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存的十幾名日軍士兵,在同伴的相互攙扶下,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看着那滿目瘡痍的戰場,臉上透露出來的卻是苦澀。
只是,當他們看到,被炮火重點打擊,還在冒着硝煙的戰場上,已經沒有了那個恐怖的支那人的身影。
頓時,所有人的臉上,都不由露出了劫後餘生的欣喜笑容。
僅是,下一刻,他們的笑容,就瞬間凝固住了。
繼而,所有人的臉上都是露出了驚惶,不敢置信的表情,呆愣愣地看着那片被硝煙所籠罩起來的戰場。
“踏踏踏踏”
隨着,一陣輕脆的腳步聲在戰場上響起。
戰場上的硝煙在一陣微風的吹拂下,漸漸的散去,滾滾的煙浪中,一道影影綽綽的身影,緩緩地呈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只見,在那充滿硝煙的戰場之上,一個人手中提着一柄紫色長劍,走在屍橫遍野的大地上,緩步而行,如同一個來自地獄的修羅惡鬼般。
他的身上,沒有絲毫被炮火波及的模樣,身上毫髮無損的,臉上也依舊是那一副淡然,從容的表情。
彷彿,剛纔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頓時,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所有日軍士兵都是心膽俱裂,心中充滿了恐懼。
“八嘎太可怕了連火炮都傷不了他,他還是人類嗎”
看着戰地上,那道可怕的身影,一名倖存下來的日軍士兵,驚恐地叫道。
“他他不是人他絕對不是人”
“惡鬼,對,他一定是來自地獄的惡鬼”
“爾哆桑,爾呱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這裏太可怕了”
頓時,一種莫名的恐懼感便在所有日軍士兵們心中蔓延開來,紛紛驚叫着,轉過身,連滾帶爬地往自己大部隊的方向奔跑而去。
那驚惶失措的表情,簡直恨不得自己多長兩條腿似的。
這一刻,他們都終於認清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人,而是一頭怪物。
連如此之多的炮彈,都無法對其造成絲毫的傷害,不是怪物是什麼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的身後,齊雲飛卻是絲毫沒有想要追擊他們的意思。
齊雲飛依舊還是那麼一副不慌不忙,風輕雲淡的表情,望着那些慌忙逃竄的日軍士兵們,臉上只是露出了一抹冷笑。
“想走走得了嗎”
沒錯,正好齊雲飛所說的那樣,那些在炮火下倖存下來的日軍士兵們,即便是從他的手逃脫出來,最終,還是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
不過,送他們下地獄的,卻並不是齊雲飛。
那些逃回去的日軍士兵們,眼前着就要回到自己的大部隊中,以爲這樣自己就能安全了的時候,卻沒想到,一支日軍分隊,卻是將他們所有人都給攔了下來。
“八嘎,我們大日軍帝國,不需要像你們這樣沒用的廢物”
旋即,在所有那些倖存下來的日軍士兵們,驚懼的目光下,那支日軍隊伍中,一名身穿日軍軍官服飾的日軍少尉,從中走上前來。
隨後,迅速地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了一把精緻的手槍,“砰”的一聲,對着其中一名逃回來的日軍士兵胸口上便狠狠地開了一槍。
“砰砰砰砰”
同時,那名日軍軍官的身後,其他日軍士兵們,也是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將所有逃回來的日軍士兵當場射殺。
“嘖嘖,小鬼子就是小鬼子,還真是殘忍啊”
忽然,隨着一陣輕飄飄的話語聲傳來。
跟在那些逃跑的日軍士兵們身後,齊雲飛也已經走到了這支日軍大部隊的跟前,正好便見到,日軍士兵們殘殺自己人的一幕。
話話,殘殺這個詞,從他這個剛剛還直接將上百人給分屍的人口中說出來,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啊
聽到齊雲飛的聲音,一衆日軍士兵連忙擡起手中的步槍,紛紛將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
然而,齊雲飛卻彷彿什麼都沒有看到一般,臉上依舊帶着那一副氣定神閒的表情,一步一步,不慌不忙地向前走着。
儘管,齊雲飛現在的實力還沒有完全恢復,所能發揮出來的實力,還不到自己原本的十分之一。
不過,僅僅是這不到十分之一的實力,也不是這個世界中,普通的槍械所能夠對抗得了的。
畢竟,即使是火炮的威力再大,只要被事先計算好炮彈落下的軌跡,再加上快速的身法,想要躲避開來,也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更別說,這些小鬼子手中的普通槍械了。
即便,他們所有人一起開槍,在這麼近的距離之下,他都能輕易地躲開。
並且,還能在他們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將他們所有人斬殺。
這就是實力之間的差距
“支那人,站住”
驀地,一道人影忽然擋在了齊雲飛的身前。
正是剛剛那名下令將所有逃回來的日軍士兵射殺的日軍軍官。
“支那人,我山田純一,劍道九段,向你挑戰,你可敢接受我的挑戰”
那名日軍軍官將自己的武士刀從鞘中抽了出來,擋住了齊雲飛的去路,對着齊雲飛便大聲地叫道。
“哦是嗎”
齊雲飛只是用目光身軀地撇了那名日軍軍官一眼,爾後,便用輕蔑地語氣說道。
“你肯定你自己的腦子沒有瘋掉吧”
“八嘎,支那人,你找死”
聞言,那名日軍軍官立即大怒,暴喝一聲,高舉着手中的武士刀,便朝着齊雲飛衝殺而來。
“哼”
齊雲飛輕哼一聲。
既沒有閃避,也沒有舉劍相迎,而是緩緩地擡起左手,豎起了一根手指頭,對着迎面而來的日軍軍官,輕蔑地笑道。
“對付你,我用一根手指就足夠了”
“支那人,你會爲你的自大付出代價的”
見此,那名日軍軍官更是大怒,咬着牙,手中武士刀高高舉起,旋即,用盡自己全身所有的力量,照着齊雲飛的頭頂,重重地劈斬而下。
試圖一刀,將眼前這個敢膽輕視他的支那人一分爲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