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這個女人的運氣好還是不好,全家都被壓在了屋子裏,只有她因爲懷孕尿頻,出門上衛生間活了下來。
可因爲驚嚇,害怕,還沒到預產期她,開始見紅,馬上就要臨產。
隨着孕婦的到來,被救受傷的傷員一個接着一個不停的開始運送了過來。
四個帳篷,同時開展手術。
歐陽拿着小紅旗,站在高臺上,不停的指揮,“一號帳篷手術結束了沒有,快,這邊又來了一個重傷。”
鮮紅的氣質掛在帳篷上,就如同一頂明燈一樣,能看到的人,如潮水一般慢慢的向張凡他們這邊匯聚。
災情太嚴重了!
送入帳篷的傷員幾乎都是複合傷,到達災區半個小時候,歐陽也不得不扔掉紅旗和任麗開始處理簡單的外傷。
真的,什麼時候讓歐陽親自上手了,就算哪一次的救治,人家都是站在最高處,人家都是指揮者,人家都是發號施令的。
可現在,由不得她不參與進來了,太缺醫生了。
“外科醫生帶少了!”歐陽一邊包紮一邊給任麗說道。
“院長,就算把咱們醫院全部搬來也頂不住啊,你看看,你看看這邊的人,得有多少啊!”
是啊,倖存的人黑壓壓的一片,能出力的都被華國的士兵帶着進了災區。
而一些孩子,一些老年人就圍在華國帳篷的周圍,默默的看着他們。
好似在他們身邊會更安全一樣。
手術,一臺接着一臺,一臺接着一臺。
2小時,3小時,沒有一刻是閒這得,不停的手術,不停的救治。
“我頂不住了,有點眼花了,給我打開一瓶葡萄糖。”
老高眼前開始出現黑朦,他知道,他的血糖有點低了。
“高院,葡萄糖不多了!”護士看着身邊沒有多少的葡萄糖液體,嘴裏發苦的都不知道說點什麼。
早上沒喫早飯,急死忙活的上了手術。
二話不說,先開一瓶五百的糖水喝了再說。
老一點的醫生,往往都是長時間手術纔會偶爾喝這麼一口。
平時誰還把這個當會事啊,放開了喝,你也喝不了多少,一瓶還沒礦泉水貴的東西。
可現在……
老高咬着牙,阻止了把手已經放在瓶蓋上的護士。“別開了,還要救人呢!”
“高院,我這裏有個巧克力!”
老高含着護士餵給他的巧克力,已經變型已經融化如泥的巧克力,放在平日裏,老高估計望都不望一眼,可現在,嘴裏是那麼的甜,那麼的好喫。
當張凡他們進入災區三個小時候後,巴國的政府機構的人員找到了他們。
握着領隊的手,巴國政府人員哭的就像沒孃的孩子一樣。
嘴裏語無倫次的說着感謝,感謝!
六個小時候,張凡他們還在堅持,沒有辦法,整個災區只有他們一個可以手術的救治點。
其他的救治點,不停的把患者送了過來,藥品是不缺了,可人,就這麼一點。
張凡剛開始分配的小組,慢慢的被打散了。這個時候,哪裏還顧得上什麼老帶新,穩的帶皮的。
能做手術的全是主刀,一個醫生配兩個護士,哪裏還能挑三揀四。
累嗎,真的累,就算不幹活,連續站六個小時,一般人也受不了。
可他們這個時候,只能就這麼頂着,耳邊永遠都是不停的哀痛呻吟。
真的,有些時候,比如說信念,比如是擔當,好像都是大話。
可在特殊環境裏,看看帳篷外迎風飄揚的紅旗,看看帳篷外祈求和哀痛的聲音。
牙咬碎了也要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