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自己當初爲了減輕家裏面的負擔出來應聘。從那牆角下面把那個小卡片摳出來的時候,她心中一會天上一會地下,一會天堂,一會地獄,不知道等待她的將是什麼?
現在想想,她真的蠻幸運的。回首她跟肖伯克在一起的日子,其實總是快樂多一些,而很多時候他們都會有一些誤會。
肖伯克看着她淚光閃閃的樣子,說道:“好了,好了,別哭了,別傷心了。有我在,你會永遠幸運的。”
顏良良聽到她這樣的話,突然感覺好像在飄渺的大海之上,無依無靠,終於找到了那麼一個幸福的溫馨的港灣,可以避風遮雨,可以不被海浪翻卷,沉沒海底。
其實肖伯克總是面上說遇到他是她的幸運。他心裏面又何嘗不想遇見了顏良良,是他此生的幸運。從小他一直孤獨的生活,心中有一個痛,這個痛那麼柔軟,不能被觸碰。他以爲,將此生孤獨,特別是她那次印了很多小卡片,想要找一個保鏢來保護她。卻不想,遇到了粗魯的人,遇到了人妖,最後遇到了她。
真是緣分呢,他們還是同班同學。他覺得是他的幸運,遇見了她,真的就是他的幸運。至少,他可以對她敞開他的心,不會將心一直緊閉着。因爲她曾救過他,在生死的那一刻,她與他同在。
肖伯克拉起顏良良的手,說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顏良良看肖伯克那樣子挺神祕的,突然來了興致,先前的那些傷心苦惱都沒有了,跟着肖伯克來到了一個地方。
有一對老夫妻,他們相互牽着,慢慢的走過斑馬路。他們的身旁有一個年輕的女孩,那女孩一張笑臉,顯得那麼的陽光、純美。那個女孩不是別人,就是葉青燕葉,是那對老夫婦的羅曦誠。
肖伯克說道:“他們的女兒不幸之後。他們精神上受到了難以承受的打擊,得了老年癡呆症。”
顏良良一聽,說道:“什麼,那……”
肖伯克說道:“現在,葉青葉在照顧他們。”
“那他們得了老年癡呆症,一刻都離不開人,那葉青葉就不能工作了!”
肖伯克點了點頭,說道:“老兩口的退休工資其實足夠他們的生活。”
顏良良聽他這樣說,總算放心下來,又不由得嘆氣啊!這個世界上,表面看起來平淡無奇。外面的世界,最主要的就只有三樣東西:房子,車子,還有人。
那裏面的世界又是怎樣的複雜?又有誰能夠說得明白,說得清楚。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高樓大廈,灰暗天空。哪裏有人的世界精彩?
顏良良跟隨着肖伯克進了爲家的別墅。
他們下了車之後,肖伯克來牽着顏良良的手。
站在遠處的郭伯峯看着顏良良下車,他們兩人手牽着手,顯得那麼親密。他冷冷的淡淡的一笑,她的世界裏沒有他,看着顏良良,心中說道:“祝福你。”他看得出她這時候的笑容,是那麼的真誠,她是那麼的開心,發自內心的開心。
一個女孩的聲音傳了過來,那邊說道:“你好,我是彭天蘭。”
肖伯克看了一眼顏良良,有一絲慌張。
顏良良看着他慌張的神情,說道:“怎麼啦?有什麼事嗎?”
肖伯克說道:“沒事,沒事。”心想,這彭天蘭這小妮子是怎麼知道他的電話號碼的?”
只聽得那頭說道:“肖先生你好,嗯,跟你合作了一次,我覺得我們合作的很愉快,如果以後還有這樣的業務,希望你能想到我哦。”聲音溫柔而柔媚。
她說最後幾個字時,顏良良的耳朵剛伸過來,恰好聽到。
肖伯克一下子掛了電話,看着顏良良,顏良良也看着她。
顏良良當然聽出了這個女孩子的聲音,就是那個彭天蘭,長得蠻漂亮的。她想到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突然之間,她的臉就陰沉了下來。肖伯克的心也跟着一下子烏雲密佈、大雨滂沱。哎,這可怎麼解釋啊?
大家都知道了酒店裏面鬧鬼這件事情其實就是人在裝的鬼,於是大家的心都放鬆了下來。
肖伯克知道,現在顏良良必然很生氣,算了,還是不要去招惹她,免得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就不好了!長此以往,自己在這些肖家別墅的工作人員面前還有尊嚴嗎?還有男主人的尊嚴嗎?
顏良良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上學了,後面屁顛屁顛兒的跟着獨孤小子。
顏良良看着獨孤小子跟着自己,說道:“怎麼今天想着去上學了?”
獨孤小子說道:“良良姐姐,我太愛你了!”
先前都還一張冷颼颼的臉,突然一下子就像燃燒着的蜂窩煤一樣的熱乎乎的,顏良良說道:“你這是幹嘛啊?”
“你回來就真的太好了,我的苦日子,我的地獄般的日子總算結束了。”
“什麼你的地獄的日子總算結束了!”顏良良不解的問道。
獨孤小子癟嘴,說道:“愛,曾經英雄末路就甭提了。”
顏良良只是覺得好笑,說道:“你去上學,趙老師保準開心,生怕你這個天才小神童就這樣整天窩在家裏面不學習知識,像那個《傷仲永》裏面的仲永一樣。”
獨孤小子笑了笑,“我永遠都是天才,永遠都是神童。”
“你長大了,你還是神童嗎?”顏良良說道。
“長大了,我不是神童,我是天才啊!”
“好吧,那你就趕快跟我去上學吧。”
顏良良在前面走着,獨孤小子很快就追上了她,拉着她的手。
顏良良看着身旁這個比她只矮了一小截的傢伙。先做出很生氣的樣子,接着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獨孤小子當然也很開心哦,現在有了顏良良,師傅就變正常了,太好了。
他們走進教室裏,教室裏一團糟。
顏良良和獨孤小子相互看了一眼,又看了看亂糟糟的同學,擠到前面去,只見高淡涯和王嘟嘟打了起來,兩個人打得很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