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行走着,半路上突然停下,冷飄雪擡頭:“怎麼回事?”
趕着馬車的攝魄道:“君主有人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地獄閻君眉頭連皺都沒有皺一下:“殺。”
攝魄迅速出手,只是冷飄雪突然道:“住手。”
攝魄立刻停手:“君後請吩咐。”
冷飄雪挑開車簾便看到一男一女兩人跪在地上,地獄閻君拉住她的手。
冷飄雪回頭:“何必這麼無情?”
“敢擋本君馬車者死,這是從來都不會改變的定律。”
“那我也下車去擋是不是也要死。”冷飄雪挑眉,擋擋你的馬車就得死,看把你給能的。
地獄閻君一張嚴肅的俊臉頓時繃不住了,他嘴角勾起:“所以爲夫說過自從有了你,所有規矩都不再是規矩。”
冷飄雪給他一個自己體會的白眼,就自己下馬車走到跪在馬車前的一男一女。
“你們兩個有什麼事要求?”冷飄雪平靜的問道。
兩人看了冷飄雪一眼,就趕緊連連磕頭。
冷飄雪微微皺眉看着兩人的模樣普通,像是一對夫妻:“你們站起來說話。”
兩人互看一眼卻是不說話,女子跪步上前,哭道:“閻後,我們經過多處打聽才得知您與閻皇的行蹤,請您幫幫我們,幫幫我們吧嗚嗚嗚……”
冷飄雪將她扶起來:“有話慢慢說。”
那婦人站起來,抽噎道:“閻後,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纔來找您跟閻皇的嗚嗚嗚……”
地獄閻君突然從車上下來道:“有什麼事,等我們會來再說。”
說完這句話就看了一眼攝魄,攝魄明白立刻將兩人帶走。
冷飄雪被地獄閻君拽回馬車,冷飄雪無語:“等一會就不行麼?”
地獄閻君看着自己抱怨的小女人,將她拉回懷裏哄到:“誰的事情都沒有你的事情來的重要。”
冷飄雪挑眉,她就知道有事:“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地獄閻君突然不說話了,只是將冷飄雪緊緊的摟着,彷彿下一刻就會失去一般。
好吧,這就是冷飄雪最難受的地方,她擡眸看向地獄閻君:“我只希望我們之間能夠坦誠相對,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產生隔閡。”
地獄閻君心微痛,看向冷飄雪道:“雪,爲夫只是猜測而已。”
“就算只是猜測,我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冷飄雪執着。
地獄閻君也知道,這件事不可能永遠都瞞着她,於是開口道:“等到了地方,確定了爲夫的猜測,我再告訴你好麼?”
冷飄雪不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窩在地獄閻君的懷裏,也許將來對於她來講有了新阻礙。
馬車依舊前行着,一路上兩人只是相擁着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淡淡的花香迎面撲來,靈力充沛的空氣讓人心曠神怡。
走下馬車,就看到到那一望無際的大海,還有海邊那簇簇開着的鮮花。
冷飄雪很喜歡這裏的景象,不知是因爲這裏的風景優美靈力純淨,更是因爲這裏有種讓人心靜的感覺。
她慢慢往前走,一步一步,身後
“這裏很漂亮,花很美。”冷飄雪由心的誇讚。
地獄閻君上前一步,摘下一頓白色的百合遞給冷飄雪:“喜歡麼?”
冷飄雪點頭,收下百合放在鼻尖輕輕聞着百合花淡雅的味道。
風吹亂了她的長髮,地獄閻君伸手幫她整理,可只是一瞬間又被風給吹亂了。
“這裏是神女最愛來的地方,那些鮮花也都是她親手種下。”
冷飄雪聽到這句話,手微微一僵。
即使他們之間走了那麼久可心還是依舊隔着一個神女麼?
在現代,她最受不了男人的一種戀情,就是友達以上戀愛未滿。
地獄閻君與神女又何嘗不是那種感情,只是朋友,有時候卻超出的友情的情感。
“怎麼了頭疼麼?”
地獄閻君有些心疼,這裏的純淨空氣是不允許任何煞氣進入。
如果雪兒真的中了天邪煞,那麼會被這裏的純淨空氣排斥而不舒服。
“沒有。”冷飄雪只是淡淡的回答一句,聲音中不難聽出帶着淡淡的憂傷。
地獄閻君不知爲什麼,感覺到心裏不舒服,這種感覺彷彿是雪兒傳達給他的。
冷飄雪將手裏的百合放下:“她的一切還是留給她,也許我從來都不適合這種嬌貴的東西。”
冷飄雪有叫他只是轉身往回走,就算你說她小氣也好,女人誰不想自己的男人心裏一心一意只有自己一個女人。
地獄閻君看着冷飄雪默默離開的背影,總感覺莫名的心疼,她是怎麼了。
快步追上,突然停下遠遠的看着冷飄雪的背後隱隱發出的煞氣黑光。
地獄閻君心一抖,他最害怕發生的是還是發生了,天邪煞。
回去的馬車裏,冷飄雪一直都靜靜的坐着,每當地獄閻君靠近她都會不着痕跡的躲開。
“雪。”地獄閻君忍不住叫了一聲。
冷飄雪閉上眼睛道:“我累了想睡一會。”
地獄閻君不再說話,想要伸手將她摟住,冷飄雪卻道:“捱得太近空氣不好,也會熱。”
地獄閻君這才覺察出真的出事了,只是雪兒爲何突然就不待見自己的了他真的不知道。
這次他沒有去哄,他從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沒有必要去哄,女人鬧鬧小脾氣過兩天就好了。
回到古老宮殿,冷飄雪除了帶孩子就是自己一個人呆着。
她不想跟誰說話,不想見人,一個人靜靜的心裏很難過卻不能說。
這天,整座宮殿的氣氛都很壓抑,閻後躲着人,閻皇總是板着臉發脾氣。
“小姐,您還沒有睡。”玉蓮撐着油燈走進冷飄雪獨自呆着的小空間裏。
冷飄雪擡頭看向她:“他睡了麼?”
玉蓮點頭:“閻皇很早就休息了。”
冷飄雪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玉蓮看着着急,問道:“小姐你怎麼了?今天似乎都不怎麼高興?”
冷飄雪看了她一眼,最後道:“沒什麼。”
玉蓮不再問,只是靜靜的陪着她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