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路坦途 >第三百四十七章 看不清
    鳥市嚴重,但也不能放鬆茶素,很多時候,顧此失彼的事情多的很。但老居不一樣,老居什麼人。

    脖子硬的都是打了石膏的,歐陽都沒辦法讓他低頭的人,沒點本事是不夠看的。

    早些年,參加過大型城市抗疫的,滿邊疆只有老居一個人,還是親臨一線的殺進去的人。

    平時看着好像茶素呼吸科的醫生緊緊巴巴的人手很不夠,可老居走的時候,一個命令,藏在茶素醫院其他科室的呼吸內的醫生全都歸隊了。

    醫院ICU的,心內科輪轉的,內分泌輪轉的,跟着傳染院士打雜的,守在實驗室弄實驗的,甚至這個貨新生兒科都有派去輪轉的。

    要是放在夏天,張凡肯定會詰問詰問這個番子,怎麼你們呼吸要弄個醫院嗎?

    但現在是冬天,張凡聽說後,不光不能批評,還要面帶笑容,越是人多越是要誇獎:一個醫生的上限,並不是取決於你多專業,而是取決於你多綜合,醫生不是修理工……

    昧良心,真是昧着良心說的啊。

    因爲張凡以爲,離開一波去了鳥市,估計茶素這邊呼吸就得從其他科室調人過來填坑了。

    結果人家老居就給打了個報告,愣是沒求援。

    或許有人覺得張凡會喫醋,或者會有危機感。

    錘子!

    一個醫院的院長,手底下要是有這麼幾個能硬抗的,說實話最起碼不會因爲是不時的下面出問題給嚇死。

    不過這幾年感覺對於醫院領導層的管理好像鬆懈了,反而對於醫院基層的法規嚴格了。

    像是以前,一個醫院出問題,首先磚頭是砸在醫院院長頭上的,現在好像有點……

    內緊外鬆,張凡也樂的省心。

    晚上一回家,就看到張之博面壁呢!

    這是邵華對於張之博的小懲戒,大懲戒就是充電線了。這個皮猴子說實話,真不怕邵華。

    張凡他們這個小區,怎麼說呢。什麼都很好,就是不太適合小孩子。

    因爲這裏小孩子本就不多,最重要的這些小孩子出門跟着兩三個人,這不讓玩,哪不讓摸。

    張之博小花園裏挖坑,都能是一個稀奇的事情。能讓一羣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子蹲在一邊流着口水的盯着看。

    所以張之博其實也不喜歡在這個小區裏,每次週末回農場的時候,張之博興奮的天不亮就已經守在邵華枕頭前面了。

    到了農場,一羣羣的小屁孩,瘋跑瘋玩,追雞攆狗。如果有稍大一點的孩子,更是帶着挖個土竈燒洋芋,燒苞谷,河裏弄個魚,半生不熟的就烤着吃了。

    回到市區,這幾天幼兒園又放假,茶素附屬幼兒園和小學,在考神看來,但凡有點風吹草動,醫院這邊開沒開動員大會,他先放假。

    有時候,弄的茶素老百姓但凡聽說茶素附屬幼兒園又放假了,就把自己家的孩子也弄回家不讓上學了。

    這讓茶素管教育的經常找張凡話裏話外的抱怨。

    張凡也是好人,每次都答應的好好的:你放心,你放心,等你走了,我一定把他打一頓。

    所以,放了假的張之博又不讓看電視,又不讓看手機,更不讓去農場。

    這小子喫完早飯就出了門,邵華倒是不擔心他走丟了,沒大人帶着,張之博小區門都出不去。

    結果,這小子從農場學的烤洋芋,在農場的時候,他是跟屁蟲,跟着年紀大的孩子。

    到了這裏,他是孩子王,一手提着鏟子,安排命令:洋洋,你去你們家拿洋芋,不拿不帶你玩。

    鵬鵬去拿你爺爺抽菸的打火機!

    沒一會的功夫,小區小樹林裏,幾個屁大的孩子挖了一個坑就開始燒洋芋。

    在農場的時候,人家大孩子弄的是土竈,張之博還搞不定,但挖坑他會啊,弄了一堆的樹杈子,蓋在坑裏,然後點火。

    可惜孩子們太小,天氣太冷,火倒是不大,就是把洋芋皮給燒黑了而已。

    然後一羣貨,抱着黑乎乎的洋芋開始坑,脆生生的土豆水都流了一嘴。

    然後洋洋的奶奶看到自己孩子如同鑽進竈火裏面了一樣,都看不成了,可孩子的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老太太帶着孩子就去感謝邵華去了,因爲娃娃從小有點內向,幾乎一天都不說一句話。

    專門找張凡看過,張凡說現在暫時不用藥物干預,但必須生活上進行輔助治療。

    一直沒效果,結果今天,看着孩子嘰嘰喳喳的樣子,什麼都不缺的老太太都要哭了。

    真是帶着禮物去邵華家的,意思就是以後能不能讓你家張之博帶帶我家洋洋啊。

    看着煙熏火燎的張之博,如同煉丹的小鬼,再看看洋洋,看看洋洋奶奶,邵華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張凡進了家門,安撫完了邵華,抽空偷偷問張之博:“好喫嗎?”

    “不好喫,又苦又澀!”

    對於孩子,張凡覺得,該去探索的時候就讓去探索,很多時候隨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對於孩子的養育過於精細。

    這個不讓摸,那個不讓碰,光腳丫說會有寒氣,孩子玩個土,說太髒。

    說實話這是不對的,孩子的觸碰動作,其實是在瞭解這個世界,他的大腦還沒有發育完全,有時候就需要這種實際性的觸碰。

    八零後在農村長大的,哪個沒有光腳滿地跑過,別說光腳了,有時候一夏天都未必穿褲子。

    上樹摸鳥,下河抓魚,只要能保障安全,說實話,這種狀態長大的孩子,往往很少有抑鬱症很少會過敏,因爲他的童年是完整的。

    晚上喫完飯,張凡和張之博一起洗澡,上幼兒院以後,邵華就不給張之博洗澡了。

    “爸爸,你的怎麼這麼多毛毛啊?”

    “爸爸,你的怎麼這麼醜啊?”

    “爸爸……”

    有時候,孩子的問題都能把張凡給問的啞口無言。

    十一點多的時候,王紅給張凡打了一個電話,說茶素的傳染車隊抵達了鳥市。

    張凡掛了電話也就放心了,天黑路滑的,真擔心路上出事。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張凡的電話響了起來。

    “茶素流感也爆發了!不應該啊,各社區的檢測點沒有回報啊。”張凡心裏嘀咕着,接通了電話。

    “張院,我是楊衛東。”

    “怎麼了?”

    張凡心裏有點奇怪,這小夥子是第一批張凡當年從南方挖來的博士之一。待遇也是最好的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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