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還有一件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顏良良,他居然看到師傅和那個莫采薇親熱起來了。美美伊莎最討厭莫采薇的。如果讓她看到莫采薇和師傅在一起了,真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
顏良良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道:“你怎麼啦?你有什麼事情,說吧?”
獨孤小子見她無所謂的樣子,說道:“好吧,那我告訴你吧,師傅和莫采薇好上了。”
顏良良一聽,心下好笑,肖伯克和莫采薇好了!
獨孤小子看顏良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說道:“真的,我親眼看到的,我親眼看到他們兩個……”
他又想說做*愛,但是想着昨晚應該不是那樣的,他們兩個只接吻了。
顏良良一聽,臉上露出恨意,隨即平復,說道:“他們兩個接吻就接吻唄,現在很正常的。”
“師孃。”
“打住,誰是你師孃?”顏良良立刻阻止道,
好吧,獨孤小子,妥協了,說道:“良良姐姐,我,我真的親眼看到他們接吻了。而且他們還牽手了。”
顏良良看着獨孤小子,看他不像是撒謊的樣子,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獨孤小子心下高興,這下終於可以完成任務了,可以完成師傅交代的任務了,哦耶,她在乎了。”
卻不想顏良良哈哈大笑,拍着掌說道:“太好了。”
獨孤小子心中跳躍的小兔子一下子被冰凍住了。太好了,太好了是什麼意思?遭了,這次任務完成不了了。哎呀,真是完成不了了,回去怎麼跟師傅交代,師傅要打屁屁的哦。這可怎麼辦呀?
顏良良面上是快樂的,可是,心卻很痛,很難受。
這一刻,她不是因爲每天半夜醒來,想着他要掐死自己時的那種痛苦扭曲,充滿陌生的、恨意的那張臉孔,而痛苦萬分。而是跟他在一起快樂親密無間的時候,想起他們肌膚相親,聞着彼此身上的體味,聽着對方的心跳,感受着對方的肌膚所帶來的美妙的感覺,而痛苦到頂點。
轉眼之間,她跟他的親密行爲,她以爲只與她一個人。卻原來自己只不過是他的一個匆匆過客。這一切不過都是自己美好的想象,不切實際的想象。
她的心很痛,痛得讓她無法呼吸。爲什麼會是這樣?突然之間,這一刻,她覺得在這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都是一個夢幻。從第一次到肖家去到她決然離開,就像放電影一樣那麼無感,不真實。
她告訴自己,既然如此也好。也許這樣是最好的。
獨孤小子看着顏良良,就那樣一直大笑着,那麼開心,那麼暢快,他不由得嘆了口氣,心說哎呀,完了,徹底完了,師傅和良良姐姐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他們越去越遠了。
而就在廚房裏面忙碌着的白櫻華,聽着女兒這一連串響亮的笑聲,卻是深深的蹙起了眉頭。心說,怎麼了?她怎麼那麼傷心?她的傷心彷彿就像無淺電波一樣傳到了她的身上,她也感覺到傷心。
這次她回來,就再也沒有去過肖家別墅,白櫻華總覺得其中有什麼事情。聽着女兒這樣的笑聲,她突然明白女兒愛肖伯克。他愛着那個肖伯克。
白櫻華上了車,說道:“師傅,你這招不靈,師孃可開心啊,她好像解脫了一樣,笑得特別開心。師傅,看來師孃這一次是真正的要離開我們了。”
獨孤小子在那裏自顧自的哀憐着,他哪裏知道此時的肖伯克已經快要瘋癲了,身體不停的抖動着。
“別說了。”他大聲的說道。
獨孤小子被驚得身體猛地縮了一下,說道:“師傅。”他被嚇得三魂去了六魄。師傅也太可怕了。
突然,他看到師傅不對勁,說道:“你怎麼了?”他小心翼翼的伸手過去,當他接觸到他的身體的時候,居然感到師傅的身體在不停的抖動,似乎在抽搐。他很擔心的說道:“師傅,師傅,你到底怎麼了?我得去叫良良姐姐,來看看你到底怎麼回事。”
當他要打開車門的時候,肖伯克一下子攔住了他,說道:“我們走。”
獨孤小子看着肖伯克的手臂在不停的抖動着,說道:“師傅,你到底怎麼了?你到底是怎麼了?”他非常擔心,他從來沒有這樣擔心過,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師傅這樣子。
肖伯克用力地呼吸了好幾次,總算平復了心情,身體也慢慢的不抖動了,看着獨孤小子,說道:“我沒事了,我們回去吧。”說着就發動車子,開走了。
夜色已經很深了。
顏良已白天工作一天,此時早已沉入了夢鄉。白櫻華替他掖了掖被角,慢慢的起身,穿上鞋子,用力而輕輕地打開了門,將門關上,來到女兒的房間門口,輕輕地敲了幾下。
顏良良其時還沒有睡着,正蹬着一雙眼睛,看着面前的漆黑一片。聽到敲門的聲音,起來打開門,見是媽媽。
媽媽開了她房間裏面的燈,來到牀邊坐下,看着她,拉着她的手,說道:“良良,告訴媽媽。”
顏良良吞了吞口水,將先前的那些不好的情緒壓了下去,說道:“沒什麼,媽媽。”
“你是媽媽生的,媽媽看着你一天一天長大,你以爲你瞞得過媽媽嗎?”
顏良良聽媽媽這樣說,終於,壓抑在心中的已經被她壓縮成一個點的東西,像原子彈一樣爆炸,轟的一下,眼淚就出來,淚水就像黃河決堤了一般,洶涌而出。
白櫻華立刻拿起旁邊的紙巾替女兒擦拭着。
顏良良拿過紙巾,不停地擦拭着,說道:“媽媽,我想我愛上了一個男孩。”
白櫻華又揩了女兒臉上的淚子,摸了她的臉頰,那麼柔滑如玉,說道:“女兒,你現在大了,都17歲了。這些都是很正常的,媽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