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路坦途 >197 週一來做個手術
    大學的生活,各色人有各色的活法。有的人醉生夢死,有的人炮火連天、豔遇不斷,大多數人都會循規蹈矩的完成自己的學業,畢業時擁有一紙文憑。

    盛夏的肅省,雖然氣溫達到了30°,但站在樹蔭下還是讓人能感受到一陣清涼。

    臨牀系大五的學生張凡站在樹蔭下卻感受不到一絲涼意,這幾天的着急上火,讓他嘴角都起了泡。

    別人都在開始準備着簡歷了,張凡卻一點心思都沒有。因爲他的畢業證還沒拿到手。

    張凡父母都是下崗工人,家中還有一個小他7歲的妹妹,經濟難免拮据。當年收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在親朋好友的幫助下才湊夠了他的學雜費。

    進入大學的張凡,經濟上並沒有一心只靠父母,他不僅積極的參加學校的勤工儉學,下了晚自習還會再賣點從批發市場批來的方便麪、火腿、雞蛋,勉強湊夠了學費、生活費,也算順利的混過了大學四年。

    大學的最後一年可能是老天爲了增加張凡的生活經歷,家中事故不斷。

    先是在化工廠打工的父親被燙傷了腳,在縣醫院保守治療了兩週,主治醫生卻一臉麻木的通知讓轉院,說是縣醫院看不好了,讓去省城的大醫院。

    白花了錢不說還浪費了時間。

    父親剛出院,母親又急性闌尾炎穿孔,手術倒是很成功,可這麼一來,張凡的學費就沒了着落。

    學費交不上學校當然不給發畢業證了。

    這幾年親戚們幫襯了不少,張凡也不好意思再麻煩別人,只能自己想轍。

    快畢業了,學校也就開開畢業講座,閒暇時間自己支配。

    張凡白天跑工地搬磚,晚上給中介帖小廣告,忙活了二十來天,學費還差兩千多。

    馬上就要畢業了,實在沒辦法了,張凡咬了咬牙,回了宿舍。當然了,宿舍的哥幾個也沒多少錢,不可能借給張凡。

    可大學畢竟不是縣城的高中,有錢人還是很多,而且馬上就要畢業了,放縱的人不少。

    好些個無聊的、又好賭的學生們就在宿舍開始了聚衆賭博。

    雖說賭資不大吧,要是運氣背點一天下來也能輸個兩三百。但架不住人多啊。

    張凡可不是去拼運氣的,他有絕活。

    張凡的老家在西北的一個小山村,村子裏面幾乎都是祖祖輩輩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莊稼人。出幾個工人對村子裏來說都算是名人了。

    就在這樣的小山村裏,卻出來了一個家喻戶曉的人物——張凡的堂叔。

    堂叔年輕的時候就遊手好閒、不務正業,今天偷隔壁的雞、明天偷村子後面的狗,反正是豬嫌狗不愛的人物。

    有一年因爲打架打傷了鄰村村長的兒子,害怕被報復就離開了家鄉。

    張凡十來歲的時候,堂叔忽然回到了家鄉,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再也不幹狗屁倒竈的事情了。

    張凡小的時候就喜歡圍着堂叔轉。

    出過遠門的堂叔嘴裏故事很多,而且還會變戲法,一副紙牌能玩成花。

    雖然不常在人前顯擺,可在小屁孩崇拜的眼神中,讓堂叔也有些許懷念,所以經常用紙牌逗弄小張凡,倒是讓張凡學了個七七八八。

    漸漸長大的張凡也就知道了這是賭博的作弊手法。閒着無聊張凡也經常會拿着紙牌在手中翻來覆去的把玩。

    有一年回老家過年的張凡,看村子裏的年輕人在玩紙牌,技癢的他就上場了,結果大殺四方,贏了好幾十。不知誰嘴長告訴了張凡的父親,一頓好打,讓張凡三天沒下牀。

    文化不高的父親說不出啥大道理,教育張凡就是棍棒出孝子。從那以後張凡再也沒有參與過賭博,記憶深刻啊。

    臨牀系是醫學院最大的系,裏面有好些個富家子弟,經常組織麻將、金花之類的,這些人玩起來就忘乎所以,經常不喫飯。

    零幾年的時候外賣還不發達,所以只要有賭局張凡就提着方便麪去賣,學校哪個宿舍有賭局張凡門兒清。

    504號宿舍是各個賭棍們的聚集地,敲開門一看是張凡,裏面有一位可能正餓着肚子呢,就對着張凡喊:“販子,最近不敬業啊,再不來我都餓死了。趕緊的,紅燒兩包再加兩雞蛋。”

    本來名字裏面有個凡字,再加上天天的提留個袋子滿樓道的賣方便麪,“販子”的外號也就慢慢的被人喊了起來。

    “對不住啊,這幾天忙着沒進貨。這不是要畢業了嗎,看着你們玩的熱火朝天的也想玩兩把。”

    四年多的小販生涯已經讓張凡提前體會到社會的殘酷,每次說話的時候幾乎都是帶着一股子小心的笑容,悲哀的未語先笑!

    “哎呀,不容易啊,販子也來玩啊,趕緊的,大家給騰個地兒”,說着話,七八個人就已經騰開了一個位置。

    他們玩的是金花,三張一樣的是炸彈,其中A炸最大二炸最小,下來就是順子之類的。

    張凡上場後,慢慢的跟了幾把,觀察了其他幾位,心裏大概有了數。

    終於上手了一幅好牌,小贏一把後,開始洗牌。張凡的絕活就在洗牌上,在場的幾位也不是什麼專業賭棍,雖然好多年沒上手玩牌了,可糊弄幾個沒畢業的學生還是輕而易舉的。

    就這樣一天贏了兩三百,也不敢多贏,本來就是個小場子,要是一棒槌下去弄個底朝天,大家都不傻,以後絕壁的就沒人和張凡玩了,光贏不輸,誰還和你玩啊。

    二十來天下來,學費湊夠了。張凡拿着一踏錢交了學費,看着手裏的收據,張凡有股子MMP的感覺,每年忙死忙活的才能湊夠學費、生活費,走個偏門就隨便的湊夠了。

    一股股的無奈啊,要不是張父的那頓打,張凡說不定就棄醫從賭了。

    這二十來天白天忙着趕場子賺學費,晚上還得花心思想怎樣才能玩的更隱蔽更讓別人無法察覺,天天勞心勞肺的他也不容易,所以就把招聘會給忘了。

    班裏除了有三四個保研的,幾個有門路能留到省會的,其他的幾乎不是去了縣城就是去了企業醫院。

    就是去縣城醫院也要有點門路,提前個半年左右的時間或者更長的時間去運作,張凡連學費都湊不齊,哪來的門道去找關係。

    所以招聘會就顯得格外重要,即使醫院進不去,在招聘會上也可以找大一點、正規一點的企業去當藥販子啊。

    錯過招聘會的張凡傻眼了,畢業證是有了可去哪上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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