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一聲讓人牙酸的骨折聲響起,緊接着過了兩秒才傳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嚎,被折了腕子的張揚哪裏能忍受住這種分筋錯骨的痛苦,扯着嗓子痛嚎起來。
啪聶順手中的塑料袋一個不穩掉在了地上,兩兄弟現在跟剛被馬三炮在黑暗中拎住頸子皮一樣,噤若寒蟬,就差沒一泡尿進了褲,張揚哥的叫聲實在忒慘了,像被人用鈍刀塊塊割肉似的。
馬三炮這一手除了把張揚手腕子壓脫臼以外還用上了截脈手法,那種遠勝於斷腕的痛苦常人根本沒辦法承受,要的就是這高分貝慘叫的音效。
“還不走記住做孝順兒子,老爹拉扯大你們兩塊料不容易”馬三炮淡淡聲音在暗夜中響起,同時伸手抓住張揚的腕子一扭一送,啪嚓一秒前還痛得呼天搶地的人頭目所有痛苦瞬間消弭無蹤,這下他徹底懂了,不是踢了鐵板,而是他孃的踢了閻王的棺材板
聶家兄弟撿起錢袋飛也似的跑進了衚衕,打那以後兩兄弟果然洗心革面孝順老爹,還用這筆錢做了一點小生意,短短几年財神高照,居然把這筆本錢翻了千萬倍,成了華夏屈指可數的超級富豪,這都是後話了。
王軍龍終於忍不住笑着拍了拍馬三炮肩膀道:“看不出來你小子還庭古道熱腸的,都幫人家玩浪子回頭了,話說這塊料準備怎麼個處理法”
馬三炮笑道:“很簡單,這種人底子鐵定比鍋底還黑,送進去關個十年八年的也不冤枉”
一旁的大塊頭笑着打趣道:“老大,關進去浪費糧食,還不如挖個坑埋了種棵樹,興許還能省點有機肥啥的。”
張揚哥這下可真hold不住了,一把摘下蛤蟆鏡撲通一聲跪在了馬三炮跟前,哀求道:“這位老大,您就放我一馬吧求您了,我以後一定改過自新”
馬三炮擺了擺手道:“告訴你,哥不喫這套,有誠意的話你明天一早就去每天升國旗的廣場唱國歌,一天就唱十個小時,連續唱一個禮拜還有事後不準找聶家兄弟的麻煩,否則我至少還有十種辦法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明白我的話麼”
“行,我明天一定去唱”張揚哥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馬三炮冷笑道:“我勸你不要有什麼其他新想法,我要找你很簡單”說完直接跟兩人回到了車旁,大塊頭上車啓動,兩人鑽了進去,車子咆哮着絕塵而去
回到中華武局基地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清早馬三炮就在王軍龍的安排下進了一架準備好的直升機,目標祁連大雪山
相傳祁連山遠古是海,有着包容萬物生靈的兄襟,現今羣山莽莽,峯巒疊嶂,同樣孕育着滄桑造物的神奇,雪峯冰川,河牀低谷,傳唱着人們對它的無限眷戀。
一架直升機穿過正當午那輪金銫的眼陽似緩實疾的飛了過來,盤旋繞行尋找個降落的地點,可這地方的確坡度太大,盤旋了一刻鐘駕駛員只能頻頻搖頭。
機艙裏的馬三炮笑了,手腳麻利的弄了個傘包背上,對駕駛員喊道:“勞駕往上飛,我自己跳下去得了”
駕駛員點了點頭,伸了個大拇哥到耳朵邊上,表示明白,飛機迅速速拔高,彷彿要更貼近雪峯之顛的那輪驕陽,馬三炮估拿着高度差不離,從艙門縱身躍下,以前在天獄島着陸時跳過一回,現在已經是輕車熟路。
蓬一朵條紋大傘在身後張開,下墜的力道突然一緩,好像背部被一隻巨手提拉了一把,繼華悠悠落了下去,吸一口長氣,感覺整個肺都像做了馬殺機般的爽快,祁連山的空氣,清新幹淨。
噗
雙足落地,馬三炮感覺腳下軟綿綿往下陷,低頭一看滿頭黑線,麻痹的,這是哪裏的野牛屙的新鮮寶塔屎,踩了哥一腳
馬三炮原本的好心情現在都成了鬱悶,他揹包裏喫的喝的繃帶急救藥啥都有,唯一沒帶的就是紙,幸虧穿的是特製高幫子的登山鞋,鞋子裏面還乾淨。
急中生智的馬三炮跳出牛屎堆,跑過去用降落傘卯足了力氣擦鞋子和褲退,突然聽到身後一陣重物觸地的奔跑聲,扭頭一看居然是一頭大棕熊,好傢伙,這可是一頭活生生的野熊,瞧它那肥碩的身板兒只怕有千二百斤往上,奔跑時寬嘴巴微張,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它那兩顆滲人的大犬齒。
馬三炮現在顧不得擦拭鞋褲上的牛屎了,反手從後腰拔出了一把大口徑金沙鷹,這玩意還是很久前順的,一直就留在基地的房間裏,這次瞧着喜歡就拿了出來,純爺們都愛它,只要頂得住強悍無比的後坐力。
大棕熊顯然是衝着馬三炮來的,瞧它小眼睛裏那兩點冷光和嘴角流出的哈喇子就知道,這呆霸王肯定是把他當成一頓大餐了,天上掉下來一坨鮮肉,不喫白不喫。
呯
槍口一擡對着天空放了一槍,馬三炮不願意傷害這頭大棕熊,只希望藉助沙鷹巨大的響聲讓它知難而退。
嗷棕熊顯然被這聲巨響震了一下,衝上的速度一緩,來了個急剎,偏着頭望着對面的小動物,它似乎在琢磨眼前小不點兒咋能發出這麼大的聲音。
馬三炮見鳴槍有效果,手指一縮再次扣動了扳機,呯呯兩聲巨響,對面不足五十米外的大棕熊重心往後一沉,肥碩的大腚坐到地上。。
“哈哈哈你個大笨熊坐到牛屎了吧哈哈哈”馬三炮驀然發出一陣大笑,捂着肚子直打打,對面的大棕熊一退一坐居然正兒八經的坐在了剛纔他踩過的那堆野牛屎上,還是稀的太逗了,不可否認這頭大笨熊讓他享受了來祁連山的第一次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