗎”

    小龐出了一口氣,說道:“是啊,徐縣長把原來一些小煤礦和小鐵礦關閉了,經過整合,有實力的礦主可以兼併收購這些小礦,然後改造升級,二黑的礦就是在這樣形勢下改制的,變成了股份制,但是最大的股東卻是他本人。改制後的企業跟以前沒什麼兩樣,只是礦主換了二黑而已,對此,徐縣長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煤礦和鐵礦的產值佔全縣有多大比重”

    “沒有多大,就是開始紅火了幾年,這幾年整頓的也比較厲害,小煤礦、小鐵礦包括一些小銅礦,生產手段落後,對安全設施投入不高,只要出條人命,礦主就會有損失,出幾條人命就會傾家蕩產,所以,許多礦主僱傭的是外地民工,有的死了就悄悄掩埋了,甚至家裏都不知道,他們的流動性太強,今天在這個礦,興許明天就去那個礦上去幹活了,管理特別混亂,死個把人的事是經常發生的,有良知的礦主會通知家裏,陪一筆錢,沒有良知的就像我剛纔說的那樣,偷偷處理了。要說這些礦主,真正掙錢的也就是那麼幾家。再有,單說煤,咱們這個地方的煤質量並不好,也賣不上價,所以那些有實力的礦主就偷採,越界偷採。徐縣長就曾經說過,如果僅憑煤礦和鐵礦,是不能讓三源甩掉貧困落後帽子的。”

    彭長宜點點頭,說得:“小龐,以後涉及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換個口徑,我們不說甩掉貧困落後的帽子,我們只說改變貧困落後的局面。”

    “好的,我記住了。”

    “你接着說吧。”

    小龐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說道:“依附煤炭和鐵礦石等礦產品銷售爲生的還有就是運輸業,在三源,大大小小的運輸公司就達十多家,其中,尤以二黑的運輸公司的規模最大。二黑準備成立集團型的企業,他不但涉及煤炭、運輸,還涉及到了鐵粉加工、酒店餐飲、建築等多個行業,但是因爲礦難,再加上他現在保外就醫,估計成立集團的事就會往後推遲了。”

    彭長宜問道:“那麼現在誰在給他管理企業”

    “運輸這塊是夜玫負責。”

    “誰”

    “夜玫,是個人名。”

    彭長宜在心裏好笑,說道:“怎麼他們的名字都跟煤有關係”

    小龐也笑了,說道:“是啊,也許該着他們發煤的財吧。夜玫是個女人的名字,她姓夜,叫玫,就是玫瑰的玫,但是不發夜的音,發hei黑的音。”

    “呵呵,是這樣啊”彭長宜想到夜玫瑰,不禁笑出聲來。

    前面的老顧也笑了,說道:“這個姓很怪。”

    小龐說:“您算說對了,三源有三個姓氏也怪人也怪的女人,一個是夜玫,一個前面車裏的報社記者,就是那天在徐縣長追悼會上您看到的那個穿黑衣服的女人,她姓羿,名楠,叫羿楠。”

    “是不是容易的易,困難的難”彭長宜問道。

    “不對,如果是您說的這個易,就不怪了,有許多姓這個易的,她這個羿,是后羿的羿,金絲楠木的楠,叫羿楠。”

    “后羿的羿”彭長宜在手心裏比劃着這個字,說道:“這個姓我是第一次聽見,夜姓也是第一次聽見,的確很怪,兩個了,那個怪姓是什麼”

    小龐見彭長宜對這個很感興趣,就有些興奮地說道:“那個姓更怪,更有意思,姓黑,名雲,黑雲,是雲彩的雲。”

    “哈哈。”彭長宜不禁笑出聲,說道:“除去羿楠,今天我聽到的這四個人,有三個和黑和煤有關係。”

    小龐也笑了,說道:“更可樂的我還沒給您解釋吶,黑雲的黑,不是發hei黑的音,而是發he賀的音。姓黑的不發hei的音,發賀的音,姓夜的不發ye的音,卻發hei的音,這是三源有名的一大怪。”

    彭長宜自言自語道:“姓黑的不發黑的音,發賀的音,姓夜的不發夜的音,卻發黑的音,哈哈,有趣,的確有趣。”

    小龐見彭縣長高興,就繼續說道:“三源有三大怪,這是其中一怪,還有兩怪,您想聽嗎”

    “呵呵,想聽。”

