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安慰了自己幾句,孟真才覺得自然了不少。
兩人吃了早餐,凌元琦才離開回家。
美琪已經跟家裏人說了,他昨天晚上跟朋友在一起,所以大家也都沒有多問。
只有思琪看着他身上的衣服不停的“格格”之笑。
等他回了房間,她和子琦就一起跑了過來。
“大哥,你身上怎麼穿了松哥的衣服”思琪好奇的問道:“你自己的衣服呢”
“是嗎大哥,你昨天晚上跟李松他們呆在一起了”子琦也跟着問道:“你怎麼不叫我一聲你們昨天晚上都幹什麼了”
“你怎麼知道這身衣服是李松的”元琦先回答的思琪。
“我這記憶力說什麼了我可是過目不忘”思琪揚着小臉,驕傲的說道。
“你可得了吧”子琦一屁股把她拱走,“有用的一點記不住,沒用的,都能記住。”
“二哥,你煩不煩人”思琪在後面捶着子琦的後背。
子琦就當她在撓癢癢了,根本不爲所動,“大哥,你們昨天晚上在店裏,打了一宿麻將是贏錢的,還是贏什麼的”
“打什麼一宿麻將”元琦笑着把這對好奇的弟妹,往屋外推,“我們就是坐在一起說了會話,什麼也沒幹你們趕緊上學去吧,我也得洗個澡,換身衣服。”
“大哥,今天晚上我也想去。”子琦道。
思琪和子琦一起堵着門,都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你總帶二姐去,也該帶我們偶爾去看看吧”思琪道。
“帶帶”元琦笑道:“只要你們這次月考,考的好,我就帶你們去。”
“大哥,你煩不煩人”思琪的小臉一下子就變了色。
“我看行”子琦笑着點頭,故意說道:“後天就月考,成績出來,我就在那呆一宿”
“二哥”凌思琪低叫道:“你煩不煩人”
樓下的劉豔姿聽到樓上的動靜,就邊往樓上走,邊說道:“你們還在幹什麼呢上學都要遲到了”
“馬上來了。”子琦先應了一聲,轉身又跟凌元琦說道:“我先走了大哥。”
“煩人”凌思琪先白了她大哥一眼,才被子琦硬拉着下了樓。
在樓梯口,兩人跟劉豔姿走了個碰頭,一起叫了聲“外婆”。
“你們大清早的,不着急上學,跟你大哥捅捅鼓鼓的幹什麼呢”劉豔姿看向了不遠處元琦的房門已經關閉,就催着兩個外孫快下樓。
思琪和子琦一邊一個的摟着她,三人笑呵呵的下了樓。
夏末在樓下已經板起了臉。
思琪嚇的鬆開了劉豔姿的胳膊,躲到了子琦的身後,兩人傻笑的退出了門外。
“你看看你把兩個孩子嚇的。”劉豔姿到女兒跟前,不滿的說道:“再說了,女人天天板着臉,老的快。”
“媽”夏末一個沒忍住,就被她媽氣樂了,“你就總慣着他們吧,都多大了,上學還得別人催”
“孩子嘛,還不是都這樣”劉豔姿勸道:“等到他們再大一點就好了。”
“那晚上早點回來,”劉豔姿說道:“在外面別喫麻辣燙什麼的,小心壞肚子。”
“知道了,媽媽。”夏末伸手摟了下她的肩膀,“晚上我給你買好喫的。”
“我可不要。”劉豔姿笑道:“我可不喫外面的那些東西,想喫什麼,我跟吳媽自己做。”
“那晚上做個醬羊腿吧。”夏末走到了門口,忽然又回頭,道:“天天總聽這幾個孩子說燒烤,弄的我都想吃了。”
“那晚上你早點回來,咱們也自己烤着喫。”劉豔姿送女兒到門口,“我一會兒給你爸打電話,你給亦琛打個電話。”
“好的。”夏末擺了下手,上了車。
劉豔姿看車子開出了院子,才急匆匆的去找大衛。
“爸,你說夏家的事,到底跟不跟末末說”
大衛心裏也正猶豫着這件事,“如果說了,末末不可能不管。”
“那咱們私下裏給她點錢得了”劉豔姿道:“讓她別出現在末末的眼前了。”
“我讓人給她錢了,可是她不幹,非得要見末末不可。”大衛不太高興的說道:“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我一會兒給她打電話,我去見見她。”劉豔姿皺着眉道:“事情都過了這麼多年了,她怎麼又忽然出現了呢”
“你去見見她也行,問問她有什麼要求,”大衛道:“如果不太過份的話,就都答應了她吧。”
劉豔姿有些心情沉重的點了點頭。
一個小時以後,打扮的儘量低調的劉豔姿,在一間不大的咖啡店裏,見到了夏末的養母馬依,也就是陸宛秋的親生母親。
“您近來還好吧”劉豔姿看着面前這個跟自己年齡相仿,但比自己老了不止十歲的女人,心裏百感交集。
她對這個女人有感激,也有怨恨,但更多的是同情。
“末末不肯來見我”馬依的臉上滿是失望之色,“她恨我,是不是”
“我和末末,誰來見你都是一樣的。”劉豔姿溫聲道:“你有什麼要求,你就儘管跟我說,我都會盡最大的努力滿足你。”
“呵”馬依輕笑出聲,“有錢就是好,說話還真是財大氣粗。”
“雖然因爲你丈夫的原因,讓我和末末,母女分開了近二十年,但我們還是很感激你對末末的養育之恩。”
劉豔姿比較平和的把之前想了一路的話,說了出來,“但是咱們之間,發生了太多的事,也沒有辦法象常人那樣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說說話,所以還是到此爲止吧”
“那好吧。”馬依微揚着頭,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你跟夏末說一聲,我今天來見過她,是她不見的我再見”
劉豔姿看着心底發寒,馬依這是什麼意思
她的笑,怎麼看着陰陽怪氣的
這聲“再見”也讓人心裏慌慌的,讓她有點恐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