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東漢末年 >第八章 回山
    郭斌賣香皂的營生進行的頗爲順利,在郭家莊待了幾日,看郭永將一切處理的井井有條,便帶着戲志才與郭嘉回到了伏龍山。三寸人間 .yanqingshu.

    這幾日未歸,衆人往返於伏龍山與郭家莊的路線已經被踩出了一條小路。一時心有所感,郭斌對戲志才與郭嘉道:“世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戲志才初次前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尚沒有太多感觸,郭嘉卻是最早走過這條路,第一次來的時候衆人還差點被黑蟒所傷,便也感慨的點點頭。又走了片刻,戲志才道:“郭兄弟志向高遠,志纔不及也。”

    郭斌心想:“我哪裏有什麼高遠的志向,只是剛剛想起了學課本里魯迅先生的一句話罷了。”面卻是不動聲色,只微笑點頭。

    戲志才見狀,更是肯定了心所想,心道:“此人仁義,且胸有丘壑,見解新穎,想人之未曾想,發衆所不能發。雖外示樸拙,內卻自有錦繡。想想他之前提出的生產力論,適才的話分明是要走出一條與歷代先賢不同的路。大丈夫生於世間,自要有一番抱負。眼見天下兼併日盛,貧者無立錐之地。朝廷奮發猶恐不逮,而今外戚專權,宦官亂政,恐亂世不遠啊。”

    想到這裏,看了眼前方郭斌尚顯稚嫩的背影,心道:“待去伏龍山瞧一瞧,若是此等非凡人物又有根基的話,說不定真能走出一條不一樣的路來。”

    郭斌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引起了自己一生最重要謀士的胡思亂想,只引領衆人往伏龍山行去。

    來到伏龍山下,只見得山寨左近的山林似乎少了許多。再往裏走,卻見寨子前清出了一片空地,空地旁用樹枝茅草之類搭出了一個大棚子,裏面放着剛砍伐的原木,想是用來陰乾的。山寨四周卻還是原來的籬笆牆,透過籬笆牆,只看到寨子似乎是多了不少建築。

    看到郭斌一行人,早有人吆喝開了:“主公回來啦,主公回來啦...”隨即一羣氣色明顯好了不少的老幼婦人便圍了過來,一迭聲地向郭斌問好。

    喧鬧了一會兒,童淵也聞訊從寨趕來。許是最近過得頗爲舒心,這位武術宗師如今益發的精神奕奕。見得童淵出來,郭斌一撩袍腳,待要跪拜下去,卻被童淵扶住。只聽他口道:“不要多禮,你如今身份不同,須得樹立起威信來了。”聽得郭斌心感動莫名。

    這時,童淵看向戲志才,問郭斌道:“這位是?”

    郭斌回過神來,忙拉着戲志才的手道:“好教師父得知,這位仁兄高姓戲,名忠,字志才,是我在德操先生處遇到的。志才兄大才,聽說了山寨的事,特地隨弟子前來的。”隨即,對戲志才道:“志才兄,這位是家師。童下淵,乃是當今世的武術大宗匠。”

    不等郭斌說完,戲志才便拉着他的手道:“可是童雄付?”郭斌道:“家師表字正是雄付。”

    戲志才連忙拜倒,口道:“戲忠拜見童先生。”童淵忙將他扶起,心卻是疑惑。他雖久在江湖行走,聲名遠播,卻沒想到怎會在讀書人還有這名聲。看原本應該半點瓜葛都不會有的弱書生一臉崇拜地拜倒見禮,實在是想不通其的道理。心所想,行動便略有遲疑。

    戲志才何等樣人,頓時恍然,忙解釋道:“我有一好友,名叫徐福,乃是長社人氏。雖家貧,卻自幼沉溺劍術,好行俠仗義,常以仁俠自居。三年前爲友報仇,失手將人刺死,被官兵捕獲。後多方營救方纔脫險,改名徐庶,自此立志學儒。”

    頓了頓,又道:“曾聽他提起過,救他脫險的便是童先生,也是童先生一番教導,他才棄武從。提到先生大名,總是感佩莫名,恨不能拜入先生門下。每每提及先生的救命之恩,點播之德,無不感激涕零。只是不知先生仙居何處,恨無以爲報。我與徐庶幼年相交,情同兄弟,今日得見先生實在是三生之幸。”說着,戲志才又是深深一揖。

    童淵伸手扶起戲志才,道:“三年前倒是有這麼一樁事。當年我獨自南下會友,路經潁川,湊巧看到官兵正綁了一個少年,擊鼓遊街,卻無人指認。我向圍觀之人仔細詢問,又多方探查,才知道這個少年因殺了一個惡霸被官府鎖拿,想是怕牽連朋友,方纔矢口不言事情經過。因感他年紀雖幼,卻是一番俠義心腸,故此順手搭救一番,記得名字彷彿是叫做徐福。事後也勸說他多學儒道,明道理,修身心,沒想到他竟棄武從,真是再好不過。”

