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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離婚了

    禾歡確實是從昨晚就一直失去了聯繫。歷於成找到她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八點了,在一家音樂震耳欲聾的酒吧。他把坐在吧檯前喝酒的人強行拽了出去。禾歡從始至終都沒有反抗,像是一具丟了靈魂的木偶,任由擺佈。車內,空氣壓抑的嚇人。禾歡喝了不少酒,腦子處於半清醒半迷糊的狀態,她降下車窗,風從外面灌進來,能讓她舒服一點。她單手支在車窗上,頭髮有些凌亂。“找我有事嗎”“清醒了麼”歷於成掏出煙盒,慢條斯理地抽出一根菸叼在嘴裏,拿打火機點燃。咔嚓一聲。昏暗的車廂內一點猩紅閃過,青白的煙霧霎時遮擋了他冷峻的五官。禾歡說:“我一直都很清醒。”吞雲吐霧,歷於成薄脣輕啓,譏諷:“夜不歸宿就是你口中所說的清醒”“所以你是在擔心我嗎”禾歡回過頭,眼眸看起來有些溼潤,定定地看着他:“還是隻是履行所謂的職責”歷於成沒吭聲。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就把剩下半截掐滅了。“回家吧。”他說着,要啓動車子的時候,被禾歡阻攔了,她喝道:“我不想回去”歷於成皺眉,眼裏有厲色,繃脣:“禾歡,別再鬧了。”“我不想回去。”禾歡像在喃喃自語一樣,嘴裏反覆說這一句話,她想要下車,但是推了下發現車門鎖了,根本下不去。歷於成下顎線條緊繃,神情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擰眉,聲音沉沉:“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禾歡默了下,輕飄飄地問:“我看起來像是喝醉了嗎”她扭頭去看向歷於成,對上他犀利的目光,沒有退縮,平靜道:“是不是我不論做什麼,在你眼裏看來都是無理取鬧”歷於成沒說話。他確實是覺得禾歡喝醉了纔會說這種沒頭沒腦的話,平日裏,她可不會這樣。他緊繃着脣,沒發怒,退讓了一步:“我知道你委屈,有什麼話,回去再說。”“我說了我不想回去”禾歡再一次喝道,眼淚跟着“啪嗒啪嗒”掉了下來,她平復了一下情緒,好像已經酒醒了,挺冷靜地說:“我不想看到你的家人,同樣,我也不想看到你。”話落,車內寂靜了幾秒。歷於成面色沉沉,手背青筋暴起,沒說話。禾歡抹掉眼淚,過了會兒,好像下定了決心一樣,語出驚人:“我們離婚吧。”霎時間,時間好像凝固了一樣。歷於成半張臉都隱匿在了暗影後面,看不太清表情,難得周身籠罩的氣息都是冰冷的,讓人窒息的。他久久沒有說話。禾歡看着窗外,平靜地說:“這樣,我們兩個都算解脫了吧。”結婚兩年,她到現在都沒有摸透這個男人的感情,也一直猜不透他的想法,她也會累,每天都這樣過着互相猜疑的日子,她真的覺得疲倦了。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於開口了,沉聲問她:“想清楚了麼”“想清楚了。”“好。”歷於成說:“離婚吧。”幾天後,蘇眠在劇組裏吊威亞的時候出了意外,被連夜送去了醫院。蘇眠的團隊那邊擔心被媒體知道了會添油加醋,到時候可能又會一波黑說蘇眠賣慘炒熱度什麼,於是劇組的工作人員都一律不能把蘇眠受傷的事情說出去。今晚事情經過,蘇眠正在拍一場打戲,誰知吊威亞的時候右腿被尖銳的道具劃了一道口子,挺深的,而且因爲重心不穩,工作人員那邊出現了疏忽,整個人還在地上被拖行了幾米,手臂上大大小小都是摩擦出了傷痕,看起來挺嚴重。加上她是女演員,如果落下了疤痕,之後肯定會影響到接戲。一直到快凌晨的時候,蘇眠才坐在輪椅上被人推了出來。她身上的傷口都上過藥處理好了,最嚴重的應該就是腿上那道口子了,縫了幾針,雖然醫生說不深以後可以祛疤,但是她還是有些擔心。昀哥今晚真的是又氣又心疼,但是因爲自己是蘇眠的經紀人,又不能當面去罵那些疏忽的工作人員,不然到時候傳出去,又會連累了蘇眠的名聲,所以只能強行忍着這股氣。“沒關係,應該很快就會好了。”蘇眠看他在病房裏踱來踱去,安撫了他一下。她也問過醫生了,大概一兩個禮拜左右,就可以回去劇組補完剩下的戲份了而且已經拍到了後面,打戲不多,她還是可以忍痛堅持到把戲拍完。