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旗 >第四百七十九章 天月出關
    沒用麼

    未必啊

    原地,楚鋒的嘴角多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但若仔細去看,除了笑容不對外,楚鋒的眼眸深處卻也多出了一抹無奈

    沒人知道,楚鋒在經歷幻情煉心的過程中,原本學自孽欲魔皇的孽欲心經竟是也進階了,從原本的半步靈級跨越到了真正的靈級層次

    跨入真正的靈級,孽欲心經已經不再限於通過肌膚之親來影響她人了。只要楚鋒想,孽欲心經演化的無形之力就可以在不知不覺中潛移默化的去影響被楚鋒所看中的女子。

    這種影響力,即便是真正的神境都不能免疫不能發現

    當然,限於彼此之間沒有親密接觸,這種影響力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來不斷增強,直到最後真正掌控。

    楚鋒原本是並不打算對塵衣動手,使出如此卑鄙手段的。但楚鋒也是沒有辦法,楚鋒之前在神念得已短時間飆升,比擬神境時,楚鋒暗中發現了在整個天月宗壓根就不是塵衣所透露的,只有兩位神境修士。

    真實的數量,若楚鋒的感知沒有錯誤,應該有着五股之多隻不過其中三股比之塵衣和另外一股卻又要虛弱不少,也不知是因爲何故。

    楚鋒爲了能儘可能的自保,只能出此下策。至於一旦孽欲心經施展完全後,要怎樣面對塵衣,那就只能留待以後再考慮了。大不了,一直不動塵衣的身子。

    塵衣離開,楚鋒思忖良久,最終默默嘆了口氣。

    “罷了,因爲大量藥性引發的幻情煉心,對於我來說的確是場難得的際遇。不僅從此再難被心魔動搖,和讓孽欲心經跨入靈級品階。更爲重要的是,我觸發了太玄九變的第二變,通神變,可以讓神念本源在短時間內飆升維持到真正的神境層次。而且,這種程度堪稱是神境的巔峯,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在發現塵衣的神念後同時覺察到天月宗的其餘四股。”

    “當下,我還是再利用這難得的一點時間,繼續積澱穩固一下。修煉之路歷來是不進則退。況且如今局勢尚且不明,我究竟能否轉危爲安還要看我的價值與那白衣人在其眼中的對比,多些實力,哪怕只是一絲也是好的。”

    想到這裏,楚鋒當即走進了其中一間木屋,繼而陷入到修煉當中。

    旖夢花舍。

    白衣一臉鐵青的端坐在屋中一邊喝着美酒,一邊生着悶氣。原本,白衣是打算過幾天就去牢房看看楚鋒有多麼的不堪,是不是已然被燒滅了心智,乃至熬不住自盡而亡的。但估摸着時間到了,楚鋒一定支撐不住了,白衣卻是忽然發現,自己竟是進不了牢房當中,甚至連用神念試着查探都被阻止。

    白衣幾乎快氣瘋了,毫不客氣的對着牢房守衛大加呵責,甚至於搬出了背後的天月。但還是沒有用,那些守衛得到了塵衣的死命令,即便不願得罪白衣也沒有辦法。

    至於白衣背後的天月,他們反倒是不太擔心,反正自會有塵衣頂着。

    而且,在他們的認知當中,一旦白衣與塵衣發生了不可調和的摩擦,天月作爲天月宗的開創者,自然會知道孰輕孰重,塵衣的地位不是白衣區區一個半神男寵可以撼動的。

    在無比憤怒當中,時間又過去了四天。這天清晨,一股尋常的波動陡然從天月閉關的地方蔓延而出,白衣的臉上立刻一喜,天月要出關了

    那麼自己也就可以將這些天的委屈與不滿全都發泄出來了

    果然,一道香風陡然涌入鼻端,白衣只覺得懷中一軟,一具火熱的身子已經鑽入到他的懷抱當中。

    下意識的白衣就要將這具身子緊緊抱住,可轉念一想,白衣卻覺得或許微微晾一晾會更好。

    有了這樣的念頭,白衣就如同一個木頭人一般任由那火熱的身子在懷中扭來扭去,卻不應和,數十息後,得不到迴應的天月淺嗔薄怒的擡起了頭。

    那是一張比之盛放的桃花還要迷人的面孔,坦白來說,天月的姿色尤其是那種女人的萬般風情,絕對堪稱一流中的一流。毫不誇張的講,若將天月放在眼前,這天下,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可相處久了,擁有過了,於白衣來說,抵抗誘惑的能力卻大大增加。

    白衣見得天月擡頭看他,鼻孔裏不由得哼出一道不滿的聲音,“你不是不在乎我了麼還往我懷裏鑽個什麼勁兒”

