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振天正在家裏抱着美琪玩過家家呢,就接到了吳媽打來的電話。
“老爺,大小姐兩天沒喫沒喝了,也不出屋。”吳媽在電話那頭哭着說道。
“出了什麼事”陸振天急聲問道:“李保一呢”
“我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呀,”吳媽兩天兩宿沒睡覺了,差點都要急死了,“李先生的電話一直都打不通。”
“我馬上就過去。”陸振天掛了電話,就叫劉豔姿來看着美琪。
“剛纔吳媽打來電話,宛如那邊好象出事了。”他這把吳媽的話跟劉豔姿說了,邊急忙的穿衣服往外走。
“你實在不行,叫個開鎖的去吧。”劉豔姿着急的給他拿了件大衣,“有什麼事情,好好的說,千萬別衝動。”
“我知道。”陸振天和劉豔姿都同時的想到了李保一。
劉豔姿看着陸振天走了,想了一下,給夏末打了個電話。
夏末正跟水冬至一起要喫晚飯呢,接到母親的電話,忙要趕去陸宛如那裏。
水冬至自然也是跟着她一起。
她們跟陸父幾乎是差不多一起趕到了陸宛如的樓下。
陸振天看着女兒,沒有多說話,就道:“上樓吧。”
三人一起上了樓,吳媽開門一見是他們,立刻就哭了,“小姐一直不出屋,李先生也聯繫不上,不知道是怎麼個情況。”
夏末跟身後的水冬至,道:“你還是先回去吧。”
水冬至點了點頭,“我去看看李保一那邊是怎麼回事。”
“嗯,你去吧。”陸振天道:“看到他,把他給我帶來”
水冬至拍了拍夏末的肩膀,“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夏末點了點頭,就跟着陸父一起去了陸宛如的門前。
陸父拿着司機給送來的萬能鑰匙,打開了女兒的房門。
陸宛如安靜的躺在被子裏,一動也不動,陸振天和夏末的心裏都是一振。
“宛如”陸振天上前有些膽怯的摸上了女兒的鼻子上面。
牀上一動不動的陸宛如睫毛一眨,就睜開了眼睛,嚇的夏末差點沒有尖叫出聲。
“爸,末末”陸宛如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房間的兩人,奇怪的說道:“你們怎麼來了”
“你沒事吧”陸振天皺眉問道。
“沒事呀。”陸宛如從牀上坐了起來,夏末忙把一個抱枕墊在了她身後。
“那你怎麼把自己關屋子裏這麼長時間呀”夏末看着陸宛如那青黑的眼袋,心疼的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陸宛如看着父親和夏末臉上的關心,再看看站在門邊眼睛紅腫的吳媽。
她眼睛一酸,就留下了眼淚。
“我我和李保一的婚禮取消了。”
“爲什麼”陸父怒道:“這婚姻是兒戲嗎”
他一看女兒那委屈的模樣,就猜着是李保一那邊出了狀況。
“這個李保一看着忠厚老實,怎麼也這麼不靠譜”
“爸,這件事情不怪他。”陸宛如啞聲道:“是我決定取消的,跟他沒有關係。”
陸宛如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色,微微的愣了神。
“姐,其實什麼事情都沒有你自己的身體重要,”夏末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如果你自己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話,又怎麼能指望別人來愛惜你呢”
陸宛如的目光從窗外移到了夏末的身上。
她這個妹妹纔是真正的可憐呢。
就算是現在,有了疼她的父母,但還是不能跟兒子元琦相見,她的心裏也一定是日夜如刀割,沒一刻的安生吧
再看看旁邊蹙眉而立的父親,陸宛如的心裏就更難受了。
這個父親因爲自己和末末應該也是操碎了心。
更不要提那個站在門邊上,把自己一直當成親生女兒照顧的吳媽
陸宛如從牀上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吳媽,你做晚飯了嗎要是沒做的話,咱們就出去喫吧”
陸振天和夏末聽了她的話,都精神一振。
正在這裏陸振天的電話響了起來,他一看是劉豔姿打的,就接了起來。
“怎麼樣了”劉豔姿現在不管是看在陸振天的面子上,還是看在陸宛如跟夏末的血脈親情上,都是真心的關心着陸宛如。
“沒事,”陸振天道:“我們一會兒準備出去喫晚飯,你和美琪要不要也一起去”
“還出去喫什麼呀乾脆就回來吃得了。”劉豔姿道:“我熬了一下午的大骨湯,給宛如喝正好,你們回來的這段時間,我再做兩個宛如愛喫的菜,時間剛剛好,如果宛如今天晚上不愛動坦,那就乾脆住在家裏,讓吳媽也跟着一起過來。”
陸振天就看向了陸宛如,“要不回家去喫飯你晚上和吳媽一起住在家裏”
陸宛如猶豫的看向了吳媽。
她怕吳媽會不習慣。
吳媽現在就擔心她會想不開呢,想着回了陸家,人多也彼此有個照顧,就幫點了點頭,“那我現在就去收拾下東西。”
陸振天走出房間,留下夏末幫陸宛如收拾東西。
陸振天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給李保一又打了個電話。
電話還是關機。
他就又給水冬至打了個電話。
“陸伯伯,我知道水冬至在哪呢,正在往那趕。”
“他在哪呢”陸振天沉聲問道。
“聽他醫院的護士說,前天他媽喫安眠藥自殺了,在醫院一直昏迷不醒,他應該是在醫院呢。”水冬至說道:“等會我到醫院看看什麼情況,再給您去電話。”
“那就辛苦你了。”陸振天掛了電話,也就大概猜到此事跟水冬至的母親保證是有關了。
可是水冬至的母親不是一直都很滿意宛如嗎
還一直在催着兩人快點結婚呢,怎麼現在又要出幺蛾子了
水冬至掛上電話,不到十分鐘,就趕到了醫院,看到了鬍子拉茬的李保一,傻傻的坐在重症監護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