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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商量婚禮的事宜

    安靜到有些森然的洗手間裏,蘇眠一直捏緊手機,面色略顯蒼白。她擡起眼皮,偷偷的瞥了一眼門口,剛剛還露出來的那一隻黑色皮鞋已經不見了,人不知道還有沒有在外面。收起電話,她抄起放在旁邊的拖把,緩緩走向門口。手心已經冒汗。蘇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臟“砰砰砰”直跳,猛地把拖把揮向門外,定睛一看,發現空蕩蕩的走廊上並沒有人。虛驚一場。她腳跟一軟,差點坐在了地上,幸虧扶住了身後的門框。電話還沒有掛斷。蘇眠丟掉拖把,拿出手機,告訴譯暮:“沒有人,應該是我看錯了”話音未落,她忽然想起什麼,眼睛睜大:“姐姐”她想都沒想,撒腿就往病房跑去。這一次電話徹底被掛斷了,車內,譯暮放下手機,黑眸暗潮洶涌,黑色轎車在川流不息的車流裏面加快了速度。空蕩蕩的走廊上響起了急促地腳步聲。蘇眠猛地推開病房的門,一眼就看見蘇星不知何時醒了過來,穿着病號服蹲在地上瑟瑟發抖,臉色像是刷了一層白漆。她快步上前,聲音顫抖:“姐,你沒事兒吧”蘇星的手很涼很涼,瘦削的身體還在發抖,蘇眠碰她的時候,她明顯一個瑟縮,擡眼看清人後,立馬撲了上去,緊緊抱住自己。蘇眠心臟咯噔一跳,沒有繼續逼問她剛剛發生了什麼,而是先安撫她,手順着她的背輕輕的拍,面色凝重又擔憂。身後響起腳步聲。蘇眠下意識頭皮發麻,倏地回頭,看清來人以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廖言城手裏提着盒飯,進門看到她們姐妹倆兒蹲坐在地上,腳步一頓,有些懵:“怎麼了”他快步上前,擔憂道:“是不是蘇星哪兒不舒服,讓我看看。”蘇眠扶着蘇星坐在了牀上,後者一直拽着她的手不鬆開。廖言城察覺到了姐妹倆都有些不對勁,放下盒飯,皺眉:“發生什麼事了”蘇眠看着他,遲疑片刻,最終還是把剛剛的事情告訴了他。“我不確定是不是上次那個戴面具的人”“爲什麼不報警”廖言城一臉凝重。“你知道我是公衆人物,而且我查過了那晚酒店的監控錄像,發現那個面具男避開了所有監控器,很明顯有備而來,所以即便報警了,也沒有什麼用。”不僅沒用,如果被狗仔拍到了,還會小題大做,到時候她又要被莫名其妙噴什麼炒熱度做戲營銷了。廖言城看得出來她的顧慮,確實,公衆人物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必須要考慮各個方面很多因素,也虧得發生了那樣驚心動魄的事情以後,她還能夠做到如此冷靜,並且隻字不提。他皺眉:“如果那個人是衝着你來,那蘇星呢”蘇眠一頓,她剛剛也在想這個問題,會不會前段時間蘇星的反常也跟那個面具男人有關不過很快就被她排除了。她們姐妹倆私底下深交的朋友不多,也沒有跟什麼人結仇,她自己經常獨來獨往,雖然性格不討喜,但也沒有被人討厭到要趕盡殺絕的地步;蘇星就更不可能了,她患有孤獨症,常年足不出戶,一直以來都是跟自己相依爲命,話都不敢跟陌生人說,不可能會得罪人。那到底是什麼人蘇眠實在想不通,之前她就自我安慰覺得是討厭她的黑粉做的,不過現在她不確定了,真的能討厭她討厭到要殺了她的地步嗎“你說會不會跟我父親的死有關”她突然問道。廖言城一愣,疑惑:“爲什麼會這麼覺得”蘇眠陷入了沉思,表情有些迷茫:“好像發生的這一切,都是在我父親去世之後,變得不一樣了。”她停頓了一下,又說:“我覺得不是巧合。”她去看向坐在病牀上的蘇星,後者抱着枕頭,從剛剛開始就什麼話都不說,問她發生了什麼,她都一直搖頭,身體發抖。以前從未有過這種情況。她到底是怕什麼蘇眠百思不得其解,難不成是因爲看到了什麼東西信息量太大了,廖言城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安撫她:“還是小心謹慎一點,你以後出門得要多帶幾個人在身邊,如果今晚那個人跟上次出現在酒店戴面具的人是同一個,那他很有可能還會再來。”蘇眠點頭。她說:“我去洗把臉冷靜一下。”廖言城勾脣,看了一眼病牀上的蘇星:“去吧,這兒有我。”蘇眠離開病房後,轉身就看到了走廊上的譯暮,他不知道何時趕到了,正站在窗口前面,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鬢角流下的汗水。她微微一怔,走了過去。