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府,一條狗從大門口走了進來,陳家的一衆丫鬟奴僕紛紛露出一絲敬畏之色。
陳家家主陳業達上前,訕笑着說道:“狗爺,您回來了。”
君獨霸面無表情,也不作迴應,只是徑直往前走。陳業達不敢放肆,一路跟隨。
很快,君獨霸就進入一座小院,朝其中的一間房間走去。
陳業達看了那房間一眼,連忙說道:“狗爺,那是小穎的房間”
君獨霸停下腳步,回頭看了陳業達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我難道會不知道這是陳詩穎的房間”
見此情形,陳業達生怕惹得君獨霸不高興,連忙閉嘴。
門開,君獨霸走了進去,房間整潔,各個地方都是纖塵不染,一股幽香撲面而來,讓人心曠神怡。
“這房間我徵用了,回頭你讓陳詩穎來找我。”君獨霸頭也不回地說道。
“呃”陳業達微微錯愕。
他本能地想要拒絕,甚至還有些生氣,因爲這畢竟是她女兒的房間,結果被一條狗徵用了,這算什麼事然而一想到君獨霸那無比恐怖的實力,他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好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君獨霸懶得再說什麼,擡手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橫掃而出,猛地就將陳業達轟了出去,房門也隨之關了起來。
“”
站在房間大門口,陳業達一臉懵逼。
自己好歹是陳家家主,好歹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今天竟然被一條狗轟了出來
恥辱天大的恥辱
要不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斤兩,知道自己甚至整個陳家都不是君獨霸的對手,他怕是要衝進去和君獨霸拼命。
他無奈地嘆息一聲,很快轉身離去。
陳詩穎回到陳府的時候,一名丫鬟跑了過來,對她說道:“大小姐,狗爺讓您去找他。”
“讓我去找他”陳詩穎腳步頓了頓,很快哼了一聲,“不去”
說完,她又問道:“他在什麼地方。”
那丫鬟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說道:“在您房間裏面,他說您的房間被他徵用了。”
“什麼”陳詩穎頓時憤怒不已,“他只是一條狗,怎麼敢怎麼敢如此放肆”
聞言,跟在陳詩穎身後的貼身女護衛楊文倩嘆息一聲,心中暗道:“大小姐,你還是沒認清現實啊,更過分的事情他都已經做了,還有什麼不敢的”
“可惡這條死狗啊啊啊氣死我了”陳詩穎狀若癲狂,心裏面再怎麼不願意,卻還是邁步朝那已經不屬於自己的房間走去。
片刻之後,陳詩穎步入小院,來到房間門口。
還沒等她推門,房門自動打開,一道聲音出現在她的耳畔:“進來吧。”
陳詩穎哼了一聲,邁步走了進去。楊文倩本欲跟隨,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攔了下來。
房間之中,君獨霸就坐在陳詩穎昨晚剛睡過的牀上,明明是一條狗,卻一副人的坐姿,看起來有些滑稽。
陳詩穎卻笑不起來,自己的房間,自己睡過的牀鋪,轉眼就成了狗窩,她能高興纔怪。
陳詩穎低頭一看,紙上寫的竟是一堆藥草的名字,可惜她只認識其中的兩三種,大部分都不認識。
“我需要這些東西,你負責替我收購,有多少就收多少,沒錢就找你爹要。”君獨霸淡淡地說道。
“”
陳詩穎很是無語,這條狗怎麼那麼不要臉。
喫他們的,住他們的,用他們的。這樣也就算了,還要命令她收購藥草,錢還得他們陳家來出,如此這般竟還能心安理得,世間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狗,真是長見識了
“嘶”
陳詩穎三兩下就將那張紙撕了,嘴裏還不忘說道:“不去打死我都不去本小姐是不會爲你做事的,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君獨霸並不生氣,淡淡地說道:“不去嗎也行,我不逼你。”
“嗯”陳詩穎微微皺眉,心裏面有些疑惑。
雖然她早就打定了主意,不會對君獨霸卑躬屈膝,不會臣服在君獨霸腳下,不會替君獨霸做任何事情,但是當她說出口之後,君獨霸一點都不生氣,還說不會逼她,這就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正疑惑着,靈魂深處忽然傳來一陣刺痛,刺痛漸漸放大,變成一股撕扯靈魂般的疼痛,彷彿體內剛好有一把刀,在不斷地切割着她的靈魂,不粉碎她的靈魂就誓不罷休似的。
她的面容陡然變得扭曲,豆大的汗珠冒了出來,張嘴想要尖叫出聲,心頭卻是一陣無力感。
很快,來自靈魂深處的那股疼痛消失不見,一陣虛弱感襲來,讓她差點跌坐在地。
她連忙看向君獨霸,就見君獨霸笑容十分詭異地看着她。
“魔鬼這傢伙是魔鬼”她吞嚥了一下口水,心裏面對君獨霸充滿了畏懼。
“不想做就算了,我不逼你。”君獨霸再一次說道。
“我做”陳詩穎有氣無力地喊道。
她敢肯定,剛纔的那陣刺痛是君獨霸在搞鬼,她毫不懷疑,只要她敢說不做,接下來等着她的肯定是更加難以忍受的疼痛。
面前的這個傢伙,看起來一副溫和的樣子,實則陰狠無比,嘴上說着不逼迫人,實際上卻強勢得很,根本不容她拒絕。
她忽地有些悲哀,自己一個世家大小姐,本應風光無限,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哦,突然改變主意了。”君獨霸笑了笑,“很好,這纔是我的奴僕應有的樣子。”
“奴僕”陳詩穎差點噴出一口血來,“莫非我真的要淪爲這條狗的奴隸好不甘心”
她哼了一聲,“誰是你的奴僕我說過,我陳詩穎這輩子就算是死,就算粉身碎骨,靈魂永不入輪迴,也絕不會做任何人的奴隸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說完,她又補充了一句,“你別誤會了,這一次我纔不是怕了你,只是剛好沒什麼事情可做,幫你跑一趟也不是不可以,別以爲下次你有需要我還會幫你,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