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首都是亢奮，但這個是不正常的，就像是開春的叫驢一樣，拖着錘子，除了嚇唬其它驢就是和其他驢在幹仗。
而到了茶素，張凡明顯就正常許多了。
苟主任，也就是耳鼻喉科的主任，這是張凡上臺後，被任命的主任，從雙蛋挖過來的。
這傢伙也倒黴，當年進醫院的時候因爲優秀，本科就直接留在了醫院，圖便宜，讀了一個本院研究生！
結果壞就壞在這裏了，技術是科室裏最好的！可惜，從他那一屆往後的醫生，起步就是博士。
他在科室混了二十年，始終混不到編制，都能出門飛刀了，可就是沒編制。好多私人醫院花錢，他沒去，總覺得醫院會知道他的！
可惜，他帶教的學生都入編了，他還沒編制，每一次，科室主任都會說一句，“這次你很有希望，你現在都是科室裏手術的主力了，都是在領導桌子上掛着號的人了。”
這話從當年歲月青春一直說到了頭頂滷蛋，仍舊還是這一套，大餅終有喫飽的時候。
然後，遇上了張黑子。郎有情妾有意，張凡拿出茶素海關接受苟主任老婆入職的文書時，三十八九歲的禿頂漢子，尼瑪竟然哭了起來。
有人說同工同酬都一樣，說這個話的要不就有編制，要不就純粹沒進入過這個體系內。
其他行當不知道，尤其是醫院，有編制和沒編制絕對是兩種情況。
小一點的醫院，有編制的醫生護士，潛規則？尼瑪人家敢和院長打架！而沒編制的，別說和院長打架了，你嘴硬一點試試。
張凡的套路很簡單，頭部的給科研方向，比如茶素醫院國家實驗室的兩個傳染院士，張凡當初接觸的時候，就拿着結核疫苗去的，兩老頭當時就想跟着跑。
次頭部的也簡單，給錢給團隊給設備，看起來好像比頭部要的多，但是次頭部挖完以後副作用也小啊。
至於科室主任，張凡一般不太主動去接觸。因爲這個類別的一般都是當打之年是科室的頂樑柱。
挖也就挖了，醫院倒是也拿張凡沒辦法，但要是一個科室癱瘓了，出了人命問題，張凡就接不住了。
所以，臨牀方面，張凡都是挖的比較有性價比的。
比如耳鼻喉的老苟，當初茶素醫院的耳鼻喉，工作也簡單，白天切扁桃體，晚上掏魚刺。
雙蛋的老苟來了以後，科室明顯就不一樣了，老苟帶着幾個沒編制的徒弟進入茶素醫院後，科研就上去了。
“金毛的患者就一個，不過國內的患者挺多的，自從論文發表以後，我們科室這邊預約手術的特別多。”
老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張凡略微沉思了一下，“都賺了一個億了，也不在乎剩下的了！這樣，你多放幾個教學號，這幾天我不出去了，多做幾臺手術。”
老苟眼睛都亮了，“行，我現在就去！治療費醫院出嗎？閆院長最近不在，估計暫時批不下來，我讓總務處先墊錢？”
人是矛盾的，老苟不希望張凡掉進錢眼子裏面，但這個又不妨礙他多拿點獎金！
茶素的教學號很便宜，比如一萬的手術費用，教學號能免費到一兩千，甚至有時候直接免費不說，或許還會給患者另外補助一點。
“這次你們科室收入這麼多，你就不能大氣一點嗎？好歹也是醫院裏的大主任，你摳摳搜搜的，你們科室捐獻一點不行嗎？
這個教學手術，還不是帶着你們科室的嗎？行了，這點屁事你也別糾結了，醫院沒來喫你大戶都已經不錯了！”
張凡幾句話就把老苟給搞定了，和技術人員談事情，太簡單了。
這幾天，張凡是真的吃了管理人員的苦了，一個比一個雞賊，就卡着張凡的脖子現在和張凡要條件。
以前張凡是挖人的，肆無忌憚的。
現在，張凡要讓人家進團隊當夥伴，這尼瑪比脫褲子都難，弄的張凡這幾天頭都有揹簍大的。
等老苟陪着張凡走進國際醫療部的時候，張凡都有一種錯覺。
尼瑪來的不是演員，來的這是哪個國家的首腦吧。
黑漢子穿着黑西裝帶着黑墨鏡，帶着耳麥，胸脯大的白襯衫就像是塞進了兩饅頭一樣。
“國際部這邊他們包了一層，我和眼科、雙腺他們協調了一下，他們也願意把病房先租給我！”
“租？”
“嗯，一個病房一天一萬！”
張凡撇了撇嘴，心裏直接就罵娘，“一個比一個雞賊，就想着往自己科室摟元寶！”
