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樓在熊熊烈火中耀目奪目,在黑夜裏,尤爲明顯。整座城的人都在關注着這棟明日樓。
而與此同時,肖伯克站在毒龍的面前,叫他交出顏良良。
毒龍覺得這個肖伯克甚是可笑,說道:“她不是一直在你肖家別墅嗎?”
肖伯克說道:“你們倆兄弟,把他給我交出來,不然的話,我會讓你們知道下地獄是什麼感覺?”
毒龍聽他說他們倆兄弟,眉頭微微皺了皺,說道:“這段時間,我都沒有見到顏良良,我正打算出去見她。”
肖伯克說道:“沒想到你這麼會演戲。”
毒龍說道:“我對顏良良是真心的。爲了她,我可以去死,等到有一天她不會喜歡你的時候,她就會看清楚,到底誰對她是最好的。”
肖伯克的眉頭越皺越深,他真是太小看這個毒龍了,到現在了,還在他面前裝出一副愛她的樣子。
不知道爲什麼,他有一種極度不好的預感。
一開始,毒龍的表情是很鎮定的,可是,突然他的表情就變得有些陰晴不定,眼神中含着奇怪,看向肖伯克,低沉的說道:“你……放火燒了我的明日樓。”
黑龍本來是去明月樓喫飯的,可是看到明日樓火光沖天,他不由地一跺腳,大大咧咧的罵着。
“tmd,tnnd,日他祖宗18代的誰把我的明日樓給我燒了。”
在他的心中,他哥哥的一切就都是他的。反正有一天,這一切遲早都是會是他的,他心疼不已,大咧咧地吼着罵着,“到底是誰tmd燒了我的明日樓。如果要是讓我知道是誰燒了我的明日樓,我一定要把他全家都宰了。”
他在心中發下毒誓,於是就拍了個照片給他哥發了過去。
肖伯克看着他那樣的表情,說道:“怎麼?燒了你的明日樓,你很心疼是嗎?我勸你,最好是把顏良良早點給我交出來,否則,我會讓你們兄弟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初初回國時的那個小男孩兒了。他整垮了沈武,此時的他,已經比以前更加的有膽量,也不再懼怕那個什麼黑龍。即便是現在有人突然襲擊他,他也不會感到恐懼,感到害怕。
毒龍站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向肖伯克,在離他三米遠的距離停了下來,說道:“顏良良失蹤了。”
肖伯克冷笑,“你不要在這裏跟我假裝你到底把她怎麼樣了?是不是把她囚禁起來?”
毒龍說道:“我不可能把她囚禁起來,我只希望她能夠開心,能夠快樂,只要她能夠開心,能夠快樂,我做什麼都願意。”
肖伯克惡狠狠的看着他,說道:“交出顏良良。”
毒龍說道:“你憑什麼就說是我抓了顏良良?”
“有人看到你的人,抓走了她。”
“什麼?有人看到我的人抓走了她。怎麼可能。是誰?”
肖伯克立刻把那天顏良良失蹤的時候,出現的其中的一個人的照片拿給他看。
他一看,這個人的確是他的手下。突然他想到了什麼,黑龍。
他立刻打電話給黑龍,說道:“黑龍,顏良良怎麼樣了?”
黑龍懵了一下,感覺他哥哥的口氣非常的生猛,讓他有些膽寒,說道:“哥哥,你在說什麼呢?”
“呵,我怎麼可能抓她呢?我抓她幹嘛。”
毒龍把肖伯克發給他的照片發了過去。
毒龍看了照片之後,跟他哥說道:“這個人,我前幾天見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他不是你的人嗎?”
毒龍知道他是故意問的,開始相信肖伯克所說的話,可能是黑龍把顏良良給抓走了。
毒龍對肖伯克說道:“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清楚。”
肖伯克說道:“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
“什麼?一個小時。”
“是的,我只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一個小時之後,你查不出所以然。我會把你所有的一切消滅殆盡。”肖伯克說完這一句,然後轉身就走。
看來這件事情,最有可能是黑龍。
毒龍來到黑龍的住處,裏面空空如也。
酒店的服務員說:“他已經在半個小時前離開了。”
他到處找他,將他知道的他所有的藏身之所都找了,就是找不到他。他更加肯定顏良良的失蹤,絕對跟他有關係。他感到害怕,感到恐懼,他最瞭解他這個弟弟了,他這個弟弟嗜血成性。
表面看起來是一隻溫順的貓咪,其實就是一隻嗜血成性的老虎。他現在爲顏良良的安全擔心起來。
他現在非常的後悔,不應該對弟弟管教的那麼嚴,他本來是好心,想要讓弟弟改邪歸正。讓他知道在這個世界生存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可是他錯了,他的天性是如此,越對他管束,他越會壓抑,壓抑的久了,他會更加的瘋狂。
現在,想要知道顏良良在哪裏,只有找到黑龍,纔有可能知道。
他打電話給黑龍,說道:“顏良良到底在哪裏?你把他交出來,或者告訴我。”
黑龍一直是在哥哥毒龍的照顧下長大的,他雖然有着正常的身高,可是他的心智,卻沒有他哥哥的身高的一半。他的哥哥雖然是一個侏儒,可是,他是一個很會照顧人的人。
他從他哥哥這裏學到了很多,其實到現在,他還是像小的時候一樣依戀着哥哥。他們相差就兩歲,他這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死在他哥哥的前面。醬紫,他的哥哥,就是在他最後一刻也會守在他的身邊。
那一次,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他在他哥哥的幫助下,終於把自己的組織建立了起來,卻是踢到了肖伯克這塊鐵板。這使他的組織分崩離析。而他進到裏面去,從來都是灑脫任性妄爲的他,感到了從未有過的被管束的痛苦。
他以爲他出來之後,他的哥哥還會像以前那樣愛他,縱容他,會讓他東山再起。可是他錯了,他的哥哥這次把他管得太嚴了,他內心極度的焦躁,尤其是他現在走每一步,都感覺受到了極大的桎梏。
在他極度焦慮之中,他突然又發現他的哥哥,居然爲了一個跟他一點都不相干的女人,傷害他。這對他來說,這是極其震撼的事情。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他的仇人的女人。他討厭這個女人。
他的哥哥也錯了,他以爲他在裏面受到管束,出來之後,他再對他加以管束,他的性子就會轉變,然後,他纔會對他放鬆一些,讓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可以像以前那樣恣意妄爲,他能夠爲他提供他所需要的一切基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