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樓才發現房間門是虛掩着的,馬三炮故意放輕了腳步走了進去,咦!房間裏沒人,桌上擺着一瓶紅酒兩個杯,還有一支紅蠟燭,左右掃了一眼發現浴室磨砂玻璃門內一片氤氳霧氣,眨巴一下眼皮視線穿門而過,裏面一條妙曼的身影在白騰騰的水霧中若隱若現,我的個孃親,陶晶瑩簡直是撩死人不償命!
馬三炮反手關上房門,恨不得一記心歸菩提拍在自己身上,三下五除二剝了個光溜,光着腳丫子躡手躡腳走到了浴室門前,輕拉了一下門把手發現裏面並沒有反鎖,他身體某部分倍受鼓舞般斜指四十五度,把門一拉側身鑽了進去。
早在馬三炮上樓的那一刻陶晶瑩已經知道了,不過她故意留門洗澡,爲的就是要撩撥起小男人的心火,女人都是中醫,一輩子絕大部分時間都在研究怎樣爲男人號脈開方,是用蜜棗還是加黃連全在一念之間。
同樣是中醫自然也有醫術高低之分,聰明的女中醫懂得什麼叫做調養,調和情字搭邊,養同癢,只有會調且讓男人心癢難耐,這劑愛情的藥纔不會讓人感覺苦澀難嚥,反之女庸醫們就只懂得一味提倡良藥苦口,偏偏效果還不佳,這樣的女人遲早會丟了幸福的菜。
男人最喜歡一種食品,挑逗,上天賦予了他們熱愛冒險和征服的天性,朦朧美永遠比喫果果更撩動人的神經。
馬三炮進浴室,見到了一個光溜的背影。
角度是天然的。
“唔!”陶晶瑩沒想到這貨居然會毫不客氣的直奔主題。
……
……
啪!
又響又脆,一巴掌把馬三炮徹底打懵了,捂着半邊發燒的溼臉頰發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爲啥前一刻還低思嬌喘的人兒情緒反差會如此之大,這一記鍋貼打得有些糊塗。
“痛麼?”陶晶瑩緊擰的眉頭驀然一鬆,或許是因爲溼水加上巴掌的打打,他臉上的面具已經鬆脫了一半,撕開來裏面露出五個紅紅的手指印。
馬三炮剛纔並沒有用護身罡氣,完全是皮打皮兒捱了一記鍋貼,即便他臉皮厚度見長也是有些痛的。
“還行,記得耶穌說過一句話,如果有人打了你的左臉最好把右臉也送上去給她打,這樣就兩邊就平衡了!”馬三炮說着還真微笑着把右臉側了過去,陶晶瑩一楞,伸手扯下了他臉上的面具,這次貼上去的不是巴掌,而是兩片火熱的純。
馬三炮嘴角露出一抹戲謔的微笑,
洗白白的人兒穿戴整齊,從原始社會回到了現代,兩人面對面坐在餐桌旁,陶晶瑩很自然的點上了蠟燭,啓開酒瓶倒上兩杯紅酒。
“來!祝福你又禍害了一個無知少女!”陶晶瑩的祝酒詞帶着一股子濃酸味,端起酒杯伸到了馬三炮面前。
馬三炮苦笑着拿了拿鼻子,端起酒杯跟她輕碰了一下,湊到純邊抿了一口,說實話他本來是不怎麼待見這種帶着餿味的葡萄汁,不過今晚的葡萄汁或許是因爲其他關係彷彿變得適口了許多,一仰脖子把杯中酒喝了個涓滴不剩。
“晶瑩,如果我告訴你在雲南被人打斷了手腳還失憶了大半月你信不信?”馬三炮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上一滿杯,他可不管什麼紅酒倒三分之一杯的破規矩,喝酒本身就是圖個痛快,何必無端端窮講究。
其實早在答應她來這地之前馬三炮就準備把在雲南發生的事情講一遍,相信憑陶晶瑩的敏銳思維一定可以分出真假。
“我不懂爲什麼你明知道去雲南凶多吉少還堅持要去,難道就爲了那個叫王冰雪的女孩麼?”陶晶瑩在接到信之後傷心了好一陣子,甚至還專程請假去了趟雲南櫻花谷,可惜並沒有查到任何關於馬三炮的消息,聽人說一個禮拜前在大瀑布有人跳崖自殺,至今都沒找到屍體。
跳崖的就是指的馬三炮,不過這事兒馬三炮心裏感覺有點冤,因爲他是被人一掌打下來的,什麼自殺?哥感覺生活充滿陽光,死了就太可惜了。
“你聽完我的解釋就什麼都明白了……”馬三炮一口乾了杯中的紅酒,慢慢把去雲南後發生的一連串事情竹筒倒豆子全部講了一遍。陶晶瑩端着酒杯悉心聆聽,那認真的模樣好像生怕錯過了什麼。
馬三炮說得很詳細,就連塔娜找到自己後的事情也毫無隱瞞,當然除了他昏迷不醒過程中發生的事兒。陶晶瑩感覺自己在聽一段悲壯而離奇的故事,她簡直不敢相信在這不足一月的日子裏小男人居然會經歷了這麼多,還有他的身世,失落在民間的神古王族血脈,天啊!就好像一個現代版平民王子的故事。
好不容易講完了所有的事兒,馬三炮突覺得喉嚨一陣發乾,伸手一把抓住酒瓶頸子仰脖子海灌了幾口,還別說這酸葡萄汁兒解渴還不錯。
陶晶瑩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張漆黑錚亮的卡片放在桌上輕輕推到了馬三炮跟前,這張銀行卡是緬邊翡翠礦的收益卡,也是他隨信一起寄來的東西,大方啊!價值億萬的翡翠礦山所有權說送就送了。
“這錢你還是收回去,人平安回來對我來說夠了。”陶晶瑩淺淺的笑着,話語中帶着一絲淡淡的無奈。
所有男人都想成爲心愛女人的唯一,反之女人又何嘗願意跟人分享感情呢?陶晶瑩現在的心情是複雜而矛盾的,但她偏偏已經全身心的陷了進去,如果不願失去這個小男人的愛就只有豁達接受。
馬三炮沒有推遲,拿起銀行卡揣進皮夾子,他現在的確還有一件需要花大錢的事情,幫那批異能買下海島才付了個首期,還差整整六十億美金,卡里的錢全搭進去都不夠,好在黑將軍查庫莫本贈送的鑽石礦同金礦還值一大筆,就是沒時間去選礦接收。
“以後要用錢的話直接問我拿就行了,千萬別客氣。”馬三炮笑了笑,把皮夾子放進兜裏,伸手扣住了她的手掌,兩人相視一笑。
京城西郊距市區近三十公里處有一座綿綿高山,山上植滿了楓樹,葉紅如火,遠望去彷彿整座山都成了一片綿延火海,風吹過宛如火苗跳動,煞是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