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這句話他沒有再推門而進,而是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幾日,整個鎮子都處於恐慌的狀態之中,因爲一到夜裏邪氣加重死掉的人越來越多。
以前他們鎮子上夜裏雖然有邪氣,但從來不會死人,可是今時今日鎮子內頻頻死人。
所以他們將所有的災難都歸咎於突然前來的外人,第二天一大早,鎮主府外再次集結了整個鎮子的村民。
他們給天主等人安上了一個名頭,那就是災星。
看着再次聚集的村民們,這次並非周玲指使,而是他們自發奮勇的前來,這一次來勢比上一次要兇狠多了。
天主給三娘子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三娘子前去將周玲給找過來。
畢竟她是這裏的鎮長,希望可以壓得住。
周玲趕到時,就看着衆村民打着將災星攬住陣子的名義,在鎮主府叫囂着。
來之前周玲被三娘子給餵了毒藥,如果她不將這件事擺平,那麼他們是絕對不會自己解藥的。
想到這裏周玲的一顆心直犯突突,她趕緊上前勸說道:“衆位鄉親不要激動有話慢慢說。”
可是中相信只拿着手裏的棍子鐵鍬之類的武器,在地上狠狠的敲打着表示自己的不滿。
周玲撫額,她怎麼忘記了這些人根本就不會說話。
頓時周元被衆村民給擁着站了出來,然後那些橫幅是周元替衆村民寫的:“將災星趕出陣子,將禍害他們性命的災星趕出鎮子。”
周林狠狠瞪了周元一眼,周元也十分的無辜,因爲村裏死了人所以村民們就將他給扣押起來。
如果自己不照他們的意思來,那麼恐怕也會被趕走。
周玲清了清嗓子沉聲道:“衆鄉親一切都是誤會,之前我說的那些話都不是真的,你們趕快回去吧。”
誰知道衆鄉親們更加氣憤的看向周玲,手中拿着的鐵鍬棍子更加拼命的在地上杵,以視現在他們的憤怒。
周元走上前說道:“姑姑你不知道,連着幾天夜裏都死了好多人,所以村民們認定他們這些外來人都是災星,是他們給村子裏帶來了災難。”
咳咳咳
周玲沒有說話,只是在心裏醞釀着應該怎麼跟這些無知的村民說將他們哄走。
想了好一會兒周玲纔開口說道:“衆位鄉親呢你們都想錯了,他們可不是災星是我們村子的福星。”
可這次,任憑周凌如何巧舌如簧,衆村民們似乎根本就不買賬。
他們手中拿着刀槍棍棒,一副再不將他們趕走就立刻幹仗的架勢,無知莽撞的模樣讓人十分的頭疼。
就在周玲無計可施十分着急之時,聽到動靜的冷飄雪走了過來。
她看着衆村民,沉聲道:“衆鄉親們不要着急你們先聽我說。”
冷飄雪的聲音好像有種魔力一般,說完衆鄉親們就同時停下看向冷飄雪安靜的聽她說。
冷飄雪這纔開口道
:“你們之所以成爲啞巴,並非天意而是人爲。”
這句話一說出口衆人都詫異的看着冷飄雪,他們住在這鎮子上幾十年都不知道原來他們的水源是引流於外面的那條髒河。
衆村民不會說話就靜靜的聽冷飄雪說着,他們眼眸中的疑惑彷彿在詢問着冷飄雪一切。
冷飄雪絲毫沒有隱瞞的娓娓道來:“因爲有人不想讓你們開口說話,所以纔會在水裏動了手腳,只要拿到解藥你們就可以恢復話語功能。”
能夠說話是整個鎮子上百姓所有人的願望,只是那樣望不好實現。
突然一個小女孩,小小的個子走過來拉扯着冷飄雪的衣袖,那種乞求的眼神如同尋求幫助一般。
冷飄雪摸了摸小女孩的臉蛋,突然想起了她的寶貝女兒和兒子,想着趕緊將事情解決後回去陪他們呢。
於是立刻承諾道:“如果我沒有遇上就算了,既然這件事被我碰上了那我就會幫助你們恢復言語功能,找解藥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衆人突然眼神感激,可是有一個模樣十分難看猙獰的婆子,走過來在地上轉圈圈一副憤怒的模樣。
衆村民看着那老婆子如此態度,頓時明白了一切。
剛纔所有的感激在這一瞬間蕩然無存,一個個都有一種看騙子的模樣看着冷飄雪,那眼神彷彿要將他們都喫掉一般。
冷飄雪皺眉看了那一眼老婆子,心裏可以肯定衆村民如此一定是這個老婆子挑唆的。
這時,周玲走過來湊在冷飄雪的耳邊低聲說道:“他是白婆,是我們政治上最有名的巫師。”
冷飄雪擡頭看向周玲:“你看起來,威望並沒有白婆大。”
周玲頓時有些尷尬,低聲道:“巫婆在我們這個地方屬於神一樣的存在,知道過去看到未來很神的。”
說到這裏周玲還特意壓低聲音繼續解釋:“她的巫術十分厲害,而且整個村子也只有他能夠跟村民們溝通,可以看懂村民心裏的想法。”
冷飄雪一聽,頓時要笑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讀心術能夠看清楚別人心中的想法
冷飄雪微眯雙眸,仔細想想那拜託在原地憤怒轉圈圈時的所有肢體行動。
頓時,一個念頭油然而生,那就是啞語。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那個白婆早就教會了所有村民啞語,只是讓自己看得懂沒有跟他們說而已。
想到這裏冷飄雪看向白婆,沉聲道:“我說的話白婆你不信”
白婆閉上眼睛冷哼一聲,根本就不去看冷飄雪的臉。
冷飄雪皺眉看了一眼白婆,她可以清楚肯定的感覺到白婆對自己這張臉的厭惡程度。
只是她心裏感覺到十分的疑惑,她跟白婆從來都不認識今天也是初次見面他爲何那麼討厭自己這張臉呢見白婆不說話冷飄雪用另一種方式開口道:“聽說白坡裏上之過去看得到未來,更加能夠猜到人們心裏的所想,那麼不知道婆子能不能告訴我,我此時此刻內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