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
錦繡閣的所有黑衣保鏢一股腦的全部衝進了凌煙臺,所有人都被閣樓內的景象給嚇着了:
在他們眼中高高在上的花少白若筠,此刻滿身狼藉,被人狠狠的踩在腳下,而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被花少帶回來的那個保安聶鋒!
別說是他們,就連狂少白若道都是一臉的呆滯!
這個男人……竟然真的敢動手?
“嘿嘿,白大哥,你年長我幾歲,我就這麼稱呼你吧,這孩子太欠,很明顯欠收拾,弟弟我索性就直接代勞了,你不會怪我的,對吧?”
聶鋒咧着嘴笑着,清秀臉龐上那人畜無害的笑容簡直讓人心寒!
他的手中提拎着的赫然是剛纔白若道叫來的那一支紅酒瓶,只是那紅酒瓶中的酒液早已流的乾乾淨淨。
滴吧,滴吧……
剛剛站起來的白若筠,再度倒下了,他的腦袋上被人重重的砸了一酒瓶子,分不清是酒液還是血水的液體自他的腦袋上流出,染紅了他那張嬌俏貌美如花的小臉,染紅了他的頭髮,順着他的頭皮,一滴滴的滴落下來,染紅了昂貴的木製地板,整個景象看上去頗爲的詭異!
而白若筠的那張臉,則被聶鋒的43碼運動鞋狠狠的踩在鞋底下,一動都不能動。
“我早就說過,希望你不會後悔!”
聶鋒說完,整個人蹲下,手中的那半支酒瓶則被他放在了白若筠的脖頸,那鋒利無比的玻璃碎片此刻正緊緊的貼着白若筠的血動脈,只要聶鋒他稍稍用力,白若筠脖頸上的血動脈就會被人鋒利的玻璃渣很輕鬆的割破,但是,等待白若筠的,只有死亡!
“不要再用那白癡的眼神看我,因爲,如果我今天走不了,你絕對會死!”
聶鋒嘴角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容,他的手微微往前探了探,甚至就在白若道和數十名黑衣保鏢眼睜睜的注視下,那鋒利的玻璃碎片扎進了白若筠的血動脈。
血水瘋狂地流出,止都止不住!
白若筠的眼中開始冒起了金星,如今的他,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從自己的身體內流走一樣!
“住手!”
有一名黑衣保鏢受不了閣樓內略顯詭異的氣氛,竟是直接擡起槍口,對準了那個如惡魔般的男人!
砰!
黑衣保鏢的心神被顫動之際,開槍了,只是卻嚴重喪失了準頭,擦着聶鋒的頭皮劃了過去!
“混蛋,誰讓你開槍的!”
白若道一腳踹飛了開槍的那名黑衣保鏢,用了十成力的情況下,那黑衣保鏢的身體彎成了弓蝦,身體在不斷的抽搐!
“你有半個小時的機會考慮,因爲半個小時後,你的血會流盡,你的生命體徵會徹底消失!”
聶鋒估算的很準,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想起那個一次次把他從死亡地獄拉回來的傢伙,他是龍組的軍醫,但聶鋒卻更加喜歡叫他死亡之手,因爲他的命,有好幾次都是被他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
“聶鋒兄弟,這件事情我知道若筠也有錯,所以我代他向你道歉,對不起!”
白若道看着聶鋒開口,之後更是當着所有人的面朝着聶鋒鞠了一躬,這一幕落在白若筠眼裏,白若筠的嘴角卻掀起冷笑。
他努力的想要扭動自己腦袋,卻發現,他的力氣此刻小的驚人,他看着此刻眼神專注,面色認真的聶鋒,咧着嘴,嘴角泛着苦澀:
“聶鋒,你贏了!”
說完這句話,白若筠整個人腦袋一偏,顯然已經昏了過去!
“少爺,少爺!”
幾名保鏢直接朝着聶鋒撲了過去!
