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是個豁達的人,但心裏還是難免有了兔死狐悲的憂傷。
他只是想靜靜的呆一會兒,可是看到他身邊的人這麼圍着他轉,他的心裏又莫名的欣慰。
他也正想着怎麼醒過來合適呢,就見劉豔姿和夏末在旁邊開始抱頭痛哭了。
他哪捨得最親的兩人如此傷心
忙坐起來,看着她們,心疼的說道:“行了,別哭了,我還沒死呢”
“爸”
“外公”
哭的淚眼婆娑的劉豔姿和夏末,一起撲到了牀邊,“您可算是醒了。”
“我只不過是想休息兩天,看把你們倆急的,弄的我想躺也躺不住了。”大衛苦笑道:“你們有什麼可哭的”
“您也真是的,你想躺會,不能跟我們直說呀”劉豔姿生氣的說道:“您往那一躺,什麼話也不說,誰看見能不害怕呀”
“我其實就是想躺兩天試試,看看這病好不好裝,讓人伺候着舒不舒服。”大衛笑道。
“那您感覺怎麼樣舒服不舒服”夏末問道。
“不舒服”凌老爺子搖了搖頭,“不光渾身躺的難受,看着你們忙前忙後,這心裏也不好受,這個病可不是那麼好裝的。”
“所以呢”劉豔姿和夏末都看向了他。
“所以,以後我決定不再裝病了。”大衛笑道:“還是好好的活着吧,活到哪天算哪天,最好能看到元琦娶妻生子,那就再好不過了。”
“爸,您能不能不這麼說呀”劉豔姿的眼淚一下子就又流了下來。
“外公,我和媽媽還指望着您照顧呢。”夏末也紅着小兔似的眼睛。
“行了,行了,我不說了。”大衛忙說道:“我再也不這麼說了,行不”
大衛的病就這麼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好了。
沒有了凌家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以後,陸家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除了逢年過節以外,夏末幾乎不怎麼帶孩子回凌宅。
轉眼之間,過了幾年以後,大衛擔心許藝興會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一些不必要的想法,就把海外的那塊業務給了許藝興。
陸宛如跟許藝興相處感情深厚,捨不得讓許藝興一個人在外面,但又捨不得帶着子琦跟着到處跑。
而子琦也不願意離開元琦,子琦天天摟着劉豔姿哭,劉豔姿無法,就跟陸宛如
說,要不把子琦留在了陸家吧
劉豔姿也是被子琦磨的沒招了,纔開的口,她知道自己並不是陸宛如的親媽,人家陸宛如不一定會信得着她。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陸宛如早就已經把劉豔姿當成了親,也有心把子琦留在陸家,只是怕子琦小,還淘氣,擔心劉豔姿不樂意,正猶豫着怎麼開口呢,劉豔姿卻先開了口。
“我到是想把他留在家裏,怕他跟着我四處走,會耽誤了學習,只是他越來越淘氣,怕他會給您添麻煩。”陸宛如又是感激,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
劉豔姿的心裏很高興,她知道陸宛如能把子琦託付給她,是對她得有多麼大的信任。
陸宛如聽着劉豔姿如同親媽似的說的這些話,眼淚出乎意料的就流了下來。
她摟住了劉豔姿,趴在她的肩膀上,說道:“謝謝您。”
“傻孩子。”劉豔姿拍了拍她的肩膀,“只要你和末末都幸福了就好。”
陸宛如跟着許藝興去了海外,一年也就回來兩三趟,有時也會在子琦放假的時候,接子琦出去玩。
但每次子琦都非得拉着元琦和美琪,後來思琪大了,便也吵着要跟着去。
結果就成了大衛、劉豔姿、陸振天帶着這幾個孩子一起去度假。
而留下夏末和凌亦琛過起了二人世界。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轉眼之間,幾個孩子就都長大了。
凌元琦一晃在英國上了四年學,眼看着就畢業了。
大衛也九十多歲了,雖然身體還硬朗,但也比十多年前要差上許多。
凌元琦從國外回來的那天,大衛非得要去機場接。
凌亦琛就勸道:“還不知道飛機晚不晚點呢,您老就在家裏等着,我去機場接吧。”
“我也去。”思琪一蹦三尺高。
“你作業還沒寫完呢,”美琪拍了下她的腦袋,“你不許去我跟爸爸去。”
“你作業也沒寫完呢,還是我去吧,讓你爸在家給你檢查作業。”陸振天在旁邊板着臉道:“我跟你外婆去。”
“那我呢”大衛不滿道:“我可告訴你們,我是非去不可,你們別人愛誰去就誰去,我不管。”
“還有我呢曾爺爺,我不陪着您,您有意思嗎”思琪抱着大衛撒着嬌,“我得給您講新聞呢,您都說了,我是您的眼睛和小柺棍,您離我能行嗎”
“不行,我離了你這個小柺棍,還怎麼走路呀”大衛揉了揉她天天亂糟糟的頭髮,“小思琪得帶着。”
“曾爺爺”旁邊的美琪不滿的也叫了聲。
大衛忙說道:“還有我的大外孫女,也必須得去”
夏末看凌亦琛一副爲難的模樣,便說道:“依我看,咱們乾脆就一起去得了”
“對,人多還熱鬧”劉豔姿也說道。
大衛便笑道:“我看也是。”
凌亦琛沒有辦法,就讓人去又備了兩輛車,一家人一起去了機場。
等到飛機到了以後,大衛就開始着上急了,一個勁的唸叨,“元琦怎麼還沒出來呢”
“應該是快了。”劉豔姿安慰道。
“問沒問清楚呀元琦是不是坐這班飛機呀”過了沒有兩分鐘,大衛就又着急了。
“是坐這班飛機,早就已經問清楚了。”劉豔姿又安撫的說道。
過了能有半個小時,凌亦琛和同樣高大帥氣的凌元琦才一起走出來,夏末看着依然帥氣的老公和高大英俊的兒子,眼裏滿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