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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蘇眠不見了

    其實大多數人在涉及自己利益面前都是雙標的。方宇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也懶得去跟黃旗楊講什麼大道理,壓根就沒有覺得他會自我反思,並且承認錯誤。他見黃旗楊還在那兒猶豫,不耐煩的催促:“那就去醫院吧。”黃旗楊立馬瞪大眼睛,眼裏流露出來的慌張是真實的,他確實很害怕把自己的女兒牽扯進來,跪在地上,求饒:“對不起,是我的錯,求你們不要去醫院,如果讓我女兒看見了,她肯定會很難過她還在治療,受不了刺激求求你們了”方宇這人容易心腸軟,看他低聲下氣說了那麼多,默了下,冷聲:“那你就把真相說出來,這樣不就什麼事兒也沒有了嗎”“我”黃旗楊遲疑。譯暮一張臉都隱匿在了車廂的暗影裏面,神情平靜,淡然道:“去醫院。”方宇頓了下,轉身拉開了駕駛座的車門。黃旗楊立馬撲過去,因爲雙手被綁住了,只能用身體攔住方宇,聲音嘶啞:“不行,不能讓我女兒知道他爸爸是個壞人,求求你們了,就放過我這一次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可以對天發誓,你們要我做什麼都行”“我們放過你,誰來放過蘇眠”方宇睨着他,聲音特別嚴肅:“你知不知道這次的事情對她造成了多大的影響損失多大”他掙開了黃旗楊,就要上車離開。“是一個女人”黃旗楊扯着嗓子,終於說了出來。方宇前腳剛踏進去,聽見他的話,身形一頓,又把腳放下來,轉過身,看向黃旗楊,眉目凝重:“長什麼樣名字呢”黃旗楊搖頭:“我沒有見過她。”“騙誰呢”方宇皺眉,喝道:“你再不說實話,別怪我不客氣了”黃旗楊一臉真誠:“我真的沒有見過她,我們只在電話裏說過話。”他邊回憶邊說:“她找上我後,說只要我把蘇眠那些醜聞曝光出去就行了。”車內,譯暮微微抿脣,眸色幽暗。方宇半信半疑:“她給你什麼好處”“錢。”黃旗楊低下頭,聲音十分愧疚:“我女兒需要醫藥費,我也是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纔會”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擡頭看向車內的男人,苦苦哀求:“我知道錯了,我可以承擔責任,但是你們可不可以放過我女兒,別告訴她我可以把那個女人的電話告訴你,所有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們,求求你們了”方宇回頭看了一眼譯暮。他坐在窗口邊上,車內車外間隔的明暗剪影落在了他輪廓分明的臉上,顯得有幾分冷漠和神祕。方宇揣測不到他在想些什麼,不過看黃旗楊這個樣子,也不像是在撒謊,他應該不會喪心病狂到那女兒來爲自己博同情吧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停車場裏的空氣也變得讓人感到越來越壓迫窒息。黃旗楊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看着車內男人的神色,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身體緊繃,一刻都不敢鬆懈。過了不知道多久,車內的男人啞着嗓音,四平八穩地問道:“你去過府城嗎”他問的雲裏霧裏。方宇一下沒有反應過來,不過短短几秒,很快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向一頭霧水的黃旗楊解釋:“那些照片,是你跟蹤到劇組偷拍的嗎”“不是不是,是那個女人發給我的。”黃旗楊解釋:“我沒有跟蹤過蘇眠,也沒有去過府城,那個女人把東西都傳給我以後,告訴我該怎麼做,我就按照她說的去做,其餘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譯暮默了下,側頭看向他,眼眸十分鋒銳:“你確定是女人”黃旗楊背脊倏地一僵,對上他冰冷的眼神,下意識嚥了咽口水,扯脣:“真的是女人的聲音,都到這個時候了,我也不敢騙你啊”方宇看着譯暮,難得從他眉目之間捕捉到了一絲冷意,頓了下,眼眸複雜的看向黃旗楊,難不成他還在撒謊“你的手機呢”“在我口袋裏。”方宇走過去,從他衣服口袋裏摸出了一部手機,打開通訊錄,發現通訊記錄裏面只有一個電話,還疑似電話亭的號碼。