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魂老弟,幹嘛這麼謹慎,難道我沒事就不能來看你嗎”
黑袍男子慕容博看起來四十多歲,五官棱角分明,漆黑如墨的長髮隨意的披在肩上,此時他凌空來到雲魂身旁,含笑道。
聞言,雲魂目光一閃,沒有說話,冷漠的臉上沒有絲毫波瀾。
別人不清楚這黑袍男子的身份,雲魂可是一清二楚。慕容博,順天暗部的二號人物,絕對可以稱得上位高權重。
順天暗部首領數十年來不以真面目示人,只有慕容博在外拋頭露面,是順天暗部的發號施令者,名震四野。
雲魂雖然是雲府大管家,深得雲家之主雲天問的信任,旁人甚至得稱呼一聲“雲爺”,可他自知和慕容博比起來,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他可不相信慕容博會無緣無故來此。恐怕很大可能是爲了雷門之事。順天暗部和雷門之間的協議雲魂可是有所耳聞。
見雲魂不說話,慕容博也不介意,臉上始終掛着和煦的微笑。他瞥了眼隊列整齊的上千道神宗弟子,驚訝道。
“魂老弟,你們這是準備去哪”
雲魂冷笑一聲。其實兩人心底如明鏡一般,不過既然慕容博不戳破,他更是不會主動提起。
“有人挑釁順天雲家的威嚴,我帶些人去教訓他們。”
“哦”
慕容博聽完,義憤填膺道。
“這是誰啊,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不將順天雲家放在眼裏,魂老弟你告訴我,我去幫你教訓他們”
“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莫非你不相信我我們順天五脈向來同氣連枝,挑釁順天雲家,就是沒把我暗部放在眼裏”
慕容博越說越氣,神情激動。恨不得下一瞬就出發去教訓這不知好歹的人。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慕容博和雲家關係好到穿一條褲子。
“慕容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這件事我們雲家自己可以解決,就不勞煩暗部了。”
雲魂拱拱手,拒絕道。
“既然是這樣,那就算了,不過要是需要我們暗部,你儘管開口,我們可是莫逆之交,你不用不好意思。”
慕容博先是眉頭一皺,而後爽朗道。
莫逆之交
雲魂眼底閃過一抹呆滯。整個順天神宗誰不知道雲家和暗部的恩怨。
順天暗部在順天五脈中向來排在第一、第二的位置。可自從雲天問接任雲家之主,用了短短二十年時間將雲家從五脈之末提升至第二的位置,甚至超越暗部,將其擠到第三的位置。
在過去十年間,雙方可以說在各個領域全面發力,爭的無比激烈。今年你奪得了一座大型靈石礦脈的開採權,明年我就要取得宗門貢獻榜的第一
在最後的五脈評比中,順天雲家險勝一籌,奪得了五脈之二的稱號。如此一來,順天暗部自然不服氣,所以兩方也互相看對方不順眼。
然而如今從慕容博嘴裏說出來,倒像是兩方同甘共苦、榮辱與共多年,讓雲魂一時沒反應過來。
“咳咳我記住了。”
雲魂臉色頗有些不自然道。
“對了,你所說的挑釁順天雲家威嚴的是什麼人”
慕容博狀若無意道。
“嗯你說什麼雷門”
慕容博臉色忽然一沉,神色陰晴不定起來,似乎顯得很意外。
“怎麼你聽過”
雲魂輕聲道。
“實不相瞞,三個月前,你口中的雷門已經被我們順天暗部收編,此時已經是我們一個分部。”
慕容博臉上看起來有些爲難。
“慕容博,你覺得這個笑話很好笑嗎”
雲魂有些惱怒,他沒想到爲了保雷門,慕容博竟然編了這麼個蹩腳的理由。
按照他所說,如果雷門成爲順天暗部的分部,也就意味着前者所有人都已經是順天神宗的弟子。
同宗修士,禁止私鬥。這可是順天神宗最嚴格的條例之一。
慕容博攤了攤手,無奈道,“魂老弟,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唉,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不如這樣。你們先散了,回去等消息。如果你們信得過我的話,我願意親自來解決這件事,一定給你們滿意的答覆。”
雲魂差點笑了。慕容博之前都說了,雷門是順天暗部的分部,如果真如他所說,讓他來解決這件事,恐怕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虧得慕容博能說出口。
“恕我不能從命”
雲魂斷然道。
說完,他不再去看慕容博,而是對是身後上千道身影洪聲道。
“按隊列進入傳送陣”
“我看誰敢”
正在此時,慕容博輕聲道。聲音雖小但在靈力的加持下場上每一個的人都能聽到。
“慕容博,你莫非是想憑藉一人之力擋住我們”
雲魂冷聲道。他話音剛落,雲家的四名扈衛長目光一閃,身形猛的閃動,和慕容博遙遙而對。
“怎麼你們要對我用強”
慕容博臉上不見絲毫緊張,反而是無比的從容。
“只要你不搗亂,沒人會對你出手。”
雲魂冷冷道。
“哦”
慕容博臉上浮現一抹奇異的微笑。他從懷裏取出一枚鐫刻着黑龍的石牌,對方下方高高的舉起。
“這是”
“黑龍令牌”
場上頓時一片嘈雜,議論聲驟起,
黑龍令牌,只有順天神宗的宗主和長老團三位長老聯手才能發佈。它具有最高的效力,見令者如見宗主。
“慕容博,你這是何意”
雲魂眼神死死盯着他手中的黑龍令牌,從牙齒擠出道。
“黑龍令有命,所有神宗弟子一律撤退,不得前往其他疆界。”慕容博淡淡道。
雲魂沒想到慕容博竟來了個釜底抽薪,請了黑龍令牌出來。如此一來,上千人有大多半修士都不能前往。
“你以爲這樣就能讓我放棄”
“怎麼魂老弟,你想違抗黑龍令”
慕容博開口問道。
“當然不是。”雲魂淡淡道。
“雲家所屬,準備出發。”
“慕容博,宗內不準報私仇,我很清楚。所以我不會動用神宗弟子,但此時關乎我雲家的顏面,我們這一趟必須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