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在巖雀神奇地玩出了第一套巖突之後,後面幾乎次次都被對面躲過去,沒過多長時間就反被對面消耗地只剩下小半管血量。
在一波換血之後,直接被對面安妮打成了殘血。
要不是及時拉開距離,更是差點被對面一波帶走。
看着在防禦塔後,狼狽選擇回城的巖雀,所有人心裏都沉了下去。
“唉,看來這一局要輸了。”
“不會走位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連補兵也不行,等着被對面玩死吧”
“唉,完了完了,怕是這一波要跪了”
此時,要說全場心情最好的,大概莫過於西裝男了。
看到男孩被對面打得焦頭爛額,他真想原地蹦起來歡呼。
“這貨明顯就是一個青銅五的水準,居然也敢出來裝逼,簡直自取其辱。”
如果巖雀會補刀推線,或許這一局還有一些機會,可遇到這樣一直笨巖雀,那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一波,等到安妮這邊秒升六級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
他目光惡毒地朝男孩掃了過去,心中陰暗的一面徹底爆發了出來。
“都說你盧三思如何如何聰明厲害,今日一見,才知道什麼叫做盛名之下其實難副,這樣也好,讓盈盈她看清楚你的真面目,總比我親自動手要好”
“盧家小子,這一次你就別怪任何人了,要怪就怪自己實在多事吧”
就在這個時候,西裝男臉色突然一變,因爲他看到了一副詭異的景象。
就在一秒前,巖雀似乎成功地躲過了對面安妮的終極大招。
“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懂走位”西裝男驚呼道。
其他人看到這情景,也是面面相覷,這一次他們不敢在隨意評斷了。
在看到對面居然躲過了自己的大招,安妮這邊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凝重。
能夠連續靠走位躲過技能,他可不認爲這是什麼狗屁運氣,如果連這都分辨不出的話,那他這個大師也就不用玩了。
“這傢伙沒那麼簡單”
第一時間,安妮就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只是他到底想做什麼呢”
看着巖雀依舊一副蠢蠢欲動,等着他過去的樣子,安妮陷入了深思當中。
先是示敵以弱,然後猛然發起攻擊
可是這件事器最弔詭的地方在於,巖雀可不是安妮這樣擁有高爆發傷害的英雄。
如果說安妮強忍着所有委屈,最後都可以通過一次大招還回來的話,那麼巖雀這麼做,可就顯得有些太傻了。
不過現在想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因爲黑衣男孩覺得自己,還有着後招沒有顯露出來。
“比賽該結束了”
隨着安妮一聲怒吼,他一個閃現,再次朝巖雀衝了過來。
這次與之前終結董二蠻的那一次,如出一轍。
都是想利用一個閃現加眩暈,直接帶走塔前的巖雀。
看到這一幕,周圍頓時響起了一陣驚呼,不少人的臉色更是變得慘白起來。
此時,只有西裝男滿臉瘋狂地大笑起來。
“哈哈,你躲啊,你他媽倒是躲啊,你這次要是能把安妮閃暈躲掉,老子直播喫翔”
“真的完蛋了麼”
這一刻,他從未有過的悔恨。
他悔恨爲什麼自己不早點覺醒,更是悔恨爲什麼自己不早點出來替家裏,幫姐姐做些事情。
如果他早點能參與到戰隊的建設之中,肯定也就不會落到這一步田地了。
一秒,兩秒,時間一點點流逝,董二蠻卻感覺過了一個世紀。
然而,直到現在,他依然沒有聽到那道如同喪鐘的系統提示音。
就在這時,一聲驚呼在他耳邊響起。
“我的天,快看啊,他沒有死他竟然真的躲過去了”
聽到這個聲音,董二蠻猛然睜開眼睛,接着整個人都傻在了那裏。
只見在安妮就要穿身而過的那一瞬間,一道亮光在巖雀身上一閃而過,接着就看到一道冰雪之牆直接攔在了安妮的身後。
錢鍾書圍城裏面有一句話,大致是說婚姻是一座圍城,城裏的人想出來,城外的人想進去。
此時,對於安妮來說,就是如此。
這個移形換位之後,安妮直接來到了防禦塔下,而且身後也已經被巖雀的大招,斬斷了退路。
“這這是”
看到這一幕,安妮眼睛瞪得猶如銅鈴,說不出話來。
他實在沒辦法相信,在這樣極限的情況下,對方竟然真能閃躲過去
他日夜苦練,玩了幾百場安妮,在有心理準備的前提下,尚且需要005秒作爲反應時間,而對面剛纔竟然在他先手的情況下,做出了反應,並且成功閃躲。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安妮的認知,就連他認識的那些王者段位的朋友,都不可能做到這個地步
“好一招金蟬脫殼,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安妮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他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多想,剛纔抱着必殺的決心,他在第一時間就交出了所有技能。
當所有技能都落空之後,現在的他和一個普通小兵毫無區別。
望着防禦塔那抹迎面而來的攻擊,安妮的瞳孔無限放大。
下一刻,系統裏響起了一個聲音。
“firstblood”
“死了,我竟然死了”
安妮看着屏幕,徹底呆在了那裏。
在臨死之前的最後一刻,他才終於明白了對方真正的目的。
先是示敵以弱,讓自己以爲對面根本不會走位,然後大意冒進。
接着趁機靠着這樣的方式,收割自己一段血量,緊接着又開始了自己的演技,造成一切都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的假象。
等到自己最後發起一波絕命攻擊的時候,這時候突然發作,讓所有人都跌破眼鏡的一套招式。
光是這縝密的邏輯鏈以及十步一算的計謀,就讓人不寒而慄。
“這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安妮“唰”地一下站了起來。
“你看,我早說了,這場比賽會很快的。”
這邊,在擊殺了安妮之後,男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雖說這只是一場solo,但他贏得也沒那麼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