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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 誰說我們沒有在一起

    兩人幾乎就是挨着,蘇眠半靠在他溫厚的懷裏,男人微涼的手還託着她的後頸,鼻息之間都是他身上好聞甘冽的氣息,她感覺有一股電流竄過全身,頭皮陣陣發麻,渾身僵硬,有點兒不自在。蘇眠清了清嗓子,想要往後靠在牀頭,自個兒坐起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譯暮沒動,黑眸看着她。蘇眠被他看得心臟“砰砰砰”劇烈跳動,莫名慫了一點兒,嘴硬:“你如果非要餵我喝,我也不介意。”她說着,沒敢去看他的眼神,低頭小口小口的嘬起了他遞到嘴邊的溫水。空氣原本就十分安靜,所以可以聽見她喝水時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有點兒像是河馬想到這,蘇眠沒忍住,一個岔氣,嗆到了,整張臉瞬間通紅,她捂住嘴巴難受地咳了幾聲,生怕吵醒隔壁睡覺的長安。其實她本身臉皮夠厚,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感覺在譯暮面前,她壓根兒就沒法展露出來自己的不要臉,因爲總是會被他那雙眼睛看得一陣心虛。譯暮看她狼狽的模樣,隱隱勾脣,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蘇眠背脊一僵,邊咳嗽邊看了他一眼,眼底淚水都快飆出來了,當然不是因爲感動,而是嗆到太難受了。過了會兒,她終於平復了下來,吸了吸鼻子,想到自己剛剛當着譯暮的面兒鬧了個笑話,耳根就止不住燒紅。譯暮放下杯子,沒說什麼。蘇眠默默又躺了下來,被子拉高,只露出了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站在牀邊的男人,小聲地說:“謝謝,你早點兒睡吧。”現在已經快凌晨兩點了。譯暮看她閉上了眼睛,清冷的月光落在她臉上,那一排整齊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樣,在眼瞼下方落下了剪影。長夜,美好而又靜謐。他沒有回到隔壁牀上休息,而是走到了窗口的位置,背對着蘇眠,看着窗外的樹影婆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病房內靜悄悄。過了一會兒,蘇眠偷偷地睜開了一隻眼睛,看到站在窗口那抹修長筆直的背影,微愣了下,轉而定定地望着他。漸漸睡意來襲,她支撐不住眼皮的沉重,呼吸輕輕,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光從地平線緩緩升起,天空湛藍,如同初生嬰兒的眼睛一樣乾淨沒有雜質。病房裏面空蕩蕩。蘇眠迷糊的坐起來,揉了揉眼睛,轉頭看向隔壁病牀。病牀上的被子枕頭都已經摺疊的整整齊齊,如果不是桌上那些水果補品,她可能會懷疑昨晚譯暮和長安是否真的存在過。好像做夢一樣。恍惚間,病房門開了。蘇眠迫不及待看了過去,原本眼睛清亮,可是在看到門口的男人時,一瞬間就沉了下去,繃脣。歷紹祁捕捉到了她表情上的細微變化,腳步略微一頓,他很少能在蘇眠臉上捕捉到這麼明顯的變化,看得出來她尤爲的失望,或者說,她所期待看到的人並不是自己。想到這,他兩腮緊繃,裝作沒有看見。“你來做什麼”蘇眠看他手裏捧着一大束鮮花,擰眉。歷紹祁看病房內沒有多餘的花瓶,把來的路上買的花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走到了牀畔,居高臨下看着她。他掃了一眼她的腿,問:“好點兒了麼”果然,蘇眠是真的討厭歷家的人,今天要是換做另外一個人站在這兒,她都還能虛情假意的迎合一下,可是歷紹祁不行,她真的只差把厭惡寫在臉上了。前段時間才誣衊她去勾引歷甫雄,這會兒不知道從哪兒聽到的消息,假惺惺過來探望她,還捧着一束鮮花,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對自己念念不忘呢。蘇眠沉住氣,抿脣:“有事麼”她敵意很明顯。歷紹祁要是再聽不出來就是聾子了,不過他早就料到了會是這樣,剋制自己易怒的情緒,誠懇道:“上次酒宴的事情,抱歉。”“抱歉”蘇眠看他雲淡風輕的吐出這兩個字,忍不住譏諷:“就這樣”她涼涼的盯着他,紅脣翕動:“我被損害的利益怎麼辦”那天晚上酒宴上那麼多社會名流,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誰知道他們回去了會怎麼想反正因爲梁怡,她現在在圈內的名聲算是敗壞了,人人都覺得她是腳踏兩條船、表裏不一的壞女人了。