    仔細聽來,白衣的語氣竟是如同一個深閨怨婦一般。

    天月嘴角勾起,心知這是白衣在發小脾氣,爲的麼自然是讓自己給他狠狠出頭。

    但天月也不說破,而是假做狐疑的道,“哦你這小冤家倒是怎麼了人傢什麼時候說過不在乎你了”

    “那你既然在乎我,爲何我都回來了,你卻依舊閉關這麼久出關了,也不問問我這幾天是怎麼熬過來的,就想着那些事”

    “呵呵,人家這不是與你分開好久了,有些情不自禁嗎至於閉關太久,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你知道的修爲到了真正的神境,閉關很多時候都是心血來潮,又或者突然觸發到了某種靈感,不是人爲能夠完全控制的。若一旦錯過了,很有可能再難遇到”

    “你熬過來的熬過來什麼人家知道你在外面吃了虧,稍後自會親自帶你去那喫虧的地方,將該討的討回來,做到你滿意爲止”

    “如此,可行”

    說着話,天月的一雙欺霜賽雪的玉臂又再度纏上了白衣的脖頸,但白衣卻輕嗤一聲,“月月,你還在裝嗎惹我的人早已經被你那寶貝弟子親自帶到了宗內,可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安的什麼心,居然不讓我去對那該死的小子報復甚至我連進入牢房的資格都沒有”

    “什麼你是說塵衣將那人帶來,卻沒有讓你隨意處置塵衣難道不清楚你在人家心中的地位可不應該啊,在人家看來,塵衣對於你也還算好”

    “夠了,月月你就說現在去不去幫我將暗該死的小子給提來我只要這一句話”

    或許是恃寵而驕,白衣面對一位真正的老牌神境修士,態度竟是異常的強硬。

    天月的臉上也沒有露出半點不滿的表情,而是嘟起了紅潤的嘴巴,“也好但人給你處置後,你可要盡心盡力的好好謝謝人家”

    “那還用你說”

    “好人家這就去”天月說完,身形一動,就要掠出,但心神卻在須臾之間發現了一道站在旖夢花舍院門處的俏麗身影。

    “塵衣”天月口中吐出兩個字,意念動處,人驀然出現在了塵衣的身側。同時,天月的眼中也閃過了一抹疑慮。要知道,平常時候,除非遇到真正的大事,塵衣是不會來她住處的,有什麼事,也是直接彼此神念溝通。

    至於其中的原因,當然是塵衣看不慣白衣的存在,只不過由於天月是她的師尊,卻不好開口罷了。對此,天月心中也是暗暗有些愧疚,可天月骨子裏就是那種妖嬈多情的性子,天月知道,她這一生或許都改不了。

    “塵衣,有事”

    塵衣沒有猶豫,“是師尊,你出關了,恭喜師尊修爲又有精進。”

    “哎,你我師徒不要來這些虛的,既然有事你就說吧。”

    “弟子想殺一個人,還請師尊俯允”塵衣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目光則越過天月瞟向了旖夢花舍的深處。

    天月心中頓時咯噔一聲,塵衣這是終於忍不住要對白衣下手了麼可白衣的存在都已經有好長時間了,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難道是因爲那傷了白衣的小子

    “爲什麼爲師需要一個理由一個不得不讓爲師割愛的理由”心中猜測,天月同時問道。

    塵衣目光收回,“師尊,你可知白衣在外到底得罪了一個怎樣的人物”

    “怎樣的人物神境即便是神境又如何爲師也是神境,你也是神境,而且我天月宗這且不說,聽白衣說,你不是親自去將那人拿來了麼如此說來,那人的修爲絕對在神境之下”

    “師尊睿智坦白說,那人的修爲連半步神境都沒有觸及,還在皇極七重。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讓弟子生出了一種莫名的危機感,而且,他的手段也是相當不僅如此,他還身負妖域至寶洪荒鼎,可見他的氣運也是強悍到令人髮指”

    “師尊,弟子以爲這樣的人物,與其得罪抹殺,倒不如交好,或許以後能讓我天月宗得到恐怖的庇護,甚至在其蔭澤下,進階霸主勢力”

    “倒也有理,但這不是你要殺白衣的理由”天月盯着塵衣,塵衣吐出一口濁氣,“師尊,這就是弟子要殺白衣的理由因爲那人的條件就是這樣”

    “那麼沒得談了,爲師不會答應。你回去告訴他,讓他再好好想想,休要不知進退天縱奇才爲師見得多了,可中途夭折的更多沒有真正成長起來,依舊什麼都不是。你去勸他,最好不要自誤”

    “師尊”

    “好了,就這樣吧。你可知爲師剛剛要做什麼嗎爲師其實是準備去將他拿來,任由白衣泄憤的,但你都說了這些,爲師看在你的面上,也暫時打消這個念頭。去吧”

    最後兩字出口,天月人影一閃,已然再次回到了白衣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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