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清脆的電子合成女聲:“雲南縣戶籍資料初步比對完畢,符合外貌特徵人口共計一百三十三人……”
嘀嘀嘀——
“馬站鄉戶籍資料初步比對完畢,符合外貌特徵人口共計五人,已婚五人,喪偶兩人……”
王軍龍的聲音傳來:“繼續描述女人外貌特徵,就照剛纔的樣子。”
馬三炮依樣畫葫蘆,很細緻的把老太婆的外貌特徵描述了一遍,話剛落音,那邊已經有了比對結果。
“馬站鄉戶籍資料比對完畢,符合外貌特徵一人,姓名,麻花藤,漢族,七十三歲,配偶曹德磊,漢族,七十五歲,家庭住址……”
“我勒個去,這對夫妻名字真絕了!”電話那頭做拼圖的哥們一聲驚歎,王軍龍沉聲道:“馬三炮,剛纔的資料聽清楚沒有?”
“很清楚,謝謝。”馬三炮不再多說,掛斷了電話,起身走出車外。
“老歐,送我去馬站鄉最南面的雜貨店。”馬三炮聲音出奇的平淡,手掌不經意摸了摸腰間的刀柄。
歐海娃應了一聲,兩人坐上警車直奔馬站鄉,沿路兩旁羣山綿疊,均是些無頂火山,林木綠綠蔥蔥很是茂盛,可惜兩人無暇欣賞路邊的景緻,任由其疾速往後倒退。
車子駛入馬站鄉,馬三炮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遙遙望見前方有一家大門緊閉的小雜貨店,應該就是這裏了。
“老歐,靠邊停車。”馬三炮一揮手,車子拐進了一座民房後停下,他把手機調了個震動拉開車門,回頭朝歐海娃笑了笑道:“在這裏等我,人去多了反而不好。”
歐海娃剛纔已經收到了王軍龍發來的短信通知,上面說讓他完全聽從馬三炮的安排,現在讓他留在原處也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待着,要是真有什麼狀況再衝上去不遲。
下了車,馬三炮放緩了步子,擺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向雜貨店行去,還時不時左右瞟上一眼,留意下週遭的環境。
走到雜貨店對面,馬三炮故意蹲下身來把鞋帶解開,然後慢吞吞的繫上,眼睛適時瞟向店門,雖說演技比較粗劣,倒也瞞過了幾個路人,只當是誰家的傻小子鞋帶鬆了,擺弄了半天還是麻秧兒。
雜貨店旁是一幢老舊的兩層小樓,透過板門望去是一間堂屋,因爲沒開門窗的緣故顯得有些陰暗,裏面除了一張沒上漆的老木書桌和幾把竹椅子外別無長物,北牆上倒是有個內嵌的神臺,裏面擺着一個牌位,一個深灰色的瓷香爐。
一個佝僂着身子的老太婆站在神臺旁,手裏拿着三炷線香,劃根火柴點着,忽明忽暗的香頭格外惹眼。
老太婆很虔誠的對神臺上的牌位拜了三拜,插香入爐。牌位上的字跡既非先人也非八方土地神公,只有一個古楷單字,陸。
這一幕全被門外的馬三炮瞧在眼裏,他已經確定了這老太婆就是綁架張德強的幫兇,但那對男女和老頭子不知道在哪個房間?
這老頭看啥臺這麼聚精會神的?哈喇子都流到山羊鬍上了。馬三炮詫異之下循着老頭的視線望了過去,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曹老頭兒竟然在欣賞薄碼教育片,片子的主角不是***是誰?沒想到這位聯想集團的老不修還是***的好學生,這事兒還真奇妙。
馬三炮心裏狠狠鄙視了這老貨一番,又開始圍着小樓遛彎,每一間房都颳了一遍,卻始終沒發現那對劫持張德強的男女,讓他更失望的是沒發現張德強的蹤跡。
難道老張被他們帶去別處了麼?馬三炮心頭一緊,腦海中萌生出一股破門而入的衝動,就在這時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幾下,掏出來一看是歐海娃打來的電話。
兩人近在咫尺,打電話過來一定有要緊事。馬三炮收斂了一下激動的情緒,接通電話湊到了耳邊。
“老大,我剛得到消息,郭家除了郭小峯外全部被一男一女劫走,看守所幹警死了十二名,留在醫院負責看守郭展東的兩名幹警被人殺害,手段極其殘忍……”
歐海娃話語中帶着一股難掩的憤怒,也等於告訴了馬三炮一條訊息,那對男女根本不在小樓內。
馬三炮冷笑道:“那我先進去制住那對老夫妻,如果外出的一男一女回來即刻通知。”說完掛上電話,瞄準了一根鏽跡斑駁的下水道走了過去,瞅準四下無人,雙手抱住水管提縱之間身如靈猿般竄上了二樓。
樓上有個小陽臺,而正對陽臺的那張房門並沒上栓,馬三炮輕易就進入了小樓,透視之眼穿牆視物,隔壁房間裏的曹老頭還在伸長脖子接受***教導,根本沒察覺有人潛入了小樓。
馬三炮貓着腰躡手躡腳靠近門口,曹老頭居然提着褲頭急匆匆的往外走,這老貨在***淳淳善誘之下憋了泡尿,想跑去廁所交水費了。
就在曹老頭走出房門的瞬間,貼在牆邊的馬三炮指出似電,啪啪點中了他兩處穴位,這老貨頓時呆若木雞,提着褲頭的手掌都來不及鬆開,可惜點穴也止不住鼓脹的尿泡,再加上這麼一驚,水龍頭閘門大開,尿了褲子!
馬三炮皺眉皺眉,閃身朝樓下竄去,叫麻花藤的老婆子已經拜完了牌位,正在廚房裏準備喫食,一鍋水燒開,老婆子不緊不慢的拿起了一包麪條,擼了幾把放進鍋裏。
咦!怎麼兩個人要下三碗麪條?原本準備伺機下手的馬三炮很意外的發現竈臺上放着三隻碗,不過有兩隻碗裏放着個焦黃的煎蛋,另外一隻裏面只放了點醬油和食鹽。
兩個人吃麪卻弄了三隻放了調料的碗,這事情未免就有些蹊蹺了,馬三炮考慮了一下,決定先弄清楚老婆子玩啥幺蛾子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