    “但是會涉及到領導人,這都是坊間編排的野趣,要不,您就當笑話聽吧。”小龐小心地說道,他發現新縣長對嚴肅話題有牴觸,對民間話題倒是很感興趣。

    “哈哈,好。”彭長宜感興趣的不是坊間傳聞,而是這些坊間傳聞背後的信息,這些信息的客觀真實性,往往比小龐帶着自己情緒說出來的更有價值。

    儘管小龐嘴上這樣說,但是他決定不當笑話說給縣長聽,就說道:“這三大怪是:仨女人的姓,鄔書記的酒,葛局長的年齡沒準數。”

    “哦,怎麼講”彭長宜問道。

    “三個女人的姓不用說了,我剛纔給您解釋了,單說鄔書記的酒,鄔書記喝的酒一直都是個迷,沒人能知道里面都有什麼成分,據他說是自己泡製的保健酒。他每天起來後都會喝一大杯這種酒,有人說是返老還童酒,有人說是增加性慾酒,但是沒人嘗過,他連着喝了有好幾年了,反正人不顯老不說,還越活越水靈,據傳聞,他可以同時對付兩三個女人而不倒,您別生氣,這只是傳言。”小龐趕緊追加解釋。

    彭長宜笑了,說道:“沒事,你儘管說,這些都無傷大雅。”

    小龐見縣長不怪,又接着說道:“有人說這種酒是黑雲給他的祕方,可是有人又說了,黑雲今年三十歲不到,而且她來三源縣醫院工作滿打滿算也就是三四年的時間,可是鄔書記喝這種酒的年頭比黑雲參加工作的年頭還長,所以,我認爲這個說法應該不成立。”小龐很客觀地說道。

    “黑雲是幹什麼的”

    “縣醫院泌尿科的大夫,現在是泌尿科主任。”

    “她跟咱們鄔書記關係很好嗎”

    “這個我可以肯定地說,是真好。她來三源縣醫院工作,三四年的時間就當上了主任,那麼多有資歷的大夫都沒當上,她憑什麼您要知道,醫院有時跟咱們地方不一樣,論資排輩的風氣很嚴重,據說,馬上要競選副院長,他們的關係,在三源是公開的祕密。”

    彭長宜點點頭,又說道:“黑雲沒有成家嗎”

    “沒有,她沒人可嫁,也沒人敢娶。”小龐說道。

    “呵呵,是這樣啊,對了,還有一怪呢”彭長宜對這些笑話中傳遞出的信息很感興趣,就接着問道。

    “還有一怪就是葛局長的年齡沒準數。其實,在三源幹部中,有幾個領導的歲數都不準了,首先就是鄔書記本人的歲數不準,其次就是葛兆國的,我不知道您見過他沒有,如果您見過他,就會以爲他五十多歲了,其實,他的檔案年齡剛剛四十五歲,他的外孫子都滿地跑了,如果說鄔書記是十六歲生的兒子的話,那麼葛局長十四歲就生了他的女兒了。”

    “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彭長宜想起部長說鄔友福年齡時的話,不禁大笑了起來。

    小龐也笑,說:“您就當笑話聽吧。”

    “嗯,沒事。”彭長宜琢磨了琢磨,又笑了,說:“的確很有趣。”

    “我不這麼認爲。”小龐堅定地說道:“他們之所以把歲數改小,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怕自己到站下臺,爲什麼怕下臺,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當官得實惠,他們的親屬得實惠,他們自己得實惠,他們的利益集團得實惠。就拿這次事故來說吧,如果葛兆國下臺了,就沒人給二黑跑這事了,礦難出來後,他就沒人影了,有人就說他去省裏,去北京跑關係抹和事去了。”

    這是個嚴肅的話題,彭長宜不想探討,也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而是說:“除去黑雲,其他兩個怪姓女人還有故事嗎”

    小龐見縣長對他的話不太感興趣,也自知又“犯忌”了。

    本來嗎,一個剛來十多天的縣長,他知道這些棘手的事又頂什麼用,他能怎麼辦徐縣長跟他們鬥了一年,不是也沒有把他們的黑尾巴砍掉嗎還能要求他怎麼樣

    想到這裏,他也就心平氣和了,就說道:“當然了,如果光憑姓氏沒有這麼大的影響,就因爲她們本身的故事,再加上她們的姓氏,所以才被矚目,三個女人三朵花,又都是青春年紀,跟領導又都有這樣那樣的關係,被人們私下談論也是正常的。”

    “那個夜玫不是二黑的人嗎她跟領導也有關係”這話說出後,彭長宜就有些後悔自己問的太直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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