    郭斌這才意識到,他們說的竟然是徐庶!心卻也對童淵的江湖聲望暗暗喫驚。沒想到,自己這便宜師傅,竟然這麼高的江湖地位,儼然是金大俠小說裏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一般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啊。

    這時,感到有人拉自己,回頭一看是郭全。這小子半月未見,倒是黑了不少。這時正拉着郭斌道:“斌子哥,你終於回來了。快來,看在我郭全的英明領導下堆滿倉庫的寶貝。”

    郭斌好他找到什麼寶貝了,便拉着戲志才前去觀看,童淵笑着點頭,讓他們自便,顯然是心明瞭。

    進到寨,只見多了個豬圈,裏面的豬仔正哼哧哼哧地喫食。豬圈旁是一個木柵欄的圍牆,經郭全解釋,才知道是羊圈。此時天色還早,放羊的孩童尚未歸來,是以羊圈空着。

    郭斌道:“去何處放羊了?山野獸出沒,別出點事兒。”說着要去找人。卻被郭全拉住,郭全道:“趙大哥帶着他們呢,你放心吧。”

    一聽竟是趙雲帶着孩童去放羊,心頓生好,道:“師兄沒有帶人去打獵?寨沒見多少青壯,都去哪兒了?”

    郭全道:“自你下山後,過了幾天趙大哥便不去打獵了,說是一組人足以對付熊瞎子了。”

    郭斌聽了高興道:“竟是進步這麼快,這個實在是沒想到。”

    郭全顯然是在這短短半個多月的時間裏成了山寨的萬事通,對郭斌道:“他們白天有趙大哥帶着去打獵,晚回來又跟着學你那一手拼刺術,童先生偶爾還會指點兩手,再不行活該給熊瞎子吃了。這半個月來,每天兩組人,三天輪換一次,三十個人的功夫倒還可以了。”小郭全裝老到,搖頭晃腦地道。

    郭嘉看得有趣,伸腳踹了他一腳,隨即倆人嘻嘻哈哈打鬧開來。

    一旁的戲志才卻是聽得震驚不已,心道:“每天兩組,三天輪換一次,也是六組人。三十個人分成六組,一組只有五人。這些青壯竟然敢五人一組深入山林,聽那小子話裏的意思,竟然還能對付熊瞎子。”想到這裏,看着在旁邊傻呵呵笑着,看郭全與郭嘉打鬧的郭斌,心好更甚了。這個郭斌,到底還有什麼底牌。

    幾人說說笑笑,很快來到了剛蓋好不久的倉庫。推門進去,郭斌看到一角整整齊齊地碼放着細麻布包裹的香皂。待在郭全的指引下來到另一邊,看到一筐筐紫色的葡萄,眼也是露出了驚喜。

    郭全道:“斌子哥,這是馬鈞這小子跟着趙大哥進山的時候找到的,摘了不少回來。後來我命他們摘了來,準備賣到陽翟城裏的。”聽着郭全吹牛皮,郭嘉又是一陣翻白眼。

    郭斌道:“幹得好,這些葡萄可都是寶貝啊。”

    郭全不理會郭嘉的白眼,聽到郭斌誇他,嘴都要咧道耳朵後邊兒去了,大聲道:“看吧軍師,斌子哥說幹得好。等明天我讓他們運回去,讓我爹賣陽翟城裏換農具去。”說着竟學着郭永,裝模作樣地捋了捋並不存在的長髯。直看得郭嘉又是一陣白眼。

    郭斌拍了一下郭全的腦袋,道:“不對,不能發賣。哥哥留着這些寶貝有別的用處。”

    這時戲志才暗自沉思,郭斌要用這些葡萄乾嘛呢?

    且不管郭斌要幹嘛,郭全領着衆人在寨轉了一會兒,見太陽西斜。過了一會兒放羊的孩子們簇擁着趙雲和打獵歸來的兩組人回到了山寨。

    見郭斌回來,師兄弟二人少不得一番噓寒問暖。

    在喫過夾雜着肉末的粟米粥和油渣炒豆角組成的晚餐後,郭斌召集趙雲、戲志才、郭嘉、郭全和管亥,到童淵房裏開會去了。

    會郭斌提出了幾個要求,一是大力採摘葡萄,並將產葡萄的坡地保護起來。二是他想要很多酒罈子,他要釀酒了。三是要捉兔子,以後不但要養雞鴨,有豬圈羊圈,還要養兔子。

    郭斌提出的幾個要求,衆人展開了討論。並根據山寨的具體情況提出了切實可行的方案。如關於酒罈子,郭嘉提議將能騰空的水缸瓦罐之類的器物全部騰空,並傳信郭永在縣採購酒罈子。關於兔子的事兒還是趙雲出的主意,要設置陷阱,活捉兔子,這設陷阱的活兒也讓他給包了。另外,兔子愛打洞的問題,衆人進行了熱烈的討論,最後誰也沒有太好的主意,只能在寨子的一角挖深溝,用大石頭填實並壘砌兔子窩。

    最後大會在熱烈的氣氛結束了,大家散開各自安寢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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