歷紹祁站得筆直,黑眸深深地盯着她白皙的臉蛋,聲音低沉:“你想怎麼樣”“我想怎麼樣”蘇眠真的被氣笑了,眼神冰冷,一字一句咬得很重:“我想要你把那天晚上酒宴裏所有人都請回來,然後逐個告訴他們,我蘇眠是被冤枉的,全部都是你母親自導自演,這樣行嗎”歷紹祁聞言,眉頭皺了起來,顯然他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不切實際的事情。蘇眠看他半天兒都不吭聲,譏笑:“做不到”“真正想要害你的人並不是我母親。”歷紹祁冷靜地解釋:“那天晚上發那些照片給我母親的人,纔是真正想要陷害你讓你名聲敗壞。”蘇眠默了兩秒,問他:“所以你抓到那個人是誰了嗎”歷紹祁沒想到她能這麼平靜,微愣了下,抿脣:“沒有。”沒有。他回答的很乾脆。蘇眠怒極反笑,挑眉:“換句話說,也就是根本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並不是你母親自導自演,我這樣說沒錯吧”歷紹祁沉了沉眸。他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但是蘇眠偏要轉牛角尖,成了心的想要跟他過不去。“爲什麼你不懷疑其他人”“爲什麼要懷疑其他人”蘇眠笑了下,不答反問:“最想看我跌入谷底的人不就在眼前嗎”歷紹祁沉下臉,他發現蘇眠對自己的敵意是越來越大,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酒宴上的事情,他感覺兩人取消婚約以後,蘇眠是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了。她是真的討厭自己。不,應該是恨,她看自己的眼神除了有厭惡,還有一絲的恨意。歷紹祁不明白,蘇眠到底爲什麼會這樣,他還不至於自戀到去懷疑她是因爲取消了婚約,纔對自己露出這樣的態度。大概之前兩人還有利益關係的時候,她所表現出來的那些言行,都不過是僞裝罷了。他聲音沉沉:“蘇眠,不管你心裏怎麼想,我除了討厭你以外,從未處心積慮做過傷害你的事情。”他的表情很認真。但是,他沒有做過,不代表歷家的人都沒有做過,不代表張楚楚沒有做過。所以蘇眠不相信他。她怕自己再說下去,會控制不住情緒,隱忍道:“行了,別廢話,有話快說沒有就趕緊走,我不想看見你。”歷紹祁默了一會兒,平緩地說:“我今天來找你,是因爲禾歡。”禾歡,又是禾歡。付宇陽是,現在歷紹祁也是,怎麼禾歡的事情都跑來找她了到底歷於成和禾歡離婚了,又關她什麼事兒蘇眠揮了揮手,不耐煩道:“如果你是來替她說話,警告我遠離譯暮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現在就可以轉身離開了。”“你早就知道他們離婚了”歷紹祁皺了皺眉,沉聲:“譯暮告訴你的”“不管誰告訴我,都與你們無關。”蘇眠覺得自己有必要一次性把話都講清楚了,不然一而再再而三,她可沒那麼多精力,次次都要解釋一遍。“第一,我跟你們歷家已經劃清了關係,不對,我們之間本身就沒有任何關係,只是互相利用而已;第二,我對禾歡和歷於成離婚還是結婚不感興趣;第三,我喜歡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少來指手畫腳。”她話已經說得夠清楚了,特別最後一句。禾歡喜歡譯暮是她的事情,同理,蘇眠想要跟譯暮走得近也好,離遠點也好,也是她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左右她的行爲和想法。“所以你已經跟譯暮在一起了”歷紹祁突兀問她。蘇眠微怔,沒說話。歷紹祁像是猜到了什麼,勾脣,譏諷道:“既然沒有在一起,你們這樣走得近,很容易引起誤會,特別你現在是公衆人物,如果讓媒體拍到了,恐怕你在粉絲心裏的形象會一落千丈。”酒宴上的事情能被譯暮壓下去,但是如果媒體拍到傳到了網上,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就算能夠及時壓下來,也無法挽回造成的損失。比起圈內人,蘇眠應該更加在意圈外大衆對她的看法吧畢竟流失了粉絲和信任,沒有熱度,她什麼也不是。歷紹祁一副捏住了她軟肋的模樣。蘇眠一向反骨,越是這樣,她就越要跟他作對,偏要氣死他。“誰說我們沒有在一起”話落,歷紹祁怔了下。門口傳來了動靜,他回頭一看,直直撞上了一雙漆黑深沉的眼眸。不是別人,就是他們剛剛還在提及的主角。譯暮。他怎麼在這兒難不成像蘇眠說的,他們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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