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子快速地轉動,司機肯定不會給他開車門,現在他所處的位置是車子的中間段,他跑過去叫司機開車門,司機難免不反抗,而且他跑的這段路程難免不會有其他的人站出來,現在他是四面受敵,看看面前的小女孩,極爲惱怒,若不是她,自己這會兒不知道在哪裏快活了呢。
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制服面前這個小女孩,她再有本事也只是個小姑娘,力氣再大也大不過男人啊。他今兒就要讓她這個小屁孩知道現實是多麼殘忍,不是書本上那套說教,居然想嚇唬我。要用她的鮮血鎮住大家,趁大家被震懾之際,他再用安全錘砸窗逃離。就這樣想着,刀子直直地刺向顏良良,目光寒冷兇狠,猶如從地獄出來的萬惡之靈,出手必見血腥才能罷休。
突然只覺得手腕一陣酥麻疼痛,仿似被電擊了一般,一瞬間難以忍受,手似不聽使喚,刀子哐噹一聲脆響,掉在了地上,緊接着感覺頭腦昏重,小偷整個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傾倒,重重地砸在地上。
顏良良只用了兩招就制服兇殘的小偷。
周圍的人還沒有看清楚顏良良是如何制服這兇惡的小偷時,顏良良已經用包裏的長圍巾快速地把小偷的雙腳雙手從背後綁在了一起,胸口肚子貼在地上,拼命而憤怒地掙扎只能使他像搖籃一樣前後搖擺。
他憤然地仰着頭,怒瞪着顏良良,“呸”地吐出一灘口水,一連串烏七八糟的罵人髒話像流不完的水一樣往外流。都說這世上最能罵最會罵的是那罵街的潑子,沒想到最能罵的居然在小偷界。
顏良良皺了皺眉頭,心想這傢伙是不是300年沒刷過牙,比蓄了八百年的糞水池還臭上幾分。
就在此時,那罵死人不償命的髒話戛然而止。
顏良良心下想難道他良心發現,遂轉過身去,只見他,他的嘴裏塞着一隻黑色的襪子,幾乎整個的含在嘴裏。
旁邊座位上一位帥氣的男孩兒向她做了一個V的手勢。
她微揚嘴角,會心一笑,心說這帥哥真好!
衆人紛紛說道趕快報警把他抓起來,並要讓大家都知道這個小偷,讓他還禍害人。
顏良良發現有人在給她拍照錄視頻,她立刻擋住自己的臉,她可不想出名,人怕出名豬怕肥啦。三步作兩步跑到司機的身邊,請司機幫她開一下門,並說把車開到派出所。
司機這時候還沒有回過神來,只
覺得這小姑娘太神了,他面前的監控視頻可以看到剛纔發生的事,可角度不對,只見那小偷手抓着匕首朝嬌小可愛的她刺去,看到這裏他已然要憤然起身,卻看到小偷倒地了。聽她這樣說,他無他想,照做。
剛打開門,就聽到媽媽擔憂的聲音:“回來了,今天怎麼這麼晚?”
“哦,我今天想走一下路,在半路上就下車了,去買了一些菜回來,我去做飯嘍。”顏良良將手裏提着的袋子提高甩了一下,故作輕鬆地朝廚房走去,步子邁得大而快。他們可是很精明的人,稍不留意,就被他們發現蛛絲馬跡。如果被爸爸知道自己單槍匹馬徒手與帶着刀器的小偷搏鬥,肯定會生氣的,而且會生很大的氣,只怕他會每天接送自己上下學。
做了幾個家常小菜,與父母一起吃了晚飯,顏良良就進到自己的房間裏做作業了。做着做着,肖伯克帥氣的面龐就出現在了眼前。他靜默的時候,猶如一位如玉般的謙謙君子,溫文爾雅。與她們聊天的時候是那麼自然和善親切,就像一位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家哥哥。在與人說正事的時候語氣堅定,眼神專注,沉穩如山,用詞簡潔明瞭,讓人很是信服。她覺得他還有很多好的地方,但沒有被她發現、看到,很想知道他的身體裏他的生命裏還有怎樣的好。想着想着,不禁傻笑起來,一種甜甜的美妙的感覺蔓延全身。
“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哎——”顏良良驚了一下,連忙應道。
是媽媽的聲音:“良良,你在幹嘛呀?都10點多了。”語氣中帶着疑問。這孩子往常從不這樣晚睡。
“啊!”顏良良驚歎一聲,用手矇住嘴巴,自言自語道:“都10點多了。”看看時間,都10:35了,記得進來的時候瞄了一下時間,才8點過幾分鐘。平時做作業至多半個小時就完成了,也就是說自己心猿意馬了兩個小時。抹了抹嘴角、下巴,一片水漬,“難道我這是犯花癡嗎?不可能吧!怎麼想到他就會這麼沒品啦!”用力揉了揉臉,趕緊把書本收拾好。
“哦,媽媽,我睡下了,忘記關燈了。”顏良良故意放低聲音,應答道。
媽媽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顏良良豎起耳朵聽到關門聲,才關了燈。窗外的光亮透進來,屋裏顯得迷離曖昧,浸透着點點若有若無的溫柔。睡意悄悄走來,顏良良閉上眼睛,嘴角噙着笑意,他帶着微笑向自己慢慢地走來,身姿是那麼的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