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康夫每一擊都用上內勁,揮拳踢腿夾帶着獵獵風聲,啪嚓!一腳跺在臺面上,竟然把堅固的臺板踩塌下去一塊。
擂臺下的馬三炮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扯着嗓子大喊道:“快!快過來我這邊!”然而左閃右避的成龍海置若罔聞,反倒向另一邊退去。
站在擂臺邊上的勁裝男子幾步走到馬三炮對面,隔着鐵絲網冷聲道:“先生,請不要干擾拳手比賽。”
馬三炮毫不理會,縱身跳下沙發,一個飛竄衝到了成龍海身後的位置,雙掌連揚,對着撲上前來的完顏康夫劈出兩掌。
蓬蓬!兩股熱浪震得鐵絲網一陣亂顫,完顏康夫身形一滯,被逼得心浮氣躁的成龍海自以爲抓住了機會,一個縱身左腳飛踢向對方面部。
完顏康夫嘴角浮起一抹冷酷的笑意,身形一閃避過腳尖,左掌突然揚起快如疾風切向成龍海小腿。
成龍海一腳踢空,心頭驀然一驚,想抽回左腳卻已經晚了,只覺得小腿處一陣劇痛傳來,腦海中頓時一空。
喀嚓!腿骨斷裂,完顏康夫五指一握,一拳搗在了成龍海肩頭,巨大的衝擊力將他整個人摜出兩米開外,蓬!一聲悶響,後背狠狠撞在了鐵絲網上。
咣噹!成龍海臉上的金屬面具落在擂臺上,出一聲刺耳的脆響,身體卻緊貼在了鐵絲網上,垂着頭人已經昏了過去。
一條染血的手臂穿過鐵絲網緊緊箍住了不醒人事的成龍海,在他身後露出一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龐,充滿血絲的雙眼緊盯着對面的完顏康夫。
馬三炮單掌五指緊扣住鐵絲網,另一隻手牢牢抱住成龍海腰肢,再慢慢的將他放下,擂臺上下靜寂無聲,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了轉動。
臺下的賭客們剛纔親眼目睹了讓人難以置信的一幕,這位年輕人往上一縱伸手抓住了擂臺上的鐵絲網,雙腿還懸在空中,這個動作並不出奇,兩米來高的擂臺一般人要跳上去抓住鐵絲網也不難。
然而就在面具人被小鬼子一拳擊飛的時候,吊在鐵絲網上的年輕人作出了一個讓所有人瞠目結舌的動作,縱身往旁一跳,單手扣住鐵絲網,另一隻手掌快如閃電般穿進厚厚的鐵絲網攬住了面具人滑落的身體。
這一連串動作快如脫兔,尤其是最後那一下簡直神了,擂臺上站着的那個裁判模樣的傢伙雙眼直,大張的嘴巴足可以塞進去一個雞蛋,乖乖,這可是兩釐米絲徑的低碳鋼絲網啊!就是一頭牛撞上去也不一定會穿個窟窿。
“阿羅,快把成哥送去醫院!”馬三炮雙手攀住鐵絲網,扭頭對臺下的阿羅喊了一聲,然後一轉頭冷冷的望着完顏康夫道:“垃圾玩意,老子一定會上臺收拾你。”
完顏康夫似乎聽懂了他的話,又望了一眼鐵絲網上的破洞,一字一頓道:“歡……迎。”喀嚓!他一腳踩在銀色面具上,把金屬面具踩得塌癟下去。
這廝一轉身看也不看馬三炮,徑直消失在了通道內,這時阿羅阿豹從通道內竄出,上前背起成龍海就往回跑,馬三炮已經用透視之眼看過,成龍海左腿骨斷了,肩胛骨嚴重錯位,如果不及時送醫院後果難以想像。
“你們兩個先送成哥去醫院,我收拾了小鬼子就趕過去。”馬三炮說完掏出手機一晃道:“把你們倆的電話給我。”
三人交換了電話號碼,阿羅掏出那塊標着九十八號的金屬牌子丟了過來,馬三炮一把接過轉身飛奔向地下拳場,他感覺心裏有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如果不教訓一下心狠手辣的小鬼子他今晚恐怕會連覺都睡不着。
馬三炮跑到大別墅門口正想進去,兩名門穿迷彩服的魁梧漢子一左一右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先生,請出示號牌。”
馬三炮把手中的金屬牌子一晃,甩開大走進別墅,當他再次來到地下拳場時,擂臺上又開始了一場拳賽,他直接走到了投注窗口前,裏面坐着兩名穿乳白色工作服的年輕女人,正在埋頭清點着幾疊鈔票。
“請問要怎麼樣才能參加拳賽?”馬三炮強壓住心頭的怒火,耐着性子問了一句。
一位瓜子臉女人擡起頭閃了馬三炮一眼說道:“這事情不歸我們管,你可以去找郭先生。”
“在哪裏能找到郭先生?”馬三炮不知道打黑拳還這麼麻煩,難怪成龍海打一場都等了幾天。
瓜子臉微笑道:“擂臺背面有扇推拉門,去裏面就能找到郭先生。”馬三炮一聽連忙道了聲謝,快步走到了那扇推拉門前,剛想推門進去,不料迎面走來了一老一少,老人雙眼灰白,居然是那天在水庫釣魚的老人。
老人身旁還有一位十二三歲的少年,用手攙着老人前行,見到迎面走來的馬三炮咧嘴一笑,露出兩顆頑皮的小虎牙。
馬三炮側身想讓他們先出門,不料老人走出門口站定下來,臉朝着馬三炮方向說道:“小夥子,你來這裏做什麼?”
馬三炮心知這位老人發現了自己,落落大方的說道:“我想上臺打一場,來找郭先生報名的。”
老人嘴角浮起一抹淡笑道:“是想替成家小子報仇吧?”
馬三炮面色一凜道:“對。”
老人略一沉吟,緩緩伸出手掌抓向馬三炮左臂,就好像上次在水庫旁一樣。
馬三炮不閃不避,很配合的將手臂擡高,任憑老人一把抓住。
“咦!”老人輕咦一聲,臉上浮起了一抹詫異的表情,然後放開手說道:“任督已通,殺雞焉用牛刀啊!”
馬三炮知道老人這話的意思,玄境對上黃境,小鬼子只有挨虐的份,不過想起成龍海手腳齊斷的慘狀心中怒火中燒,咬牙道:“完顏康夫傷了我大哥,這仇一定要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