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旋的勇士和犧牲的烈士的不同之處就是烈士不能親口講述自己的英勇無畏戰鬥過程,而勇士卻可以添油加醋粉飾自己,無論吹噓的多麼離譜,總有人睜着崇拜的大眼睛讚歎的聽着。
而幾個人正懊惱自己言辭太匱乏不能更好的描繪自己的光輝形象
二狗:“我當時緊張的走路手腳都一順拐了,忘記了想好的怎麼弄灑的動作,都快走到門口了,我看小黃也是一臉緊張,我就想完了,這還有兩步就到大門,計劃失敗了,結果想的入神沒看清腳下的酒瓶,就踩上去了,就灑了”
“哈哈哈”
森森“那個人也太不經打了,我就踢了一腳就倒了,真像是男人”
怪怪想起走時看到倒地那人兩腿之間褲子上的腳印,估計這輩子也做不了男人了
煙花:“一上樓我就和欲叔分開了,打掃到監控室的時候,按怪怪說的,把領口往下拉了拉,果然還是男人瞭解男人,呃總之就是掐住時間關閉的監控,還調大了音箱聲音,蓋住了爆炸聲,趁他接電話的功夫跑了出來”
別仔細問了,沒看到阿呆噴火的眼神嗎,小老虎快變成要喫人的大老虎了
“在實驗室就看了一眼我居然學會了製毒,以後可以改行了,嘿嘿”,怪怪伸手擋住阿呆射過來的眼刀,尷尬的開了個玩笑了事
每個人都在浮誇的歌頌自己,只有欲叔如往常一樣安靜的在一邊,不關心人們在說什麼,卻彷彿又掌握着周圍的一切信息,迷一樣的男子,一個爲錢搏命的殺手,深不見底的眼眸下,卻有着憫人的寬闊胸襟,不慕浮華的品格,怪怪突然覺得自己並不是昨天初見般那麼瞭解他。
“你的職業,一定是經常遇到這種情況吧”,怪怪指的是一個殺手被人圍追堵截的險境
怪怪覺得他的停頓仿好像在掂量着什麼
“剛剛是遇到什麼波折了嗎”
“沒有,發訊息有點費時間而已,不過都解決了”欲叔說這話時別過了眼睛,看向遠方的天空,“這裏人太多,我出去透透氣。”
看着欲叔遠去的背影,耳邊又想起了,二狗子在講他的第n加一遍,潑屎的過程,正炫耀他不小心弄到褲腿上的污漬,剛開始還嫌惡的的不行,現在都捨不得清理掉,彷彿那就是一面錦旗。
忙了一天,又是驚嚇,又是跑動,怪怪老年人開始感覺體力不支。窩在一邊準備小憩一會,可是他剛閉上眼睛就感覺一道熾熱的目光盯着他,待他再睜開眼,那目光又不見了
是誰難道他們也在這之間
怪怪靜下心來,掃視着山洞裏的人,20多個,老幼胖瘦,婦孺兒童,形形色色,就是一個小的社會,有人悲,不見了才說幾句話未知姓名的鄰座,有人愁,等了許久未見救援還被人綁了去,還有人樂觀的聽着自己被救的故事。
昨天出發時飛機有100多人,一夜之間就剩這麼多人了,怪怪不認爲他們的悲愁和自己有什麼不同,非要有什麼不同,就是豆豆和他身上的謎團
他取下腰帶上鑰匙扣,故意把公仔露在外面顯眼的地方,用鑰匙扣上的銼刀打磨指甲,眼睛餘光則偷瞄着幾個年輕人,欲叔所說的豆豆的殺手,他必須先找出來,他不能像被人盯上的獵物一般任人宰割。
怪怪擺着福爾摩斯的架勢端詳了一會,最終還是放棄了,事實證明這個不是誰都能裝的,不說有好的聽力能在嘈雜的環境下,聽清目標說的什麼,起碼要有差不多的視力,能分清楚對方的鼻子眼睛
然而這些他都沒有
怪怪再一次爲自己的低劣硬件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