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閻君也簡單的將肚子填飽,然後就拉着她坐在院子裏。
擡起他小女人的手,一根一根認真的幫她清理每一根手指。
可是冷飄雪總是不安分的往他懷裏鑽,這讓地獄閻君喜歡又無奈。
“手髒了,清理一下再抱好不好。”地獄閻君無奈的開口道。
冷飄雪擡眸看着他,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能看見他的嘴巴一張一合。
她將自己的小嘴湊上去就親,一下子就找到他的舌頭,然後滿足的吸允着。
地獄閻君將人抱在自己腿上摟緊,生怕一鬆她就會掉下去。
看來他的小女人是貪戀他嘴裏的味道,他又何嘗不是貪戀自己小女人嘴裏的味道。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時間就此停留,就這麼靜靜的呆着不讓他的小女人再受到任何傷害。
就這樣,他們溫馨不捨的相處了三天的二人世界,那樣的美好如同夢幻一般。
地獄閻君在第三日的正午十分,拉着冷飄雪前去祭臺準備封印她體內的天邪煞。
刺眼的陽光,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冷飄雪走在暴日下,感覺身體很不舒服,身體發虛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慌亂。
身體隱隱爆發一種讓人無法忍受的力量,就算地獄閻君似乎都感覺到越來越不受他的控制。
冷飄雪通紅的眼眸,彷彿看到一切都是要斬殺的獵物,即使被地獄閻君拉着,依舊呼吸變得急促。
地獄閻君感覺到她越來越晃動的不安,清楚的發覺她的身體在發抖。
心疼的再次加冷飄雪樓在懷裏,將她抱起不讓她的雙腳着地,用自己的氣息慢慢給她安慰,讓她感受到自己無盡的安全感。
慢慢的冷飄雪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將頭埋在他的胸膛前,深深吸允着他的氣息。
祭臺上,地獄閻君要將她放下,冷飄雪害怕的緊緊摟着她不肯離開。
正在不遠處的無常道:“君主再不快點時辰就過去了。”
地獄閻君很下心,將她丟在祭臺的中間,那一瞬間冷飄雪好像一個失去了所有的孩子。
她瘋狂的去抓地獄閻君,可是手無法觸碰圈下自己的結界。
她害怕她恐慌,眼睛只看向地獄閻君,通紅的眼眸帶着濃濃的祈求。
突然強烈的陽光照在祭臺之上,她身體的黑氣要擴散,可是卻被那強烈的太陽神光給逼回她體內。
“啊啊啊!!!”冷飄雪痛苦的尖叫,渾身上下都被天邪煞氣給侵蝕。
她疼的痛不欲生,看着地獄閻君拼命的搖頭,每次伸手去夠那個讓自己有安全感的男人,可是手無法觸碰到圈外。
她絕望,痛苦,憤怒,眼淚瞬間從眼角流出,可那個男人就那麼看着自己痛苦,卻不進一步。
地獄閻君此刻的心都碎了,看着冷飄雪如此痛苦的模樣,恨不得自己能夠代替。
可是他不能,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心疼的要命。
他趕緊擡頭,堅決不讓眼淚流出來,那一滴眼淚硬生生被他給憋回去。
即使心疼的要死,也不能留下眼淚,他若因此死了他的小女人以後該由誰來保護。
終於,經過長達兩個時辰的痛苦折磨,那太陽神光終於消失。
冷飄雪那天邪煞被徹底封印在她的體內,精疲力盡的她閉着眼睛昏厥過去。
地獄閻君第一時間衝過去將她緊緊抱在懷裏,她身上痛苦的冷汗將衣服都溼透了。
他心的將人緊緊抱在懷裏,身體都跟着顫抖,如果可以他何嘗不想抱着自己的小女人痛苦的大哭一場。
可是他不能,他的眼淚不能外流,再難受也只能忍着。
無常,墨白,攝魄,三人眼眸都通紅,看到冷飄雪受那種封印天邪煞的痛苦,他們也心疼難受。
尤其是看到
鐵骨錚錚的君主,那鐵漢柔情的模樣,心碎的別人都能看的見,看到這裏心情更加不是滋味。
“…………”
地獄閻君將昏厥的冷飄雪放入溫水裏,幫她清理身子後,換上乾爽的褻衣褻褲,就把她放回被窩裏,自己也跟着靜靜的躺在她的身邊。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冷飄雪這一覺就睡到天亮。
睜開眼睛,就看到那張熟悉的俊臉,冷飄雪下意識往懷裏蹭了蹭。
冷飄雪一動,地獄閻君就醒了過來,低頭看着恢復正常的小女人,親吻她的額頭。
冷飄雪直接一個白眼:“我有事要問你。”
地獄閻君低笑:“你說。”
冷飄雪仔細想了想,玉蓮跟她說的話還在腦海裏閃爍。
立刻坐起來將地獄閻君推開:“我問你,你心裏是不是還裝着神女。”
地獄閻君委屈道:“雪兒要冤枉死爲夫麼?”