他眉頭緊皺:“是這個號碼”黃旗楊點頭:“我們只有通過這個號碼聯繫,每次都是她找我,我找不到她。”方宇仔細查了下他的手機,並沒有找到什麼可疑的短信之類的東西。現在想想,確實是有些不對勁。這一切似乎進展的有點過於順利了,網上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無數人都盯着今晚“曝料者”手裏所謂的證據,可是就這樣被他們成功攔截了下來,之後就真的安然無事了嗎而且,黃旗楊明知道可能有人在盯着他,就等着他今晚出現在網吧,可是他居然就這樣乖乖自投羅網了,是真的愚蠢還是另有圖謀後知後覺發覺事情有問題,方宇臉色凝重的看向譯暮,後者還是保持着沉默,或許是跟他想到了一塊兒去了,難怪他在聽見黃旗楊說幕後主使是一個女人的時候,神情就有些不對勁了。黃旗楊看到方宇的眼神變了,立馬慌張的叫道:“我真的說的都是實話”“譯總”“後續交給警方。”譯暮突然開口,聲音沒什麼情緒。方宇愣了下,有些猶豫:“可是”難不成是他想多了嗎“那個幕後主使呢”“也交給警方去查。”“我明白了。”方宇不知道譯暮心裏打着什麼算盤,不過按照他的吩咐去辦了。夜色籠罩着這座城市,馬路上燈火霓虹,空氣裏好像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黑色轎車穿梭在川流不息的馬路上。車廂內,譯暮單手撐在車窗上,灌進來的風把他額前的碎髮吹散了,輪廓分明的五官染上了長夜的冷意,一雙漆黑又如夜色沉靜的眸子,帶着淡淡厭世的冷漠。他還在想着黃旗楊的事情。當初在酒店和醫院偷襲蘇眠的人,和這一次躲在背後利用長安威脅蘇眠的人,應該是同一個人,這個人很瞭解蘇眠,並且對她的行蹤瞭如指掌,應該是她身邊比較親近,並且讓她毫無防備的人。蘇眠不在意,可能是誤以爲那個戴面具的男人不過是討厭她的黑粉什麼,只是想嚇一下她,不過他兩次都有跟這個戴面具的男人交過手,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個人可不是“嚇”一下那麼簡單。他是奔着蘇眠的命去的。那這次呢風吹過他的睫毛,微微顫了顫,他想到什麼,瞳孔驟縮,嗓音啞得厲害:“調頭,去大劇院”方宇被嚇了一跳,倏地剎車,安全帶把他又勒了回來,他回過頭,見男人神色十分駭人,怔了怔,詢問:“大劇院是蘇眠小姐那兒嗎”他立馬調頭,擔心地問:“譯總,發生什麼事情了”譯暮在打電話。他打給蘇眠,打了兩遍,無人接聽。現在這個時候頒獎盛典應該還沒有結束纔對,難不成是手機沒有帶在身邊嗎譯暮緊抿脣,周身散發着駭人的冷意。他又打給了付宇陽。付宇陽剛領完獎從臺上下來,褲袋裏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他原本想要關機,可是看到來電人是譯暮的時候,稍作一頓。譯暮很少會主動給他打電話,工作時間是一回事,私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難不成是出了什麼問題他想都沒想,滑過接聽鍵。臺上主持人發言完畢,現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付宇陽接通後,太吵了,有些聽不清對面在說什麼,捂着手機,低聲重複問了一遍:“你說什麼”“蘇眠呢”男人沉沉又剋制的聲音傳了過來。付宇陽頓了下,察覺到他的聲音有些不對勁,看了一眼身旁的空位,說:“她出去洗手間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蘇眠有危險。”譯暮看向窗外,聲音十分沙啞:“快去找他。”開車的方宇聽見這句話,怔了怔,神情變得十分複雜,踩下油門,加快車速。付宇陽掛斷電話後就立馬跑出了劇院。走廊上碰見了江甜甜。江甜甜剛從洗手間回來,看到他,立馬揚起笑臉:“付老師,你去哪啊”“有沒有看見蘇眠”付宇陽抓着她的肩膀,力道沒有把握好,有些失控。江甜甜疼得直皺眉,她一臉迷茫,下意識脫口:“蘇眠她沒有在裏面嗎”“你剛從洗手間回來沒看見她嗎”“沒有啊。”付宇陽鬆開了她,神情十分凝重。江甜甜揉了揉肩膀,一頭霧水:“發生什麼事情了”付宇陽沒有迴應她,大步跑向洗手間,自己親眼確認了一遍,發現蘇眠真的不在這兒後,又跑向了休息間,邊跑邊給譯暮打電話。“蘇眠不在洗手間,人不知道上哪兒去了。”譯暮眼裏都是寒霜。他早該發現了,所謂“曝料者”做了這麼多事情,其實不過是想要轉移別人的注意力,這樣纔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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