但是，掏錢租，這是張凡第一次聽到。
不過張凡沒打算管，這不是普通病房，普通病房要是他們敢這樣弄，張凡能把他們的手勢的肌肉痙攣。
但國際部就可以睜眼閉眼了。
當年國際部的成立，上面的意思就是用有錢人的費用來補貼普通人的看病貴問題。
但，想法是好的，可這條路，大家都不太願意走。
多賺錢是願以的，可是想讓多補貼，這就太難太難了。
張凡進入病房後，就發現這老頭真尼瑪能折騰，都尼瑪癌症了，身邊還陪着兩個厚嘴脣踩着恨天高的女性。
而且尼瑪還是黑白雙煞，尤其黑煞的嘴脣，不仔細看真的感覺是銜着一根香腸。
“刀客特張……”
張凡真喜歡這種患者，有錢，大方！
茶素醫院小科室的手術室裏，一羣年輕的醫生，一羣進修的醫生，全都湊在手術檯邊上。
“各位注意，這種手術，一定要警惕出血，看到沒有，就是這裏，切割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來，你來感覺一下。”
本來兩個多小時的手術，讓張凡做了三個多小時。
這個一個小時對於張凡來說，只不過是多站一會，對患者來說，能得到五千多元的手術補助。
但，對於這些年輕醫生來說，或許這一次的觀摩，就能讓他們的水平減少一年甚至更長時間的一個摸索。
一臺，兩臺，耳鼻喉的六個主任醫生全部開了手術，很多年輕醫生在今天得到了一個極其重要的機會。
而這些，必須要感謝刀割拉絲兄弟的捐贈。
一個億的刀了啊，張凡是真敢要，對方是真敢給。
國際醫療部，直接給予的重視程度就和對土豪國老酋長一樣。
……
首都，閆曉玉今天帶着團隊拿下了數字醫院。
數字這邊，每三個月一次的人員輪換名單，也上交給了閆曉玉。
特別是在科研方面，不光和醫院簽訂了合同，閆曉玉直接和醫生護士也簽訂了科研合同。
以前的時候，茶素醫院的臨牀科研，幾乎全都是醫生主導的，護士這一塊，不是茶素醫院不重視。
而是沒有儲備的人才。
數字醫院這邊的儲備就不用說了，尤其是血管外包紮這一方面，可以說幾乎是獨樹一幟的。
閆曉玉拿着張凡的科研方向當幼兒。
“周邊斯坦其實也沒那麼安寧，小規模衝突不在少數。我們幾乎設計研究一款，動靜脈血外止血裝置，簡單有效，操作方便。
目前，我們已經有了眉目了，所以，我院希望數字這邊徹底放開護理方面的人才儲備。
我們需要什麼人，你們就放什麼人。
當然了，這是借調！”
本來數字這邊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給人是肯定給的，但張黑子要是不割點肉，不拿點真金白銀，絕對沒這麼好的事情。
結果，萬萬想不到的是，張黑子一下就打到了他們的麻筋上。
而且，閆曉玉是約談約有經驗。
就像是一箇中年浸淫在情場的少婦一樣，不光風姿豐潤，而且最是能把握人心。
數字搞定，閆曉玉沒有去中庸，沒有去雙蛋，更沒有去首醫之類高門大戶的醫院。
轉頭帶着人去了水潭子。
“各位領導，你們醫院是張院最重視的醫院，沒有之一！”
閆曉玉說瞎話一點都不臉紅，她在數字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
“這是我們這兩年和特種骨科合作的項目，請各位領導幫我們審覈一下，看看我們醫院是不是在科研上走錯了方向。”
當科研放在水潭子領導的面前時，閆曉玉盯着領導們的喉頭，隱約的都能聽到咽口水的聲音。
“這裏我要給各位領導道個歉，上次你們借用我們的設備，雖然你們付了使用費用，也讓你們使用了設備。
但是，我們醫院還有一款西門子實驗室沒有大量生產的設備，具體參數我沒辦法說，我們也是簽了合同的。
但我可以告訴各位領導，這個設備絕對超越目前貴院最好的設備，代差有兩代或者兩代半。
這一次的上級重視，我們心裏很高興，我希望我們醫院和水潭子醫院能走的更近一點。”
老趙牙都咬碎了，張黑子這個貨，竟然手裏還握着好東西不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