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霸總福利派送中[快穿] >76.手控福利派送中
    當晚, 嶽詩雙與他住在了這座小小的別墅裏。

    雖是別墅,卻實在窄小。不僅挑高比正常的房子矮一些,連同門、窗的尺寸, 在嶽詩雙看來都比她住習慣的地方規格要小。

    尤其是那張牀, 看起來雖然是雙人牀的寬度, 但他寬大的身軀躺在上面, 還是顯得有些擁擠。而她和衣躺在他身邊,兩個人更是將一整張牀都佔滿了。

    爲了節省空間, 他便讓她就枕在他的手臂, 如此枕了一晚。到第二天嶽詩雙醒來的時候,他們仍是這樣的姿勢。而他在她頭頂, 嘴角帶着淺淺的笑容看着她。

    蓬勃而發的朝陽毫不吝惜地將溫暖的陽光灑在這片土地,也透過窗子, 灑滿他的側顏,似毛茸茸的小動物, 肆無忌憚地在他英俊的眉眼嬉戲, 連同他剛毅的曲線都變得溫柔。

    彷彿蟲羣、高大的外形人,以及那些殘酷而無情的戰爭從沒有在這裏發生過。

    他的西裝外套搭在一旁的轉椅上, 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襯衫,最上面的扣子全是解開的,她稍稍垂下眼簾便能將他好看的肌肉盡收眼底。

    這男人怕不是故意的

    嶽詩雙紅着臉撐起身子, 揉了揉眼睛:“幾點了, 我是不是起晚了”

    “沒有, 剛好是出發的時間。”謝昭陽站起身子, 來到矮矮的窗前,望着窗外道:“你準備好了,我們隨時可以出發。”

    巨大的由吞噬者變化而成的飛行器正停靠在外面的草地上。雖然回想起第一次看到吞噬者本身還是會有些噁心,但嶽詩雙望着這個已經被控制得很像是人類飛行器的個體,已經完全看不出它的本來面目了。

    “我們有什麼計劃麼”嶽詩雙坐在座艙裏,心裏不免有些緊張。

    “靳宇非已經帶着一小隊人去跟羨永寧談判了。”謝昭陽拉了拉她的手,安慰她別緊張:“他的提議是,反抗軍與蟲羣全都交由聯邦軍統領,三方合力一同去攻打造物者的母星。”

    嶽詩雙點點頭,考慮到那位衣冠禽獸執政官最爲陰險,於是感慨:“一開始就把姿態放得這麼低,羨永寧更會懷疑有詐了。他肯定會覺得這是我們動搖他統治的陰謀。聽說蟲羣被我們馴服,他怕是膽子都得嚇破了。”

    “所以才需要我們這個n b。”謝昭陽站在她身旁,操縱着吞噬者飛快向前移動着:“由靳宇非拖住羨永寧,實在說不通,就綁了他。兵權自然落到段凱安手裏。”

    “可是,羨永寧不一定會上鉤啊。”嶽詩雙依舊對這個簡單的計劃抱有懷疑態度:“也許他根本沒有跟靳宇非談判的想法,直接就把他給殺了,怎麼辦”

    謝昭陽聞言,輕笑出聲:“你這麼不信任這位年輕的反抗軍首領嗎他如果在場,聽到你剛纔這樣說,大概會氣得將這裏鑿出一個洞來。”

    “還記得上次我被聯邦軍抓走嗎若不是他不好好注意着左右,讓敵人有了可乘之機,聯邦軍怎麼能打到你家來後來他駕駛幽靈戰火帶着我逃跑,聯邦軍黑了你的武器系統,幽靈戰火不能用了,他乾脆把我扔在那自己跑掉了。”嶽詩雙撇了撇嘴巴,不以爲然道:“我確實不信任他。或者說,除了你,我誰也不信任。”

    她氣堵堵地吐槽靳宇非的樣子,在謝昭陽看來,簡直是可愛極了。且她說除了他,她誰也不信任他牽起她的手,低聲道:“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只要我還有一口氣,誰也不能傷害到你。”

    嶽詩雙聞言眼底一熱,順勢靠在他身上:“我知道,我知道。”

    瞧着她羞答答的樣子,他便不想再逗她,話鋒一轉,又回到剛纔的話題:“靳宇非去談判,手裏自然握着籌碼。還記得我的軍械庫麼雖然聯邦軍黑進了我的武器系統,但軍械庫裏的武器都沒有上線,軍械庫的位置他們也始終沒有得到。那批軍火我用不了,他們同樣用不了。”

    嶽詩雙恍然大悟她是把這麼重要的一環給忘記了。“所以你就讓靳宇非帶着軍械庫的位置和密鑰去談判羨永寧那麼貪心,肯定會上鉤。”

    “是。”謝昭陽頷首:“只要過了這一關,能來到他面前,不管他的禁衛軍再怎樣厲害,宇非都有十成的把握得手。”

    “這麼看來,我覺得靳宇非才是n b。”嶽詩雙吐了吐舌頭,望向遠方。片刻後,她又忽地想起了什麼,站起身來:“原來段凱安給過我一枚勳章。可惜讓我順手送人了。不然拿出來給他看看,還能提醒提醒他,爲了保家衛國,別忘了初心。”

    謝昭陽一怔,糾結了半晌,終於從西裝口袋裏把那枚勳章拿了出來:“是這個麼”

    “誒”嶽詩雙接過來前後左右看了看:“就是它。怎麼會在你手上我明明送給李子惠了呀”

    “這要怪你們那個無良的酒吧經理了。”謝昭陽望着那一枚小小的勳章,彷彿從那鐵質的小東西望見了許多過往。明明從與她相識到如今歷經生死,不過月餘,可回憶似潮水一般涌來,初見那日卻好像已經過去很久了。他簡單與她解釋:“接你回到我家後不久,我聽說那間酒吧因爲一些政策原因無法再經營下去,掛牌出售了。我本打算將它買下來,到那裏的時候卻正巧趕上最後一天營業。而我常坐的那個位置,居然坐着段凱安。他看到他的勳章被掛在酒吧牆上最顯眼的位置,當作名人推廣一樣給酒吧做着廣告,還與幾個酒保大打出手。”

    嶽詩雙一聽,立刻怒意上涌:“什麼你說經理把我給子惠的東西搶走、據爲己有了,還好意思掛牆上打廣告這個唯利是圖的奸商”

    謝昭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把勳章搶回去,坐在那喝了一晚上的悶酒,出門時恰好遇上我,便把它塞給了我。”

    謝昭陽跟段凱安一向不和,還曾經起過沖突。嶽詩雙不解:“塞給你做什麼這不是很奇怪麼”

    謝昭陽望着她略帶狐疑的眸子,淺淺一笑。

    那天,他本想去看看他們初遇的地方。可來來往往的過客們全在八卦,聯邦最年輕的將軍居然違反軍規,跟平民大打出手。剛走到門口,他便見段凱安站在酒吧走廊裏,身上都是酒味兒,看着手裏那一枚勳章苦笑。

    在望見他的一瞬間,段凱安一愣,笑得更加苦澀。他歪歪斜斜地走到他身旁,把那枚勳章放進了他的口袋裏,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她能容得下丟掉這份工作、丟掉自己的全部生活跟你走,卻容不下這小小一塊廢鐵麼”

    謝昭陽可以清晰地辨認出,那是一個男人情場失意時纔會有的表情和語氣。望見段凱安那個樣子,他似乎望見了當時明明動了心,卻因卑微而不敢與她多言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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