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正在拿筆寫字的地獄閻君手微微抖動一下,本來面具下毫無波瀾的俊臉瞬間黑如鍋底。
這該死的小媳婦就是不聽他的話,非要嚐到苦頭才知道悔改麼,知不知道你疼我更疼。
一隻手撫摸一下自己的肩膀處,直到疼痛感消失他纔再次恢復,提筆寫字然後將寫好的紙張折起來。
沒一會房間裏就多了一個黑色身影單膝跪在地上,“君上。”
地獄閻君將信紙丟給黑衣男子吩咐,“無常,按照信上所以去辦。”
“屬下遵命。”無常結過信,直接出去。
當他看到院子裏太陽暴曬的兩顆頭顱時無奈的搖頭,“本來就不好看,再曬黑就更不好看了。”
勾魂攝魄看到這個幸災樂禍的傢伙,真恨不得把他給按進坑裏埋了,讓他也嚐嚐這滋味。
無常看着他們倆憤怒的眼神,很不客氣的笑了,蹲下身道,“你們知道君主爲何一直對我不錯麼?”
倆人撇過頭去絕對不會承認,曾經以爲君主有龍陽之癖看上無常這小子了所以纔會對這小子不錯。
不過話又說回來,君主從來不近女色,單單對一個模樣陰柔妖孽的男人好,別人不懷疑才叫怪。
無常摸摸自己的臉十分自信道,“因爲我長的比你們好看。”
先是諷刺人家越曬越黑越黑越醜,現在又嘲笑人家長得沒他好看,簡直就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兩人正要張嘴怒罵,可是無常那小子跑的比兔子還快早就溜了,把倆人氣的非得給他穿小鞋不行。
就在兩人心裏想着用什麼辦法,讓無常這傢伙喫個虧之時,就聽到君主喚道,“勾魂攝魄。”
兩人心中一喜,終於可以結束這苦逼的刑法了。
瞬間泥土飛揚,兩人從土坑裏飛出來,異口同聲,“君主請吩咐。”
地獄閻君十分嫌棄的看了一眼倆人這一身髒兮兮的黑土道,“從現在開始九王府不準任何人出入,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都要讓人害怕嚇的不敢進來。”
“屬下遵命。”
地獄閻君走後,勾魂就有些不解道,“你說不讓所有人進來包括冷家姑娘麼?”
攝魄給他一個白眼,“你要是想死打可堵了夫人試試。”
說完這句話又十分恨鐵不成鋼道,“記住她是我們夫人,不是冷姑娘娘。”
然後兩人就在一起商量着該如何將讓人懼怕這九王府,怎麼樣才能讓人人都不敢靠近。
接着再說冷飄雪她們,他們進入大廳就看到一位中年男子與婦人坐在上位之上,他們身上的衣服的款式也是幾年前的了。
“飄雪見過白伯伯。”冷飄雪上前施了一禮。
冷飄揚也上前抱拳道,“白家主我們受白家公子所託前來給老夫人醫治。”
白家家主白幕天雖然臉上帶着濃濃的歡笑,可不難看出疲憊之色,“小兒與管家已經都跟我說過了,兩位快快請坐。”
白幕天的妻子看向冷飄雪眸光溫柔道,“雪丫頭都長這麼
大了。”
冷飄雪回看向白幕天的妻子駱穎苒,腦海裏突然多了一抹記憶,母親以前跟眼前這個女子關係十分要好,也是因此她才能經常跟白雲麒一起完。
駱穎苒起身拉過冷飄雪的手,輕聲道,“時光如梭轉眼你和麒兒都長這麼大了。”
“時光匆匆,人生本來就是一場浮夢。”
“雪兒說的對,只是這中間讓你吃了不少苦。”看着冷飄雪臉上那紅色印記,駱穎苒眼眸深處閃過一絲連憫道,“若是你母親還在,你就不會受這些苦。”
冷飄雪一怔,莫非她知道母親的下落,趕緊開口問,“駱姨可知我母親的下落?”
“咳咳咳……”上位做的白幕天故意咳嗽提醒,讓駱穎苒不要亂說話。
駱穎苒知道自己一時感慨說多了,便趕緊轉移話題,“看看都是駱姨不好盡說些傷心事,來來讓駱姨看看你長多高了。”
被駱穎苒拉起來,冷飄雪心裏更加確定她知道什麼,也許母親的失蹤與她多少有點關係,看來想要找到母親還要從她下手。
就在這時,門外白管家來報,“老爺,這賀丹師來了。”
聽到賀丹師白幕天蹭的一聲站起來,然後看了一眼冷飄雪與冷飄揚兩人,暗中給駱穎苒使了眼色。
駱穎苒就趕緊開口道,“雪兒冷公子走我先帶你們去後院看看我養的魚。”
冷飄揚依舊一幅公子淡雅模樣,人家不提給老夫人看病他也不急,飄雪把他拽出來就說看病其他的什麼也沒說他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白幕天與駱穎苒的眼神互動可沒有逃出冷飄雪的眼睛,這是故意支開他們,難道這賀丹青與白家除了給老夫人看病這檔子事應該還有別的。
賀丹青一進大廳就怒氣衝衝道,“白家主你兒子回來了爲何不去通報。”
白幕天陪着笑容道,“小兒的確是回來了,只是還沒來的急通報。”
賀丹青冷哼一聲道,“你別跟我耍心眼,不想交出你們白家所有的產業你就明說,大不了我東西不要人也不救了。”
白幕天一聽有些急了,“賀丹師你息怒這件事是白某考慮不周,還請見諒。”
賀丹青鼻孔朝天冷哼一聲,“白家主要不是看在你我都是侍奉共同一個主子的份上,你家的這點事我還真不樂意管。”
白幕天懶得看賀丹青這幅令人憎惡的嘴臉,提到主子只是心裏更是憤恨但又不能吭聲。
把所有的不滿與悲憤都埋藏在心裏,這麼些年只有天知道他有多麼痛苦。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你把剩餘的家產都交給我,我這就開始給你家老夫人煉丹。”
這會在冷飄雪的示意下,白雲麒大步跨了進來,剛好聽到賀丹青那最後一句話。
“不可,爹爹要是真的都給了他,那我們白家就一無所有全完了。”白雲麒第一時間出來阻止。
賀丹青一聽冷哼道,“白幕天有一件事你要想清楚就算你不將家產都交給我,最後還是落得個一無所有的地步,現在能救你老孃一命那可就是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