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透視小市民 >八百七十二章 祭敖包
    兀朮冷冷一笑道:“下一步麼你們兩位長老現在可以回去換上一套節日的盛裝,帶上最漂亮的女人笑着去參加祭祀,到時候護陵守衛們都會得到送去的美酒和香噴噴的烤全羊,當然還有白俄人送去的炮彈,我相信世界上最堅固的皇陵在炸藥面前的也是脆弱的。”

    兩位長老相視一眼,老臉上同時浮起一抹駭然之色,察哈拉兀朮已經徹底瘋狂了,他想借着祭祀的機會利用白俄人的武器直接攻佔皇陵,奪取裏面的寶藏。

    次日清晨,馬三炮在老爸的示意下讓黃金眼幫的幫衆們全換上了蒙古族節日盛裝,還每人配上了一匹蒙古馬,不過這支隊伍裏沒有一個人是穿紅衣褲的,包括褲衩,正所謂防範於未然,儘可能別犯了梅林老頭的忌諱。

    小狼崽睜眼後食量飛漲,這小傢伙一天能喫進去相當於體重兩倍以上的食物,小傢伙喫得多拉得少,都不知道它是怎麼消化的。

    馬三炮穿着一襲藏青色袍子,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把半邊袖子扯出來披着,因爲他裏面還穿着那套少了皮帶的戰鬥服,這衣服的防禦不比盔甲差,穿在身上有備無患。

    阿希格暫時沒有馬三炮等人帶在身邊,他坐的是一輛豪華的四馬拉車,就這麼一刻鐘路程愣是沒有一個走路的,讓人有種開着跑車去街對面打醬油的感覺。

    今天王城內的男女老少的歡樂都寫在臉上,一個個裝着節日的盛裝出了門,大家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祭敖包,馬三炮看着大街上滿臉帶笑的人們,心裏竟然蹦出一個很奇怪的想法,原來喜歡湊熱鬧的不止是華人,只要是人都一樣。

    汗王的車馬隊伍自然享有絕對的特權,路過處所有行人馬匹都很自覺的退到道路兩旁行禮,有不少人還捧着哈達低頭上前來獻給汗王,這樣一來原本只用十分鐘的路程走了足足兩個小時,馬車上光哈達就收了上千條,那叫一個盛情難卻。

    馬三炮現在總算是明白了老爸在王城裏地位如何尊崇,無論男女老少都會彎腰行禮,就連襁褓裏的娃娃都會被大人按着點點小腦袋,有的免不了哇哇大哭起來。

    好不容易來到了昨晚殺貓扔皮帶炸彈的地兒,原本狼藉的地面已經被人先一步整理好了,就連昨晚鬧出偌大動靜的事兒也無人提起,這就是王族的能量,在王城中察哈拉這個姓氏代表的就是權力,就算是說昨晚是犛牛放了個悶屁也會有絕大部分人選擇相信。

    掛貓女腦袋的瑪尼杆早已被人收拾得乾乾淨淨,還掛上了的風馬祿旗,整牛、整羊、還有整隻的駱駝,算得上是標準的三牲貢品了,除了這些紅食外還有各種白食,連精面饅頭都有幾大籮筐所不同的是察哈拉王族祭敖包並沒有請來喇嘛,而是請的薩滿,他們纔是被譽爲最接近神的人,或者說神僕,不過馬三炮並沒有看到聖薩滿嘎噠梅林,尋思這老頭不知道貓在哪裏找那些穿了紅褲衩的男人們去了。

    敖包坐北朝南五十米的位置有一個近五米長的條桌和一排蒙着羊皮的高背椅,這是汗王和王親貴族們的席位,兩位身着節日盛裝的長老赫然在座,只不過兩人精神似乎不太好,留着兩個很明顯的黑眼圈兒,不是虧了腎就是沒睡好,同來的還有混血女波娃和二哥特木爾,可沒有見到察哈拉兀朮的影子,身爲汗王留在王城裏的大哥,他不現身好像有些蹊蹺。

    阿希格下了馬車,微笑着向四周的族人們揮手致意,似乎根本沒有在意兀朮來與不來,他臉上帶着謙和的笑意緩步走到居中的那張椅子旁欠身坐下。

    馬三炮和黃金眼幫衆人則跟汗王的侍衛們站在一處,只不過他們不用棒槌似的杵着,可以跟衆多蒙古人一樣席地而坐,反正衣褲都是人家的,不介意坐一屁股土。

    敖包前兩個戴着羽毛頭飾的薩滿手舞足蹈的哼哼唧唧,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麼,這就是自古沿襲下來的跳大神,如果放在華夏這些神棍兒極有可能被關進青山精神病醫院深造,直到變成徹徹底底的神經爲止。

    黃金眼幫的這一票人算得上是充滿都市氣息的現代人,閒得發慌最能打發時間的事情莫過於掏出手機來摁上一會,有下載了電子書的教育片的都看得不亦樂乎,即便是玩撲克單、聽聽歌也比看着那些薩滿跳大神有趣多了。

    其實玩手機的遠不止黃金眼幫衆人,就連那些年輕一輩的蒙古人照樣玩得咧着嘴兒笑,有幾個年輕人還拿出一種叫抱個即日格的好東西玩得挺嗨皮,這東西絕對不是啥抱個即刻日的格格,而是一種兩人下的棋,俗稱鹿棋,這種棋子只有兩種動物,鹿和狗,鹿跳狗圍倒也樂在其中。

    在王族的座位兩旁各有一支樂隊,手裏的樂器是最具民族特色的馬頭琴和火不思,還有幾個吹阿悶乎熱的,這玩意像極了口琴,吹出來個嚶嚶的催尿調兒,幾樣樂器和在一起聽起來悠悠揚揚倒也悅耳。

    馬三炮並沒有因祭祀的熱烈氛圍而放鬆警惕,他就像一頭機警的獵豹不時轉頭環視四周,捕捉隨時有可能出現的潛在危險,祭祀已經開始許久了,察哈拉兀朮仍未現身,這事情本身就透出一股子難以言喻的怪異,至少他不會天真的認爲兀朮改邪歸正了。

    祭祀進行到了三分之一光景,從南面遠遠跑來的三匹駿馬吸引了馬三炮的視線,這三匹馬都是黑如墨緞的蒙古矮馬,除了腿子稍長些並無出奇的地方,但其中一匹馬背上坐着熟悉身影卻讓他雙眼一熱,那是一位穿着白羊皮坎肩的蒙古少女,臉上蒙着一塊橘黃色薄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似乎還有些浮腫,不是塔娜是誰

    另外兩匹黑馬上各坐着一箇中年蒙古男人,他們手上除了馬鞭之外還緊扣着一條套馬索,兩人一左一右把塔娜騎的馬兒夾在中間,想來是隻要她有什麼異常的舉動,這兩個傢伙就會毫不猶豫的用手上的套馬索招呼。

    塔娜似乎不願意再往前行,一拉繮繩在離祭祀人羣還有百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她身旁的一名留鍋蓋頭的中年男人立刻揮起了手中的馬鞭,啪一鞭子抽在了塔娜坐騎後腚子上,馬兒喫痛掙扎又往前奔跑。。

    這情景落在馬三炮眼中讓他喜怒交加,喜的是見到塔娜安然無恙,怒的是她身旁的鱉犢子居然敢對他的女人揮鞭子,麻痹的,哥抽你一臉。

    塔娜很明顯是被身邊兩名男人脅迫,馬三炮自然不會傻到以爲是送來讓自己一敘相思之苦的,說起來還得感謝這倆鱉犢子,畢竟是他們把人送來了,也少了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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