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詭踽 >022.七星甲歲
    兩人對視許久,卻並不見哪一方有動作。好像誰先沉不住氣,誰就落了下風。

    出乎意料,先動手的反而是司命,他手中握着匕首,直接對着“黎葉”脖頸的位置橫削。

    “黎葉”一個後仰,手中匕首抵住司命的攻勢,順勢一腳踢出,卻被司命的另一隻手攔下。

    雖然這塔中空間不大,但是黎葉身形小巧,在這塔中移動,比司命方便得多。

    只見黎葉一個空中翻身,逃脫了司命的控制,然後借勢抓住司命的手一扭,藉助空間優勢來到司命身後。

    司命順勢一個後踢,直擊“黎葉”的腹部,“黎葉”卻抓着司命的手,一腳蹬頭頂的牆,一手把司命往地上摁去,直接來了個空中倒立。

    司命一手撐地,避免自己握着匕首的另一隻手,直接讓匕首在他背上旋轉了一週,迫使“黎葉”不得不放棄對司命的鉗制,一個旋身落到了司命的前方。

    司命不待“黎葉”站穩,就是一個掃堂腿,“黎葉”下盤不穩,倒是一下子被絆住了不過塔裏空間很小,他及時扶住牆,倒是沒有摔倒。

    但是他也不是好欺負的主兒,倒下的瞬間就勢給了司命的胸膛一腳,司命也跟着倒退。但是兩人又同時擊牆而起,又打到了一起。

    約莫四五分鐘的功夫,兩人已經過招百餘下。最後,“黎葉”右手用刀抵着司命的喉嚨,左手控制住了司命握着匕首的右手,而司命的左手正抵在“黎葉”的胸口。

    “平局。”“黎葉”冷冷地開口,顯然沒有再打下去的。

    “你贏”司命反而很固執,若是“黎葉”一刀下去,他肯定會死。

    “生死局中沒有公平”黎葉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不耐煩。表面上看上去他的確握住了司命的命門,但是司命的冥能是冥力具現化,他的左手隨時可以出現另外一把匕首,那麼,自己在幹掉司命的同時,也會被司命所殺,這就是平局。

    “隨你”司命懶得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你說的交易是什麼”

    經過這一場比鬥,司命認可了“黎葉”,“黎葉”讓他滾這件事,也一筆勾銷了。和自己被黎葉踢了一腳相比,他更在意的是那個黑色怪物的身份。

    “我告訴你關於這怪物的信息。”停了一下,“黎葉”拿出了司命給他的那個小瓶子,“而你,付出半瓶血。”

    “成交。”司命二話不說,直接接過“黎葉”手中的瓶子,再次割開自己的傷口,放了半瓶血。

    “黎葉”滿意地接過瓶子,這纔開了口:“這東西叫七星甲歲,是根據它的觸手排列特徵得來的,因此,也叫七觸甲歲。”

    “甲歲是什麼”司命出聲詢問。

    “甲歲,是由它與太歲有許多共同特點而得名的。但它是一種長在污穢之地的異物,介於生命和非生命之間。它的生長速度極爲緩慢,也許十幾年才能長到指節那麼大。因此,當它長到拳頭大小的時候,便會長出一條觸手,那時候就已經產生了自己的靈智。”

    “而它每隔百年便會長出一條觸手,直到七條觸手全部長完。那時候它大概已經有籃球大小了。”

    “之後,它每過一百年,便會將一隻觸手收回體內。這是因爲觸手不僅是它的武器和掠奪工具,更是它的半個生命之源。待它將觸手全部收回體內之後,它就可以將觸手伸放自如了。”

    司命聽了“黎葉”的話,不由得說了句:“伸來伸去,不嫌麻煩”

    “黎葉”輕笑:“據說,它本來天生就可以觸手收放自如的,不過它的一位祖先得罪了一位大能,那位大能就這樣懲罰它們。因爲,它們在觸手收放自如之前,是無法離開生長地的。要知道,甲歲生長的地方可是污穢險惡之極,令萬物都無法忍受的。”

    “這位大能倒是惡趣味”司命吐槽。也是,這樣的話,七星甲歲就不得不在出生地呆上至少一千四百年了。

    “甲歲由於行動不便,所以可以把自己伸展到和紙張一樣薄,加大捕食麪積。同時,由於出生地的特殊,甲歲的食物也是天底下的污穢之物,所以,你的血液中的毒,不但不能傷害它,反而是給它提供了大補之物。”

    “那爲什麼開始的時候它碰到我的血會不斷後退”司命有些不服。

    “黎葉”看了他一眼,才解釋道:“就像人喫多了就會拒絕進食。七星甲歲在吃了你給它的大補之物之後,自然不用伸展身體來獲得食物。所以不斷收回身體,不過在你看來是在後退罷了。”

    司命被“黎葉”暗諷了一下,有些惱怒,但不好發作,只得轉移話題:“那爲什麼要割對地方,它的觸手纔會長出來你又爲什麼要等到觸手全部出來之後才動手”

    “黎葉”很有耐心:“漫長的歲月讓七星甲歲的觸手消失了捕食功能,平日裏都蜷縮在身體裏,只有遇到致命危險纔會出來,直接攻擊它的觸手隱藏的地方,是最快最有效的。至於怎樣判斷它觸手隱藏的地方,就是它的外殼是一個吸光的物體,但是它的觸手隱藏點會有些微反光。”

    “而它十分狡猾,如果不等它的觸手全部出來,就砍掉了它的其中一隻觸手,其他觸手也不會出來了。只要把它的觸手全部砍掉,就等於去了它半條命,剩下的部分也不足爲懼了。”

    司命沉默了半餉,問出了他心中最大的疑問:“你怎麼會知道這一切拿我的血又是用來幹什麼”

    “知道太多,並不是一件好事”“黎葉”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至少現在你和黎葉是利益共同體,我不會對你不利。”

    “黎葉你不就是黎葉”司命用一種略帶嘲諷的話來說。

    黎葉無所謂的聳聳肩:“可以這麼說。”然後他沒有再理會司命,而是走到那團黑色的肉面前,拿着匕首在它上面割了一圈,徒手剝下一層厚厚的皮,又如法炮製,剝下來了好幾層。

    “那是什麼”司命有些好奇。

    “風乾的人皮,加它自己分泌的粘液。”黎葉無所謂地回答着,“和野豬用松油做盔甲一個道理。這東西要用冥力才能割開。”

    司命倒是知道野豬碰到松樹,會用獠牙把樹割開一道口子,讓松油流到自己身上,再到泥潭去打滾。反覆多次,就像披上了一層厚厚的盔甲,子彈都打不透,老虎咬一口都沒事。

    也許就是粘液的作用,才讓它吸收光線,並且有着驚人的修復力。

    但是,司命更好奇的是,爲什麼這裏會出現那麼多人體的一部分。先是人臉,再是人手,現在又是人皮。那麼下一層會有什麼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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