昀哥翻了個白眼:“你別想替他們說好話了,吊威亞本身就危險了,他們怎麼可以馬虎呢幸好這次沒發生什麼,那萬一真出事了,你讓我咋辦”付宇陽進來就聽見了昀哥怒氣衝衝的話。他腳步一頓,看病牀上蘇眠乖巧的沒吭聲,有點兒像是被老師訓話的學生時,忍不住笑了下。昀哥回頭看到他,微愣了下,立馬轉變了態度:“付老師,您怎麼來了”“我收工了,過來看看蘇眠。”付宇陽知道蘇眠沒什麼事兒了,下了班還是從劇組趕了過來。他走到牀沿,掃了一眼蘇眠腳上的傷,問道:“沒事吧”“沒事。”昀哥看他們熟絡的打招呼,眼眸一閃,給他們騰出空間:“那你們聊吧,我出去找值班醫生問問情況怎麼樣。”病房裏就剩下他們倆個人了。蘇眠挑眉:“坐。”付宇陽順勢坐了下來,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蘇眠看了他半響,勾脣:“付老師,你是單純來看我的呢,還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她這兩天就發現了,付宇陽總是心不在焉,有幾次想找她的時候,都被工作人員打斷了,今晚也是。她直覺付宇陽應該不是單純來看自己那麼簡單。付宇陽對上她狐疑的眼神,忍不住笑道:“怎麼,我臉上寫着不真誠嗎”“也不是。”蘇眠笑了下:“你好像就沒有真誠過。”“我當你是在誇我了。”付宇陽要笑不笑的說。他往後一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神情有些複雜。蘇眠不着急,慢慢等他開口。病房內十分的安靜,過了會兒,她還在低頭玩指甲的時候,聽見付宇陽慢吞吞地說:“禾歡和歷於成離婚了。”話音落下,蘇眠微微一怔,眼裏有訝異一閃而過。不過她好像也並沒有那麼的震驚,只是覺得有些突然罷了。她默了半響,更加好奇:“爲什麼要跟我說這個”“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付宇陽緊緊地看着她:“禾歡爲什麼要跟歷於成離婚,你不知道原因嗎”蘇眠沉默。看來真的是因爲譯暮。她微微張脣,眨巴眼睛,一臉無辜:“這個好像也跟我無關。”她與禾歡他們本身就不熟,況且禾歡就算是因爲譯暮跟歷於成離婚,也跟她沒有半點兒關係,她和譯暮,就更加沒有關係了。付宇陽之所以會這樣問,估計是以爲她和譯暮之間有什麼。“這個你應該跟譯暮說。”“他早就知道了。”蘇眠一頓,好奇:“那他什麼反應”“什麼反應也沒有。”付宇陽說:“譯暮和禾歡早就是過去式了。”他停頓了下,解釋:“我會告訴你,主要是因爲我擔心禾歡會來找你。”“找我”蘇眠指着自己,難得愣了下:“找我做什麼”付宇陽搖頭。蘇眠想了想,沉吟:“關於譯暮的事情”她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下:“他還真的是跟以前一樣,桃花就沒有斷過。”而且次次都能跟自己沾上關係,她真的是慘。“不過”蘇眠遲疑地問:“歷於成就這樣答應了離婚嗎”他看起來不像是那種可以說放手就放手的人啊,而且歷家那邊也不同意的吧,好不容易找了個聽話還能幹的兒媳,這會兒他們離婚了,梁怡應該已經氣暈了。“我不清楚。”付宇陽其實在聽到禾歡與歷於成離婚的消息時,也很震驚,禾歡是不是真的喜歡歷於成他不清楚,但是歷於成,他是確確實實愛過禾歡,這一點,或許只有他和譯暮兩人清楚。所以他知道,離婚這個決定肯定是禾歡提出來的,通過前段時間種種跡象,凡是有帶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禾歡還對譯暮念念不忘。至於歷於成他是不是也知道了這一點,所以才同意了離婚因爲禾歡與歷於成離婚的事情是先斬後奏,所以梁怡和歷甫雄知道的時候,他們兩個已經辦好離婚手續了。梁怡聽說了以後,是當場昏倒了。歷甫雄則是狠狠的呵斥了一頓,氣得渾身發抖,連平常用的柺杖都拿起來往歷於成的背上揮了幾棍。傭人們上來勸阻都勸不聽。唯有當事人歷於成比任何人都要平靜淡定,就算曆甫雄下手再重,也只是皺眉,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得好好的,爲什麼要離婚你今晚必需給我把話講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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