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準走!
韓子照的聲音並不大,但冷冽,鏗鏘,堅定,依舊讓被李恆及他的手下困在走廊裏的所有蘇杭紈絝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看韓子照的眼神,也由之前的慶幸逐漸的轉變爲茫然和恐慌!
“韓少!韓少!”
最先離開韓子照病房的那名紈絝出現了,他臉色發白的走到韓子照跟前,一臉焦急的看着韓子照,忍不住出聲懇求道:
“我家裏真的有急事,求求大少,放我回去吧!”
紈絝說的情真意切,從他下定決心走出病房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想擺脫韓子照的陰影,但真正當他出現在走廊,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便出現在醫院走廊裏的,齊刷刷站立兩邊十名黑西裝,黑西褲,黑色的高筒軍靴,黑色墨鏡的保鏢後,他的心沉了!
韓子照終究還是韓子照,他的心機之深,讓人心顫,讓人心寒!
“回去?我也沒攔着你啊!”
韓子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下一刻,紈絝嘴角的苦笑確實越發濃郁!
“韓少……你這是什麼意思?”
紈絝中也有一些看不出來此時此刻醫院走廊裏的詭異氣氛,他們對同樣走出病房的韓子照怒目而視,甚至在開口質問。
“是啊,韓少,大家都是兄弟,你這麼做,就有點……”
有人帶頭,自然就會有人附和,當然還有一些性格懦弱點的,在對韓子照說好話,鞠躬,希望能放他們走!
就算是在懇求的時候,他們心裏都在打着顫,他們可是知道,韓子照的辦事手段的,有時候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有點什麼?”
拄着柺杖的貝軒浩冷笑,他的身邊站着李恆,他的底氣可是前所未有的充足,他看着韓子照,見韓子照面無表情,手裏抓着匕首,匕首上插着面無全非的大紅蘋果,心裏漸漸有了底!
“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今天既然找你們來,肯定是有好事等着你們!所以……”
貝軒浩完全接過了韓子照的話頭,他拄着柺杖,一瘸一拐的走到走廊中間,看着這羣蘇杭紈絝,嘴角掀起弧度。
“今晚,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離開!”
貝軒浩的聲音不斷的在走廊內飄蕩着,如同一記可怕的重錘狠狠的敲擊在這些蘇杭紈絝的心上,讓他們身軀顫抖,面色發白!
他們看看韓子照,又看看貝軒浩,一種叫做陰謀的氣息漸漸在走廊內瀰漫。
“如果,我硬要走呢!”
要不怎麼說,重壓之下,總會出現幾個想挑戰權威的呢!
最先提出離開的那名紈絝看着韓子照,語出驚人!
說完,他竟是不管不顧走廊內那無數震驚,期待的眼神,邁着步子,一步一步的朝着走廊的出口而去,這一刻,他的心也在砰砰砰的亂跳到了極致。
一步,一步,沉寂的走廊似乎只剩下了他的腳步聲和心跳聲,而且他距離那隱隱有着光亮的出口,越來越近!
下一刻,就在他的腳幾乎已經觸摸到那出口的邊界的時候,他的心底有着抑制不住的狂喜!
咻!
就在他一步踏出去,想要離開走廊,離開醫院的時候,可怕的破空聲如同一道銀色的奪命鎖鏈,狠狠的貫穿了他的腦袋,狠狠的激射插在了光亮口的雪白牆壁上,微微晃動着,顫抖着!
那是一把鋒銳至極的匕首,匕身隱隱閃爍着銀光,一滴血珠顫
噗通!
那名妄圖挑戰韓子照的紈絝倒下了,臉上抑制不住的狂喜徹底凝固在了臉上。
“他……他……”
一些紈絝狠狠的倒抽涼氣,看着那名紈絝身體倒地,卻再也爬不起來,他們的心肝脾肺腎似乎都在顫抖!
“他死了!”
貝軒浩冷冷的開口,看着那道生機漸漸消逝的屍體,黑色的眼眸中沒有半點的同情。
韓子照站在一旁,他手裏的精巧匕首赫然已經不知去向,只有那個早已面無全非的蘋果在他的腳下滴溜溜的滾着!
“還是那句話,今天,除非有我的同意,不然,你們還是都留在這裏吧!”
貝軒浩冷笑着開口,與此同時,李恆那張冰塊臉卻是動了,他款款的走到這條走廊的出口處,順勢就靠着牆壁開始閉目養神,從頭到尾他都沒怎麼說話,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卻讓他的危險度在一衆蘇杭紈絝們的心底瘋狂攀升,瞬間飆升到第一,比蘇杭四公子的韓子照和貝軒浩,還要可怕!
嘩啦啦,嘩啦啦!
李恆動了,他帶來的十名身手和素質極佳的保鏢也動了,他們昂首闊步,分列在走廊的兩側站定,他們不說話,就是靜靜的站在那裏,帶給這羣蘇杭紈絝的壓迫感,卻讓很多人小腿都在打顫!
“現在,或許,我們可以談談了!”
直到這會,韓子照才終於開口,他擡起頭,狹長的黑色眸子內閃爍着冷光,在走廊內的這羣紈絝身上掃過。凡是他目光所過之處,一羣蘇杭紈絝齊刷刷低頭,竟無一人敢與之對峙,一個個心驚膽戰。
“韓少,您說吧,到底想讓我們做什麼?”
有紈絝咬着牙問道,他心裏隱隱有一個答案。
“做什麼?之前不是有人說要聯合,卻沒有那個聯合人嘛?所以,我來做!”
韓子照擡擡眼皮,聲音鏗鏘!
韓子照擡擡眼皮的功夫,卻是讓走廊內所有的蘇杭紈絝眼皮開始狂跳!
對於韓子照的膽大包天,這一刻,他們可是理解到了極致!
他……他竟是想通過恐怖的武力,想將大半個蘇杭的二三流家族全都綁在他韓家的這輛戰車上,韓子照的野心,竟恐怖如斯!
“子照啊,你說,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了啊!”
看到李恆和他帶來的人成功震懾了一衆的紈絝,貝軒浩卻笑着開口。
“過了?”
韓子照同樣看着貝軒浩,眼底有着一抹陰森冷冽的笑:
“有嗎?你們覺着過了嘛?”
然後壓根不給這羣紈絝們反駁的機會,繼續開口:“過?什麼叫過?看到哪邊實力強大,看到哪邊更有利益,你們就要當牆頭草倒向另一邊?做箇中間人?”
韓子照的冷笑更甚,在他的眼裏,早已沒有了所謂的鐵桿,他看的很透!
在蘇杭這一畝三分地,有的只是利益!
走廊裏所有的蘇杭紈絝腦海中同樣冒出這個問題。
你妹的,當然過了啊,你麻痹啊,這是要把他們和他們所在的家族給架在火上啊!
然後呢,他們能怎麼辦?同意?
和蘇凌和蘇家作對?他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但他們能說什麼?看着此刻隱隱已經喪心病狂的韓子照,他們敢怒,卻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