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路坦途 >230 曲線救國
    醫療圈內,消化科的噁心程度估計排不進前三甲,就這,外科體系的其他科室都把普外當成掏糞工,根本不屑。

    比消化科更噁心可怕的,比如燒傷科,這個科室,特別是在化工業發達的城市,都是類比神一樣的人才能幹這個科室。

    比燒傷科噁心的還有外科弟中弟的肛腸科,三川有西華,盆地圈裏牛的不能再牛。

    但在隔壁的陪都二話不說,掏出弟中弟,就如掏出火鍋一樣,讓三川啞口無言。

    比肛腸科更噁心更可怕的就是冠絕天下的皮膚性(a)病科。真的,比如早年間羊城圈的一個城市,那裏皮膚科的醫生都能成神了。

    如果疾病夾雜着肛腸科和皮膚性(a)病科,那麼再也找不到有什麼比這個更可怕更邪惡的疾病了。

    醫療圈的鄙視鏈,外科嘲諷內科,內科鄙視外科,骨科看不起普外,眼科看不起所有的外科,腦外藐視一切醫療學科。妥妥的像極了滿華國的電話公司。

    就如華國的三大電話公司相互鄙視一樣,小心移動詐騙!小心電信支付詐騙。小心移動支付中的電信詐騙!

    而所有的醫療圈,肛腸科從來都是弟中弟!而性病皮膚科讓所有醫生無法直視!因爲這個科室太強了,強破了天際,強到了反人類。

    茶素的肛腸科,主任帶着小老婆跑了以後,科室一蹶不振。

    張凡現在就給肛腸科豎立了一個榜樣,只要願意努力,只要願意奮鬥,我張凡一定不餘遺力的大力支持!

    手術檯上,真的是煙熏火燎,像極了二把刀的野營燒烤師。

    略微身體傾斜靠後的幾個助手,伸直了胳膊勁量遠離。但主刀醫生就不行了,他遠離不了啊。

    王子鵬拿着電刀,滋啦一下,動作必須要快進快出,進的慢了,會讓病竈周圍的爛肉把電刀包裹起來,出的慢了,電刀高溫的金屬片會把組織燙出大面積的瘢痕。

    這個地方太特殊了,而且病竈又是密密麻麻,一個病竈多一點點瘢痕,那麼積累下來,整個下部就看不成不了。

    如果只是在美觀上,還能讓醫生再想想辦法,可生成大面積的攣縮就麻煩了,這地方,不是肛腸口,就是尿道口,要是瘢痕面積太大,這地方攣縮在一起,後果想都不敢想。

    這種手術把醫生死死的束縛在方寸之間,真的,做這種手術的醫生,哭的心都有。

    烤羊肉的時候,就算是再新鮮的羊肉,烤肉的師傅都伸直了胳膊,扯着脖子的遠離油煙。

    而醫生,現在的主刀王子鵬,就如老太太穿針一樣,幾乎都是爬在患者的兩(a)腿之間,一呼一吸之間都能隱約的問道一種混合的騷味。

    每一次的灼燒,粉色的泡沫炸裂後,就飛濺在他的防護面罩上。

    他必須要保證最小面積的燙傷,還要必須保證每一個的病竈必須徹底而乾淨的清除病竈,不能遺留一個基底部,不然不用多久,這地方就會星星點了火一樣的漫延開來。

    面罩能防止液體的飛濺,但防不住青煙。張凡拿着吸引器已經最大限度的跟隨着王子鵬的電刀了。

    可惜,沒用!

    油煙太大,因爲這裏原本含有大量的脂肪墊,皮下脂肪含量特別特別多,當電刀破開皮膚,迎面而來的就是黃色脂肪。

    如果只是單純的脂肪,其實這個油煙還是可以忍受的,就如烤肉的香味一樣,就是少了一點調味品罷了。

    可,讓人難以接受的是病竈的氣味,因爲病毒造成機體異生,細菌造成膿液生成。

    所以當電刀炙烤的時候,發出的氣味,太難聞了,比燒破鞋破塑料的味道還要難聞百倍。

    騷焦中帶着一種無法描述,但卻能讓人直衝天靈蓋的怪味。

    帶着防護面罩的王子鵬,眼淚刷拉拉的流着,就如同心愛的玩具被烤成了炭葫蘆一樣,止都止不住!又薰又噁心。

    但人是個奇怪的生物。

    看別人喫好喫的,能望梅止渴的分泌大量的唾液!看到醉漢吐了一地,也能噁心的分泌出一口腔的唾液。

    而現在,王子鵬,流着沒有感情的眼淚,卻如愛了幾十年的女友跑了路一樣。

    明明噁心的都要X了狗,可嘴裏的唾沫多的都快把舌頭都浮起來了,就如滔滔不絕的茶素河一樣。

    嚥下去,噁心!不嚥下去,更噁心,真的,這種手術太難受了。

    青煙在手術室裏彌散,雖然有吸引器吸了不少,但仍有淡淡的味道佈滿了手術間裏。

    這種味道,估計淘氣的男同胞們小時候聞過。

    就如同死老鼠淋了煤油被點燃的味道一樣,手術間裏一股股騷而焦的味道。

    巡迴的護士帶着三層口罩都抵不住~

    一點一點,肛腸口,兩(a)腿間,粉紅一點點的消失,焦黑一點點的變多。

    這時候,真的,雖然一片一片如同炮彈轟炸過的陣地一樣,雖然黑,雖然焦,但已經不是剛開始那樣的可怕,那樣的噁心。

    人真的很奇怪,比如臀(a)部的皮膚,不管保養不保養,絕對比臉部的皮膚軟嫩,這也從一個側面說明了化妝品未必比四角褲有效果。

    烤炙過後的脂肪峽谷,就如同青春騷疙瘩一樣,坑坑窪窪,但,這種坑窪在這個時候是如此的可愛,是如此的讓人不那麼厭惡。

    在醫院裏,各科室的患者都有或多或少相似的步態。

    比如呼吸科,患者右手捂着胸,左手叉着腰,一步一咳嗽,一步一咳嗽,而且患者一個比一個瘦弱。

    比如消化科,有很多患者是一個手捂着嘴,一個手捂着腚,深怕上下齊冒。

    而性(a)病科的患者,有一個算一個,就診來的時候男的走路如挫矮的太君,外八字一步一挪。

    女患者走路如螞蚱,一步並一步的跳着走。

    治療結束後,不管男女,幾乎都是如螃蟹一樣,能把腿分多大分多大,撇拉個腿,走路格外的豪橫。

    爲啥要這要走,磨啊,疼啊,不豪橫都不行。

    腹股間的粉紅終於慢慢的全部烤炙乾淨,淚流滿面的王子鵬擡着頭,紅紅的眼睛看着張凡,嘴巴緊緊的閉着。

    “可以,手法不錯,患者創面小而準,手術做的乾淨而損傷不大,看來這半年沒有枉顧時間,不錯!”

    王子鵬咕嚕一下,滿口的口水激動的嚥了下去!

    “張院……”聲音中帶着哽咽。

    他想起當初定科時候的彷徨,轉科的時候忙着戀愛,外科一個一個的都不要他,那個時候他後悔,最後家裏花錢進了肛腸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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