譯暮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裏面,眸色平靜,落在不遠處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蘇眠走到他身邊,還能微微聽見他的喘息聲。“你跑上來的”“同個人”譯暮不答反問,瞥了她一眼,眼底平然。蘇眠默了一下,搖頭:“沒看見。”她停頓了下,扯了扯脣:“不過我覺得應該是同個人。”她把剛剛發生的情況原原本本告訴了他。譯暮見她還能笑得出來,漆黑的眸子深了許多。空氣靜默了幾秒,他微微動脣,嗓音低沉:“有沒有想過是誰”“我不敢說。”蘇眠半開玩笑,眼底卻沒有笑意。譯暮眼底是她白皙的臉,靜默一瞬,吐出兩個字:“歷家”話落,蘇眠脣邊的弧度漸漸消失,整個人都變得沉默了起來。她看向窗外,玻璃窗上倒映出了她冷漠精緻的臉。排除了所有可能,確實只剩下歷家了。譯暮見她良久都不說話,慢條斯理的開口:“你不是歷於成的對手。”這句話他已經不止一次說過了,上次在府城酒店裏,他也提醒過她一次,不過都沒有被蘇眠放在心上。蘇眠糾結的時候習慣性咬脣,她皺眉:“你覺得是歷家嗎”譯暮沒吭聲。他想起了一些事情,上一次蘇眠參加盛典活動的夜晚,他在酒店後院裏撞見迷路的蘇星時,現場還有其他人,等他走過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不過光靠匆匆離開的身影可以判斷,應該是個男人。他不說話,蘇眠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不過氣氛好像變得有些嚴肅了。她轉移了話題,挪揄打趣:“謝謝你特意倒回來啊。”譯暮聽出了她話裏的戲謔,懶得理她。蘇眠瞄了他幾眼,斟酌再斟酌,忍不住問道:“其實我一直想問,你老婆呢”好像兩人重逢以來,還從未聽他提起過他的老婆。譯暮在她好奇眼神注視下,冷淡的吐出兩個字:“沒有。”“沒有”蘇眠詫異:“孩子是你自己生出來的”譯暮霎時沉下臉,欲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目光忽然一頓,落在了她身後不遠處,剛從病房出來的廖言城身上。他擡了擡下巴:“那是誰”蘇眠順着他的目光回頭看去,回答:“啊,他是蘇星的心理醫生,姓廖。”譯暮眼裏帶着審視,直直對上了廖言城疑惑又溫和的眼神,後者對他頷了頷首,以示禮貌。他沒什麼反應,薄脣輕抿。蘇眠問他:“你喫飯了嗎我看廖醫生買了很多盒飯,要不要一起喫”“不用了。”譯暮收回目光,看了她一眼:“長安還在家裏等我。”蘇眠略顯詫異,上下打量他:“呦呵,看不出來啊,你還是個慈父啊。”她下意識脫口:“當初蕭衍還說”話音未落,蘇眠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立馬停住。她面色微微變了變,發現譯暮反倒神情自若沒什麼反應,扯脣:“抱歉,習慣性。”“那我先回去了,改天再約。”蘇眠轉身朝廖言城的方向走去。譯暮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這才緩緩轉身下樓。適時,手機響了,他邊走下樓梯,邊掏出西褲口袋裏的手機,來電顯示是助理方宇打來的。“譯總,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找到了。”“發我郵箱。”譯暮從醫院出來以後,回頭看了一眼住院部樓上,眸子比夜色還要粘稠。第二天早上,蘇眠下樓辦出院手續回來,發現病房裏多出了一個歷紹祁時,白眼都翻上天了,要說陰魂不散,真的非歷紹祁莫屬了。她真的又好氣又覺得好笑。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這個男人這麼幼稚呢“你來做什麼”歷紹祁見她回來了,臉色不太好:“怎麼,不歡迎”“來捉姦”蘇眠挑眉:“看清楚了嗎這裏一個人都沒有,可以請你離開了嗎”歷紹祁去看了一眼蘇星,薄脣緊抿:“你確定要在你姐面前對我這樣麼”“我沒打你已經很客氣了。”蘇眠側過身,聲音冷漠:“趕緊的,給我滾。”歷紹祁起身,他緩緩走到了蘇眠面前,居高臨下,一字一句對她說:“我今天來,是要跟你商量下個禮拜婚禮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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