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頓時就慌了,她能跑到哪裏去
她的母親和兒子都在這呢,她能上哪去
凌亦琛跑進小院,鐵青着臉問劉豔姿:“夏末哪去了你們是不是策劃了什麼”
已經奄奄一息的劉豔姿一下子睜開眼睛,平靜的看着凌亦琛,“你可以認爲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但你不能認爲它跟夏末有關,你和我都知道夏末是最無辜的,那你爲什麼不能放她一條生路呢她夾在我和你,還有元琦之間,有多難過,多傷心,你想過嗎”
“我想個屁想”面對這樣充滿愛意的劉豔姿,凌亦琛就覺得劉豔姿真是虛僞到了極致,他也就更加的氣憤,“你們都他媽的給我生路了嗎你們天天不是在逼我嗎現在少跟我扯什麼無辜不無辜,是我奶奶不無辜還是我媽不無辜其實這些人中你最不無辜你最該死可你偏偏還在這裏好好的活着,你說還有什麼天理”
“如果我死了,你就能把這段恩怨放下的話,那我寧可去死。”劉豔姿聽說夏末真的已經跑了,她的心裏不由的就鬆了口氣。
“只是我希望你能我自生自滅,而不要髒了你的手,”劉豔姿長出了口氣,說道:“因爲我不想夏末恨你。”
“她恨我她憑什麼恨我”凌亦琛冷笑的看着她,“她恨我沒有及時的把你弄死”
“如果你希望我死的話,我會自己解決,而不髒了你的手的。”劉豔姿說完了這句話,就閉上眼睛不再說了。
凌亦琛有心上前把她從牀上提起來,好好的審審她,可是看着她那半死不活,但卻異常淡定的樣子,他又覺得問了也是白問。
於是他急匆匆的又跑了出去,讓人把院子裏的監控都調了出來。
四點半的時候,凌亦琛才查出來結果,夏末竟然跳湖了
凌亦的心臟都差點沒有停止跳動,他不管不顧的跑到湖邊,一個猛子就紮了進去。
把管家和保鏢都嚇壞了,忙紛紛也跟着跳了進去
一個小時以後,凌亦琛才爬上了岸,筋疲力盡的跟管家說道:“讓人把所有上山下山的路都封了,把今天兩點以後在附近出現過的車輛都給我調查一下,務必要查出來,它們現在都停在哪裏。”
凌亦琛穿着溼漉漉的衣服回了書房,把監控又調出來仔細的看了一遍。
他纔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夏末竟然逃跑了
她竟然扔下劉豔姿和元琦,還有他,自己一個人逃跑了
凌亦琛說不出心裏到底是什麼感覺,是失望還是恐慌或者是憤怒,還是痛苦
他也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了,但他知道自己一定得把她抓回來。
而且這次抓回來,要綁住她的手腳,直接把她綁在牀上,讓她一步也跑不了
此時的夏末已經離開這裏二百多裏地了。
她沒有想到她費進五牛二虎之力的剛一上岸,就有一個男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是誰”夏末以爲是凌亦琛的保鏢呢,嚇的聲音都直打顫。
“我姓高,叫高樂,是來接陸太太的。”男人很禮貌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夏末”夏末的心還是不能完全的放下。
“陸太太給我看過您的照片,”男人溫和的挑脣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她說過,見到您要跟見到她一樣,而且她的定位器應該是在您的身上呢。”
夏末從衣服裏拿出用塑料袋和保鮮膜包了好幾層的小黑紐,“是這個”
“對,就是這個。”男人點了點頭,“這個小黑紐可是個好東西,所有的設備都查不出來它,而我們有一套設備,可以有方圓百里內查出來,它到底在哪。”
“是嗎”夏末拿着不起眼的小黑紐看了看。
“這個可千萬別弄丟了,留着它能保命。”男人又叮囑了一番後,就說道:“咱們現在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
“好”夏末點了點頭,兩人就迅速的上了車,中間又換了幾次車,夏末看着從地下車庫開出來的四輛同一車牌,同一型號的車,她的眼睛微眨了下。
“爲了以防萬一,這樣被找到的可能性會更小一點。”高樂解釋道。
“我媽還在那座宅子裏呢。”夏末跟他說:“有沒有可能把她也救出來”
高樂搖了搖頭,“之前我就已經度着進去過,但宅子看守的太嚴,根本就進不去,現在您又跑了出來,應該是更沒有機會了。”
“別總您您的。”夏末靠在椅子上,嘆了口氣,“那現在咱們去哪”
“我當時不知道出來的會是您你,所以沒有預備你的戶照和身份證,咱們只能先找個地方住下,等人把你的護照辦下來了再說。”高樂邊跟夏末說的着話,邊有條不紊的安排着其他幾輛車的行進路線。
夏末聽着他在電話裏,還讓人安排了幾個跟她相象的女人去機場,安排了跟她名字相近的女人去邊境
夏末對她媽劉豔姿忽然也佩服了起來,她雖然惹事不斷,但是卻也是個深藏不露的好手。
不管哪方面,她竟然都能做了充分的安排,也是很厲害的一個人。
高樂把夏末安排着住在了一處老式公寓裏,連句話也沒留,就匆匆的走了,弄的夏末心神不定,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回來
過了沒有兩個小時,他又急匆匆的跑了回來。
“咱們可能得暫時在這裏住幾天了。”高樂把兩袋子東西放在了桌子上,“現在各處都在暗地裏找你呢,你這幾天都不要出門,就呆在這裏,等這陣風聲過了再說。”
“是凌亦琛的人”夏末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她還真沒想過,如果她被凌亦琛抓回去的話,凌亦琛會怎麼對待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