聶鋒面露不屑,整個人直接放棄了白若筠,身形如電,一把掐上了一名保鏢的脖子,只要他稍稍用力,這名保鏢的脖子就會被聶鋒扭斷。
“住手!你們想要若筠死嘛?”
保鏢們,臉色陰沉。
“不想讓他死,就聽我的!”
在所有人都被聶鋒的手段震懾嚇怕的時候,在所有人都以爲白若筠死了的時候,只有白若道,依舊保持着可怕的冷靜。
他開始有條不紊的指揮着保鏢們的行動:
“叫救護車,還有,馬上聯繫東海最好的醫院,最好的醫生,若筠絕對不能出事,他要是出什麼問題,你們都活不了!”
在白若筠喪失了行動能力甚至是意識的時候,此刻的白若道,儼然錦繡閣的主人。
忙完這一切,整個錦繡閣似乎恢復了之前的熱鬧和平靜,只有凌煙臺內的滿地的玻璃碎渣和尚未乾涸的猩紅酒液,彰示着,之前這裏發生的爭鬥是如何驚心動魄,生死一線!
凌煙臺已然有穿着旗袍的服務生來打掃這裏,而白若道和聶鋒已然到了錦繡閣的大院!
東海的霧氣纔剛剛散去,新的一天才剛剛開始。
白若道看着聶鋒,眼中有着一抹捉摸不透的茫然!
“聶鋒兄弟,今天第一次見面就出了這件事,實在不好意思,改天,我做東,叫上白若筠這兔崽子,給你賠罪!”
白若道的心胸坦蕩寬廣讓聶鋒汗顏。
“賠罪就不用了,只要花少以後不要隨隨便便到靈越大廈門口進行什麼驚天表白,那我就謝天謝地了!”
聶鋒苦笑道,要沒表白這檔子事,現在的聶鋒指不定就在蔡慕夭的辦公室,接受這成熟御女的檢閱呢!
“哈哈,這個肯定不會了!”
兩人相視一笑,似乎心中皆有解不開的謎底,卻都同時沒有言明。
聶鋒在白若道的強烈要求下,蹭他的悍馬車,直接被送到了靈越大廈門口。
而白若道和聶鋒打了個招呼,約了個時間,卻是急匆匆的跑到東海第一人民醫院去了,白若筠就是被送到那裏的,他要去探望,以及處理一些善後事宜。
看着白若道離開,聶鋒卻是默默的撥通了一個電話。
“謝謝!”
短短的兩個字,卻是情真意切,而接通電話的那頭則久久無言!
……
哐!
狂人的開門方式永遠那麼的特別!
踹開病房門,人高馬大的白若道一眼就看到了正對着天花板發呆的白若筠,以及圍攏在他身邊無數的黑衣保鏢!
經過簡單的處理,白若筠臉上的血污被處理乾淨,但是脖子上卻被纏了厚厚的紗布,此時此刻,這位花少正對着醫院潔白的天花板發呆,對於白若道的到來,毫無表示!
白若道也知道白若筠的性格,自己也不客氣,直接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揚揚手,對着那些保鏢們說道:“你們都出去,我和你們主子有話說!”
保鏢們面面相覷,卻不動彈。
“滾!”
白若道直接吼了一聲,保鏢們一個個嚇得不敢再反抗,眨眼間,走了個乾淨!
白若道隨手拿起一個水靈靈的大蘋果,拿着小刀在削皮,刀快刀利手穩,一條長長的水果皮落地!
“怎麼樣?”
白若道大口大口的喫着蘋果,開口問道。
白若筠終於回過神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語氣鄙夷:“白若道,你到底在怕什麼!”
“我什麼都不怕,我只是受人之託!”
沒有了外人,白若道顯得很坦白!
“受人之託?誰?”
白若筠眉毛一揚!
“一個,我又敬又怕的對手!”
“皇甫縱橫?”
白若道不說話了,沉默意味着默認。
“這個遊戲,我們都是棋子!誰輸,誰淘汰!”
白若筠沒有說話,整個病房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