冷飄雪輕哼一聲:“是不是冤枉你,你心裏清楚天天穿着人家給你做的衣服,還跟人家神女呆在那海心花岸一呆就是四五天,每月還都有約會。”
聽到自己小女人一通抱怨,他纔算放心,憋在心裏不說才最磨人。
因爲你不知道她因爲什麼生氣,更不知道她爲什麼不理你,只能這麼看着她的心漸漸遠離,這是最令人恐懼的事情。
“雪,爲夫說沒有你相信麼?”地獄閻君深切的看着冷飄雪的眼睛。
冷飄雪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細想了想,然後道:“我相信,只要你說的我都相信。”
地獄閻君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裏,附在她耳邊低聲道:“爲夫心裏只有你一人,無論是萬年前還是現在。”
冷飄雪擡眸看向他:“我只想知道事實。”
地獄閻君低眸道:“爲夫那個時候魂魄虛弱,只有海心花岸那裏純淨的靈氣才能給爲夫的魂魄帶來安寧。”
說到這裏地獄閻君停頓片刻又接着說:“至於她,並非爲夫跟她約好,因爲爲夫每次去她都會提前到達,這個爲夫不能左右。”
好吧,這點冷飄雪相信也真是無奈,現代就有些人,人家明明不喜歡,可是有些人非要找各種機會跟藉口往上湊也是煩人的很。
“那衣服呢?”冷飄雪又問道。
地獄閻君拉着她的手,來到古老宮殿最偏僻的倉庫裏。
冷飄雪放眼看去,全是嶄新的衣服,每一件都是精心縫製多達半個倉庫。
冷飄雪這時才明白,原來夜從來都沒有穿過。
只是此刻她竟然有一點小小的自卑:“我不會做衣服。”
地獄閻君摸摸她的腦袋:“幹嘛要會做衣服,傷眼睛有累手爲夫會心疼。”
冷飄雪哭了,難受的摟着地獄閻君的脖子:“夜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
“不,不是你的錯是爲夫碰了不該碰的東西,是爲夫不好將神女的邪念帶了出來,干擾你我。”
冷飄雪微微皺眉不解道:“神女的邪念,怎麼回事?”
地獄閻君這才嚴肅認真的將這幾天發生的事統統說了一遍。
冷飄雪聽完,都感覺是在聽別人的故事,因爲她前幾天的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不過神女的邪念她動了,那天夜裏跟自己對話的並非玉蓮,而是神女傳達給自己的神思。
好吧,只是一場誤會卻牽連出萬年前自己的死因之一,原來萬年前自己就中了天邪煞,今世卻又來一次。
地獄閻君拉着冷飄雪的手,安慰道:“別擔心,爲夫會想盡辦法將幫你消除天邪煞。”
冷飄雪表面上點了點頭,可是心裏並沒有抱任何希望。
畢竟萬年前的自己就中了天邪煞卻無人能解,今生又能抱什麼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