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是一身藍色的衣衫,每個人的修爲都在神動期之上,三人左胸上佩戴了一個橢圓形的徽章。
徽章整體呈現淡紫色,上面有着一鼎一劍,在鼎和劍的交叉處是一朵漂浮的雲朵。
在看到這個徽章之後楊承志不由的一愣,眼神就完全落在一個修煉者胸前的徽章之上。
這個徽章上面的圖案明顯就是兩大聯盟徽章的改良版,不過上面的圖案卻和他手裏徽章上面的鼎、劍一模一樣。
而且鼎和劍交叉位置的雲朵從形制上也和他手中令牌背面的雲朵一樣,只不過他手中令牌是九朵,而眼前的這三個修煉者胸前佩戴的徽章上面是一朵。
就在楊承志猜測這三個修煉者來自於什麼勢力的時候,三個修煉者也發現了楊承志在盯着他們看,三人的臉色不由得一沉。
要知道修煉者可不同於普通人,他們都有着自傲的本錢,而楊承志這樣盯着他們看,這正觸犯了他們的忌諱。
其實不說是修煉者,就是普通人被人這樣盯着也會感到反感,更不用說是修爲不低的修煉者。
三人中一個年歲在四十上下,身材高大,圓臉豹眼的修煉者冷冷的看了楊承志一眼。
“小子,你看什麼”。
被這個中年修煉者這一問楊承志才反應過來,楊承志帶着一絲歉意對着三人點點頭。
“三位,對不起,剛纔突然想到一點事,走神了”。
說完話楊承志對着三人再次拱了拱手,就想轉身離開,卻不想三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看到他的衣衫和他們不同,而且他還是獨自一人,身上散發的氣息也不像是一個修煉者,三人的相視一眼,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
“小子,你是哪家的子弟,看你很是面生”。
楊承志頭上一黑,這北冥城的人口至少有數十萬,這麼多人看自己面生,這顯然是對方故意找茬。
不過因爲自己過來有別的做的,楊承志也不想和他們糾纏,更何況這裏是北冥城,掌控這裏的是和他交好北冥家族,這麼統一制服的修煉者在北冥城出現,顯然沒有北冥家族同意他們不可能在北冥城長時間逗留。
可從街上的情況來看,這些人顯然是長時間在這裏逗留,他們應該在北冥城中有着自己的居住點,那也就是說,這個勢力應該和北冥家族有關係,楊承志可不願意和這樣的勢力發生什麼不愉快。
楊承志對着三人淡淡一笑,拱了拱手,“三位,我只是一個普通修煉者,出身也不是太好,三位沒見過我也在情理之中”。
三人聽楊承志這一說臉色才變緩,不過就在三人打算離開的時候,一個修煉者的目光落在了楊承志的手上。
下一刻這個修煉者的目光猛地一縮,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光澤。
他看到在楊承志左手的無名指上帶着一個銀色的戒指,作爲修煉者的他一眼就能夠看出這個青年手上戴着的不是普通的戒指,而是他們修煉者專用的儲物納戒。
而這種儲物納戒可要比他們佩戴的納戒等級要高,這可是極爲罕見的白銀納戒,這種納戒就是在靈脩縱橫的年代都不是能夠經常見到的。
知道了楊承志手上佩戴的是白銀納戒,這修煉者就起了壞心,楊承志手上佩戴了白銀納戒,顯然他的來歷不一般。
不過在看到楊承志身邊沒有任何的隨從,而且身上沒有修煉者特有的氣息散逸,這讓這個修煉者心頭略松。
下意識這個修煉者對着兩個同伴使了一個眼色,或許經常在一起,兩人順着同伴的眼神看去,在看到楊承志手上的納戒,兩人的神情一變。
下一刻,看似爲首的那個神動中期的中年修煉者看向楊承志,陰笑一下,“小子,你好似是一個逃犯,跟我們回去一趟”。
這話一出,楊承志不由的一怔,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三位,素不相識就斷定我是逃犯,你們可有根據,我爲什麼要跟你回去”。
而中年修煉者的一句話讓街道上走動的修煉者都不由的止步,轉頭看向楊承志他們四個。
在看到三個修煉者身上的衣衫,行人的臉色齊齊一變,而後目光落在了楊承志的身上。
在看到楊承志的一剎那,所
有人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疑惑,顯然他們都不相信楊承志是逃犯。
看到行人都關注他們,一箇中年修煉者轉頭掃向一干行人,“北晨傭兵工會辦事,閒雜人等迴避”。
