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美女記者 >934、前任縣長的紅顏知己
    儘管他跟羿楠保持着距離,他卻沒有放棄琢磨這個徐德強的所謂的“紅顏知己”,從褚小強的口中,更加印證了這個傳說。

    下鄉的時候,他有意躲着她,甚至決絕地把她丟在山上,就是感到了羿楠眼裏的執着和鬥志,包括這次主動邀請自己跳舞,都充分說明了這一點。他不想這麼早就被什麼人左右自己的思想,更不想鬧出什麼不良影響。

    他不明白,爲什麼女人當了記者就這麼咄咄逼人,想想葉桐,想想眼下的羿楠,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對女記者的看法,因爲他還想到了另一個人,那就是丁一,丁一就從來都不這樣咄咄逼人。

    羿楠發現他腦子裏走了私,就微微側着頭,在他耳邊說:“你,怕我”

    彭長宜眉毛一皺,看着他,嚴肅地說道:“不要開這種玩笑”

    哪知羿楠不但不惱,反而笑了,說道:“我知道你怕,怕我沾上你,怕我塗黑了你的清白”

    彭長宜皺着眉,看着前方,他沒有理她。

    羿楠又擡起頭,說道:“你不像一個男人本來是個很有魄力和擔當的人,爲什麼要隱藏自己的鋒芒,把自己搞得那麼低賤呢”

    他逼視着羿楠,反問道:“低賤”

    羿楠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慍怒,就又補充了一句,:“也可能你管這叫謙讓。”

    彭長宜不再理她了,首先,像不像男人她說了不算,再有了,她根本就不理解什麼叫謙讓,自己也沒有必要跟一個丫頭片子解釋這些道理。在中國的官場上,謙讓,往往不僅是合作的一種境界,更是一條重要的制勝之道,但謙讓不是逃避,不是妥協,而是以退爲進,以柔克剛,從本質上講,它還是一種策略,如果運用得當和高明,就會使人察覺不到是在使用策略,往往會取得更大的成效。對於彭長宜來說,不但要謙讓,還需要謙卑,這些,羿楠不懂,有可能徐德強也不懂。

    羿楠見根本無法打動他或者是激怒他,眼裏就有了失望,說道:“其實你應該感謝我。”

    彭長宜沒有搭腔,就當她自說自話吧,中途撇下女士不合適,不然他早就抽身離去了。

    “你該感謝我救了你,那個夜玫對你沒安好心,你要小心,有可能是射向你的糖衣炮彈。”

    彭長宜一怔,仍然裝作沒聽懂她的話。

    羿楠見自己的話沒有起作用,就直接問道:“金錢沒能讓你動容,說不定女色就起到作用,你還是小心一點好。”

    隨着一個轉身,羿楠高聳的胸部又觸碰了一下他的胸部,一擦而過。彭長宜的心中就有了那麼一種奇怪的感覺。他不由低頭看了她一眼,她的臉上並沒有什麼異樣,也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儘管羿楠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但顯然她沒有夜玫那樣的風騷和放蕩,禁不住低頭打量了她一眼。

    羿楠身材高挑卻不纖瘦,渾圓天成,年輕的身體散發着令人眩暈沉醉的熱力,自然,率真。這裏有許多年輕的女孩子,也有黑雲和夜玫那樣嫵媚妖冶的女孩子,但都沒有她身上那種“真”的東西,也許正因爲她太“真”,彭長宜纔不敢碰她。

    葛兆國摟抱着那個女孩子,舞到他們面前,他衝彭長宜笑着點點頭,繼續滿場跳着,彭長宜發現他來到他們跟前的時候,故意將懷裏的女孩抱緊,胸與胸幾乎貼在一起,在看鄔友福和夜玫,也是這樣,倒顯得他跟羿楠的拘謹和緊張。

    跳舞真的是一件神奇的事,能夠讓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理直氣壯地如此接近而不被詬病於是,他也稍稍放鬆一下,也悄悄把羿楠摟得緊些,別太讓他們瞧不起自己,好像自己是從貧困縣出來的,沒有見過大世面的那種人。

    羿楠似乎感覺到了彭長宜的這個微小的動作,那一刻,她居然有些激動,擡頭看了彭長宜一眼,發現彭長宜臉上依然是那麼嚴肅,並且眼神非常專注地在看別人跳舞,心思根本就沒在她的身上,就又失望地垂下了頭。

    彭長宜是何許人,豈能不知道羿楠的小心思,他在心裏暗笑了一下,終於黑雲的歌曲唱完了,舞池裏的一對對男女便鬆開了。

    他也鬆開了羿楠,剛要說聲謝謝,不想羿楠卻微紅了臉,對他說道:“謝謝走進新時代。”

