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聶龍手裏的水杯重重的摔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正低頭哈腰,滿頭冒汗的哈將,王哈的腦袋上。
水杯裏,是錦繡剛剛幫聶龍倒好的滾燙茶水,被聶龍這一扔,滾燙的茶水直接飛濺出來,濺的王哈那張肥臉上,頭皮上都是。
“哎呦大少恕罪,大少恕罪”
本來還彎着腰站在聶龍跟前的王哈,被聶龍這一砸,整個人雙膝一軟,直接跪在了聶龍面前,也不管臉上腦袋上那溫度高達七十度以上的熱水了,先給聶龍賠罪再說。
“她她來燕京做什麼,還嫌我丟臉丟得不夠嘛”
聶龍此時此刻那雙赤紅色的眼眸中隱隱有着怒芒吞吐,像一隻人形兇獸,隨時都有可能發作,暴走。
現在的聶龍,一提到聶鋒和蘇菲這兩個名字,整個人就會瞬間氣炸。
“大少息怒,大少息怒”
而這個時候的王哈,肥臉上和腦袋上都有被燙傷的痕跡,但是此時此刻,王哈連自己身上的這些燙傷連動都不敢動。
“聶鋒去歐洲是什麼目的,那個女人還來燕京做什麼都打聽清楚了嘛”
一直負責伺候聶龍的錦繡很適時的站在了聶龍身後,摟着他,聲音溫和的不斷在聶龍耳畔喃喃着,似乎在安慰着:
“龍,沒事的,沒事的,都過去了,你還有我,你還有我”
錦繡一直在聶龍耳邊呢喃着,而這樣的方法,似乎還確實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在錦繡的安撫下,聶龍那暴躁的情緒似乎漸漸得到了緩解,雖然那雙眼眸依舊通紅的要殺人,但聶龍自己似乎已經有了一定的理智,他看着此時此刻,跪在自己面前身體瑟瑟發抖的王哈,聲音冰冷:
“她來燕京做什麼現在呢她在什麼地方”
聽到聶龍稱呼蘇菲爲她,一直抱着聶龍安撫的錦繡,忍不住又皺了皺眉頭。
還是忘不了她嘛要知道,當初在蘇菲和聶龍退婚之後,聶龍氣得直接稱呼那個女人爲婊子的
但現在
錦繡不說話,腦袋微微低垂,眼睫毛忽閃忽閃的,讓人根本看不到她的眼睛。
“大大少,蘇哦不,那那個女人,只是搭乘蘇杭的航班去的燕京國際機場,之後,送送聶鋒上了前往歐洲的航班”
在燕京這一畝三分地,沒有什麼事情能夠瞞得了聶龍的這位狗頭軍師王哈。
“專門搭乘航班來燕京,只只是爲了,送聶鋒去歐洲”
聽到王哈這樣的回答,聶龍的臉色反而越發的不好看了。
他聶龍曾經不知道爲蘇菲做過多少事情,而就算是蘇菲沒有解除婚約,還是他未婚妻的時候,貌似兩個人見面都成問題,更別說,蘇菲爲他做什麼了。
而如今,聽到蘇菲竟然送聶鋒來燕京,心中一股濃濃的妒忌之火在熊熊燃燒。
然後王哈那張圓滾滾的臉上一臉的尷尬,也不敢應聲,剛剛自己的腦袋和臉上才遭遇了一次滾燙茶水的洗禮,他可不想讓自己徹底毀了容。
“能查到聶鋒到歐洲去做些什麼嗎”
聶龍已經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閉着眼睛,錦繡那修長如青白蔥根的手指正在幫他小心的按着腦袋兩側的太
“大少,這這個暫時查不到,不過,我會加派人手去查的”
王哈將自己胸前的肥肉拍的鼓鼓作響。
“查,查不出來,你也別回來了”
聶龍猛地睜開眼睛,殺意凌然。
“是,是,是”
王哈小腦袋跟小雞啄米似得,點的異常勤快。
“聶鋒,欠我的,我早晚會讓你百倍償還”
聶龍那陰森冰冷的聲音,在書房裏迴盪着,錦繡和王哈,兩個人,感受着聶龍聲音中的那份殺意,竟是忍不住心神顫抖。
距離聶老爺子的壽誕這件最熱鬧的事情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但燕京似乎風波不停。
尤其是聶家聶龍解除婚約的事情,在燕京更是掀起了不小的風浪,以至於,聶龍有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在燕京公衆的視線中。
超級四大世家中除了聶家盤踞燕京以外,在聶老爺子壽誕結束之後,其餘三大世家的家主,也是先後離開了燕京。
但總有一些人,賴在燕京不肯走。
“什麼你見到聶鋒出現在了燕京國際機場”
燕京維也納酒店的總統套房內,西門淺雪眨巴着眼睛開口道,當她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正在翻着一本叫做華夏時間簡史的書。
依舊是一身紅皮衣,紅皮褲,依舊素顏朝天,西門淺雪的特立獨行,其他女孩子魔放不了。
“是的,小姐,今天剛剛得到消息,聶鋒從蘇杭轉機來到燕京國際機場,在機場停留了二十分鐘左右,直接再次乘坐航班離開”
彎着腰恭敬站在西門淺雪身邊的,是西門家在燕京情報機構的小組長。
作爲華夏超級四大世家之一,西門家在華夏各地都有着自己的情報機構,這,也是超級世家的底蘊。
而在聶家老爺子的壽誕結束之後,西門家的家主西門一帶着西門家族的人全部離開,但西門淺雪卻沒有走。
“燕京真是個有趣的地方呢,我想再多呆一段時間”
西門淺雪這樣開口,而對自己女兒一向自信的西門一也沒有多問什麼,獨自帶着其他西門家的人離開。
而西門淺雪,也沒有驚動聶家,獨自一人,在燕京的維也納酒店住下,這一住,就是差不多一週的時間。
“有趣的地方,有趣的人”
西門淺雪喃喃着:“幫我買一張到歐洲的機票”
西門淺雪開口道。
“小姐,老爺說沒有他的吩咐,您不可以獨自一人出國”
“父親不在燕京,你是聽我的還是聽老頭子的”
西門淺雪笑眯眯的看着這位西門家在燕京的情報小組長,看似笑的人畜無害,但這位情報小組長可是知道的。
別看這位西門大小姐現在對他客客氣氣的,一旦有什麼事情不能夠讓這位大小姐滿意,他的下場,可不簡簡單單是被免職而已。
“是”
“這件事情不要告訴父親,我就出去玩兩天,散散心”
西門淺雪這麼說着,俏臉上的笑容卻是越發濃郁,像一隻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