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姑解開面紗,露出一張平凡不是很出色的臉,“你猜的沒錯,知道我是什麼時候給你下大離心咒麼?”
冷飄雪低頭仔細一想,突然想到,在萬獸森林最後一次見面,她的眼睛總是盯着自己的眼睛看,她猛然擡頭,“爲什麼,你憑什麼斷定我跟你有血緣關係,能對我下離心咒。”
聖姑淡淡一笑,一隻手抓住自己的麪皮,輕輕一扯,就將那平凡的人皮面具給扯下來。
那一瞬間,冷飄雪眼眸睜大,看着聖姑,不可思議居然有人跟自己長着七八分相似,突然腦海裏的一個畫面再次出現。
腦海裏的母親,與面前的女子重疊,唯一不同的是,面前的這個女子讓她感覺到陌生,而記憶裏的親切。
“你是我母親古憐月?”冷飄雪詫異,多次想起母親卻沒有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見面。
“母親?”聖姑眼眸一緊,她一直都覺得她與自己有關聯,卻絕對沒有想到會是母女,但記憶裏她沒有生過孩子。
“我的確叫古憐月,但不是你的母親。”
冷飄雪驚然,沒有想到那個曾經爲了自己可以連命都不要的女人,此刻竟然不想認她。
古憐月有些窘迫道,“我雖然年紀不小,但還是姑娘之身,怎麼可能生孩子。”
就在冷飄雪納悶之時,空間裏的紅獸開口道,“抓住她的手,讓我看看。”
冷飄雪立刻上前一步,毫無徵兆的抓住古憐月的手,閉上眼睛仔細感受她脈搏的流動。
紅獸,感受着冷飄雪的感受,仔細的爲古憐月把脈,而古憐月被冷飄雪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驚了一下。
“九王妃,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要將自己的手拽出來,可最後還是沒能抽出自己的手,不知道爲何,她特別喜歡此刻的親近感。
過了好一會冷飄雪松開她的手道,“你的記憶被人抽換,不相信你可以找人檢查一下看看你是否生過孩子。”
這時百里郡夜走出來,拉住冷飄雪的手,看向古憐月,“岳母,如果你想知道一切,就來找我們。”
這句話說完,就摟住冷飄雪的腰肢,將她藏在自己的懷裏,飛身而起離開這裏。
……
夜裏,冷飄雪已經睡着,只是有兩人劍拔弩張,誰看誰都不順眼。
東冕傲一身騷包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就算你揍死我也不服輸的架勢,狠狠的瞪着地獄閻君。
“把我逐出師門,我就將手裏的名單交給你。”粉衣騷包的東冕傲,有恃無恐的揮動着他老爹千辛萬苦找來的名單。
百里郡夜挑眉,“跟本君談條件的人,至今還未生出來。”
東冕傲噗嗤一笑,“本少主第一次知道,原來冷飄雪那個小女人,到現在還未出聲啊!”
百里郡夜一噎,“我的女人例外。”
“反正名單在我手裏,你不答應,我寧願毀了也不給你。”
就在這時,玉蓮端着夜宵燕窩就要經過時,
攝魄從樹上飛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人抱上暗處的大樹。
玉蓮這才低頭一看,果然見一紫一粉兩人正在互相說着什麼,於是安靜不再動彈。
攝魄摸着自己有點小餓的肚子,趁着玉蓮看的起勁之時,悄悄拿過來,放在自己嘴裏細細品嚐。
下面,粉衣騷包的東冕傲,不慌不忙,將手中的銀龍放出來,神獸銀龍在兩顆樹上一纏,他當吊牀一樣躺在上面晃動。
面對他這樣的態度,百里郡夜微眯起眼眸,道,“你在找死,知道麼?”
東冕傲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欠揍模樣,真讓地獄閻君有種現在就結果了他的衝動。
百里郡夜再次揮揮手裏的名單道,“我說閻君大人,你這人怎麼這麼彆扭,要麼休妻要麼棄徒弟,不過是一張紙的事,你隨便寫一個我也可以安枕無憂的回去睡覺。”
百里郡夜真是被氣笑了,“給本王知道理由?”
“本少主絕對不會管那個小丫頭叫師孃,死也不成。”
百里郡夜冷哼一聲,伸出手指在空氣中寫了棄徒二字,瞬見紅色的兩個大字閃閃發亮,就在半空中飄着。
東冕傲一見這棄圖兩字,心裏一喜,終於可以擺脫叫小雪兒那丫頭師孃的困惑了,立刻將那名單送到百里郡夜的手中。
他轉身剛要伸手去將那棄徒二字收回,誰知道剛剛靠近,“啪啪”兩聲響,棄徒二字,很有秩序的排在東冕傲好看的左臉上。
頓時那張比美人還要好看的臉上,多了棄徒,兩個十分滑稽又明顯的字。
隨後就聽見百里郡夜的聲音,傳至他耳朵,“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即使被棄,也改變不了雪兒終究是你師孃的這個事實。”
東冕傲氣的要吐血啊,擼起袖子不怕死的就要找百里郡夜幹架,只是還沒有到他身邊,就被百里郡夜一個掌風給扇回自己的院子。
攝魄與玉蓮兩人這才從樹上跳下來,玉蓮低頭一看手裏的燕窩,納悶,“怎麼沒有了。”
攝魄也低頭看了一眼空空的碗,一不小心都喝了,有些尷尬道,“可能是夜貓吃了。”
玉蓮擡頭看着攝魄閃躲的眼神,發現他嘴角的燕窩殘留,“你嘴上怎麼有?”
攝魄下意識趕緊去擦嘴,發現真的有,一張臉爆紅,“因爲夜貓強吻了我。”
玉蓮,“……”
攝魄支支吾吾的想要承認自己吃了,可實在不好意思,他這幅有點傻的樣子,竟是逗笑了玉蓮。
玉蓮故意裝作一副生氣的樣子,怒道,“在上我看見見那隻饞嘴的貓,我一定將他的嘴給咬下來。”
這句話說完,就快步離開,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這茫茫黑夜。
待攝魄,風中凌亂反應過來之時,立刻驚喜的衝着黑夜喊道,“我就是那饞嘴的貓,你來咬我啊!”
無人迴應的夜空,他傻傻發笑,心想明天跟玉蓮說說,他就是那隻饞嘴的貓,她若是咬他,那他會十分配合的給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