    彭長宜一愣,沒弄明白怎麼回事,羿楠一甩長髮,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和夜玫說笑了起來。

    謝謝走進新時代什麼意思這個羿楠他在心裏思忖着她這句話,感覺這個羿楠對自己其實是有着某種希冀的,但絕不是男女方面的事情。

    又一首曲子響起,彭長宜就看見夜

    玫款款地向他走來,他很想拒絕,但是當着葛兆國這樣做不合適,等於是不給葛兆國的臉,夜玫就微笑着向他微微屈下身,並且伸出自己的手,彭長宜只好把手給她,同時不忘再重複一遍:“我可是不會跳舞,不怕我踩腳就行。”

    夜玫衝他嫵媚地一笑,說道:“剛纔楠楠已經說了,沒事,我有準備。”說着,就跟他搭好架勢,剛一起步,她就勢貼上了自己。

    彭長宜戰慄了一下,忽然鬆開她的手,趕緊伸進自己的褲兜,掏出手機,衝她急忙一點頭,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去接個電話。”說着,煞有介事地拿着電話快步走了出去,到門口的時候還故意捂着另一邊的耳朵,拿着電話的手就貼上了另外一隻耳朵。

    夜玫尷尬地站在原地,這時葛兆國就來到她身邊,他們兩個都不約而同地看着彭長宜的背影,然後對望了一眼,就跳在一起。

    彭長宜本來沒有電話打進來,就在夜玫用胸部貼上自己的一霎那,他一陣緊張襲來,渾身的不自在,感覺特別不好,如果發自本能的話,他肯定會毫不客氣地推開她,但是沒有,他靈機一動,想出了接電話這麼個招兒,就急忙走了出來。

    來到院子後,他假裝對着手機說了幾句什麼,就掛了。然後站在院中,看了一眼遠處的青山,深深呼了一口氣。

    電話恰巧在這時震動起來,是真的有電話打進來了,他一看,是小竇,想起她那對大眼睛,就笑着接通了電話。

    “喂,哪位”他故意說道。

    “我是小竇老師。”說完,小竇就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來。

    彭長宜也笑了,就說道:“老師好。”這也是彭長宜的機敏之處,他沒有稱呼她的姓。

    也可能是彭長宜的語氣太過鄭重和認真,小竇收住了笑,說道:“哦,我懂了,是不是不方便”

    彭長宜感到這個小丫頭有些古怪精靈,就說道:“哦,沒關係,請講。”

    小竇說:“我沒什麼大事。”

    彭長宜心想,你肯定沒什麼大事。

    小竇接着說道:“工頭已經回家了,是被工友們接回去的。”

    “哦,你怎麼知道”彭長宜用眼睛的餘光看了左右,然後又前走了幾步,儘量離門口遠些。

    “是您介紹的那個小刑警說的。”

    彭長宜知道她說的是褚小強,就說:“知道了。”彭長宜不能問太多,他仍然擔心有人偷聽。

    小竇又說:“給您拜年,祝您事業蓬勃,蒸蒸日上”

    彭長宜笑了,說道:“也給你拜年,祝你事業蓬勃、蒸蒸日上”

    “我可不敢,哪敢接受您的拜年,別折煞我也了。好了,您去忙吧,我不打擾了,再見”

    “等等。”彭長宜突然問道:“你這是哪兒的電話”

    “呵呵,留給縣長去猜吧。”說着,就掛了電話。

    這個,不用彭長宜去猜,電話區號顯示來自省城,今天是年三十,難道小竇的家在省城那她怎麼考到了錦安師範而且到這個窮山溝當起了志願者他感到這個小竇也是個迷。

    電話這時又響了,是個陌生的號,在那個雙向收費的年代,相信每個人對於外地的長途電話都會思量一番再接的,彭長宜也不例外,他想了想還是接通了。

    “喂,你好,哪位”

    “彭縣長,是我,鄒子介。”

    彭長宜一聽,就笑了,心想,前幾天還想着他的鮮食玉米呢,沒想到今天就打來了電話,他笑着說道:“哈哈,是你呀,我正想你呢,你現在是在海南還是家裏”

    鄒子介說:“我還在海南,回不去,眼下是最忙的時候。”

    “哦,你等下,我找個暖和一點的地方,院子裏太冷了。”

    彭長宜說着,就四處看了看,最後向自己的汽車裏走去,一直在門口看着他的老顧趕忙出去,給彭長宜把車門打開,又給他發動着了車,才又走了回來。

    彭長宜坐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說道:“好了,我來到車裏了,咱們這邊太冷了,不像你那裏,對了,你那裏現在應該是酷熱吧”

    “差不多,還不到酷熱的時候。”

    “呵呵,咱倆現在是冰火兩重天啊。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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