這話一出圍觀的行人一下減少了一半,剩餘下來的人也退後了幾步,站到了街道的另一側看着楊承志他們四個。
聽到中年修煉者說出北晨傭兵工會,楊承志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他沒想到會找自己麻煩的會是傭兵工會的子弟。
他也明白了在北冥城爲什麼會出現這麼多衣衫一樣的修煉者,原來他們都是傭兵工會的成員。
要知道在無心谷創辦傭兵工會這個提議還是他提出來的,而後寧家接受了他的提議,創立了傭兵工會。
而現在卻有傭兵工會找自己的麻煩,他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就斷定自己是一個逃犯。
想到這些楊承志也很是無語,自己怎麼說也算是傭兵工會的創立者之一,雖說自己當初拒絕了了寧致遠提議入股,可他卻承諾過只要傭兵工會有事,他肯定會無條件的幫忙。而且正是他的提議讓兩大聯盟都成了傭兵工會的後盾。
楊承志看了眼三個北晨傭兵工會的修煉者目光閃爍了幾下,“三位,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斷定我是逃犯,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我不是逃犯,我也不會做那種令人不齒的事情,你們可能誤會了”。
爲首的中年修煉者冷笑一聲,“怎麼可能誤會,我們盯了你好長時間,識相的老老實實跟我們回去,別想着逃跑,北冥城可不是其他地方,整個北冥城中北晨傭兵工會的傭兵至少有十萬之衆”。
楊承志苦笑一下,“成,我跟你們走一趟,誤會解開的話,我應該就可以離開了吧”。
爲首的中年修煉者目光閃爍了幾下,對着另外兩個修煉者點了點頭,兩人會意,走向楊承志。
“你這種人我們見多了,表面上溫文爾雅好像世家子弟一樣,其實滿肚子的壞水”。
說着話其中一個探手抓住了楊承志佩戴納戒的胳膊,手掌下意識的就摸向楊承志手上的納戒。
感受到這個中年修煉者要摸他的納戒,楊承志臉色一變,他心裏也明白了這三個北晨傭兵工會的修煉者爲什麼要找上他,自己是逃犯只是一個藉口,他們的目的就是爲了自己手上佩戴的納戒。
想明白這點楊承志的臉沉了下來,北晨傭兵會在幾年的時間能夠變成一個擁有成員數萬的傭兵工會,這種變化讓他開心。
可發展速度太快,卻讓公會中的成員良莠不齊,眼前的三個成員就是公會中的害羣之馬,他們能夠在光天化日之下對自己做這種齷蹉之事,他們暗中幹了多少壞事,不用說肯定不少。
想到這些楊承志一下從那個中年修煉者的手中掙脫出來,冷冷的看向他,“這就是北晨傭兵工會的手段,巧取豪奪”。
周圍看熱鬧的行人聽楊承志這一說,臉色齊齊一變,他們可是知道北晨傭兵工會代表了什麼。
北晨傭兵工會雖說成立沒有幾年的時間,可是創立北晨傭兵工會的卻是當初恆盛商行三大家族之一的寧家,而且傭兵工會並不是單單是寧家一家創立。
聽聞在北晨傭兵工會後面有着兩大聯盟的影子,所以在傭兵工會創立之後,憑藉寧家多年的積累,再加上背後有兩大聯盟的支持。
北城傭兵工會在短短几年的時間中就成爲了十三處禁地一個超然的勢力,公會中聚集了無數的高手,這樣的一個組織就是禁地的世家都不敢輕易得罪。
而現在他們不知道那個年輕人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不過這個年輕人卻當面斥責北晨傭兵工會沽名釣譽,這讓他們不禁爲這個年輕人捏了一把汗。
被楊承志揭穿並當面斥責,這讓三個北辰共傭兵工會的修煉者臉上一下掛不住。
“小子,膽敢當衆污衊北城傭兵工會,你這是找死”,爲首的那個傭兵眼神中帶出了一絲殺機,身上能量猛地波動一下,對着楊承志就是重重一擊。
楊承志臉色一寒,身上能量猛地波動一下,一揮手,就聽到一身悶哼,動手的中年修煉者倒飛出去數米重重的摔在地上,等他起身的時候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沫,血沫中夾帶了兩顆斷牙。
“小子,你敢傷北晨公會的人”,另外兩個修煉者微微一愣,而後身上能量猛地波動一下,衝向楊承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