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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章 蕭衍的弟弟

    廖言城的母親真實姓名叫李希,五年前是蘇家的傭人,後來被蘇程燁發現了她與蘇利權那邊有勾結,就被辭退了。李希被辭退沒多久,賬戶裏就莫名其妙多了五十萬元,資金來源不明。同一天,譯暮和周巖安出了車禍,因爲剎車失靈,轎車被一輛大貨車追尾撞上了馬路邊的護欄,當時情況緊急,譯暮把傷勢嚴重的周巖安從駕駛座裏拖出來幾秒後,車子就爆炸了。之後譯暮也徹底失去了意識,等他第二天醒來,耳邊就只剩下方言淒厲的哭喊聲,他才知道,周巖安在送往醫院的途中不幸去世了,他自己呢,經過一夜的搶救回來後,右耳失聰,也失去了一位重要的朋友。關於李希的事情,譯暮是在兩天前,醫院走廊上,跟易騫的交易中,得知的。病房裏死氣沉沉。廖言城繃着脣,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譯暮。蘇眠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有點難以置信,一臉心疼地看着譯暮:“所以五年前那場交通事故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對車子動了手腳,纔會導致剎車失靈,纔會發生後面的事情。她看向廖言城,眼裏流露出了震驚:“是你母親”廖言城握緊拳頭,下巴緊繃,這一次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平日裏清瘦溫雅的臉,可能是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回來的緣故,眼窩凹陷,臉色蒼白又鐵青,看起來有點兒可怖。他看着面無表情的譯暮,好半響,沙啞着嗓音:“證據呢”“你還沒找到麼”譯暮不答反問,神情已經毫無波瀾,十分平靜:“應該找到了吧,不然怎麼會三番五次故意失手呢”他說着,掃了一眼蘇眠。四目相對,蘇眠渾身一震,似乎是明白了什麼,臉色愈加難看了,她遲滯地看向牀上的男人:“那個戴着小丑面具幾次想要我命的男人,是你找人僱來的吧”廖言城繃着脣,沒有說話。蘇眠握緊拳頭,又問:“他在大劇院裏說的那些話,也都是你教的吧”廖言城還是沒有說話,只是一直保持冷靜的臉,出現了一絲裂痕。蘇眠過去是真的有把廖言城當做是朋友信任,她過去有多麼的信任他,這一刻就有多麼的失望,連聲音都變得有些嘶啞:“爲什麼要這麼做你到底圖什麼”“廖醫生費盡心思做這麼多,大概是不想有人再繼續調查蘇總的死因吧。”所以纔會三番幾次,找人扮演小丑,恐嚇威脅蘇眠。大概是想她能知難而退,誰知道蘇眠是鐵了心的要查出蘇程燁的死因。譯暮漫不經心地看着廖言城,完全無視了他病態的神色,一點兒也不擔心能把他活生生氣死一樣,語氣淡然:“你到底在怕什麼呢”聞言,蘇眠如遭雷擊,渾身血液全部直涌上大腦,登時一片空白。她聯想起過去一段時間發生的一切以及蘇星的所有反常,像是被一團毛線纏繞的思緒慢慢清晰了起來。她連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的聲音在顫抖:“我姐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天在病房裏面的人是你我父親最後一個見的人,是你對嗎”廖言城從始至終都繃着情緒,沒有回答她一個問題。蘇眠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呢,她找了這麼久的“真兇”就待在自己的身邊,甚至是她信任的人,她現在都無法直視廖言城了。想到蘇程燁最後一個見到的人是他,她的語氣激動了起來:“你對我父親說了什麼你到底對他說了什麼”腦溢血是因爲受到了刺激,當時值班的醫生和護士都反覆強調那段時間沒有人進去過病房,明顯就是被人收買了。廖言城皺着眉頭,因爲憋着一股怒氣,呼吸不暢,一下止不住咳嗽了起來。剛好醫生走了進來,看見這一幕,立馬沉下臉:“你們對病人做什麼呢他纔剛手術完,等一下傷口又出血了怎麼辦”醫生渾然沒有察覺到氛圍的詭異,把站在牀沿邊上的蘇眠給擠開了。蘇眠臉色十分蒼白,明顯還沒有從得知真相後緩過神。醫生掀開廖言城的病服,眼眸一沉,已經開口:“傷口流血了,你們趕緊先出去外面待着。”他戴上口罩後,按下了呼叫鈴,讓護士拿來消毒工具。蘇眠和譯暮離開了病房。走廊上靜悄悄。蘇眠坐在椅子上,雙手十分冰冷。譯暮靠在牆上,沒說話,他在想一些事情,神情晦暗。“收買李希的人,是蘇利權嗎”過了良久,蘇眠沙啞着聲音,問他。譯暮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裏,他垂下眸,看着自己錚亮的皮鞋,默了兩秒,緩慢地開口:“車是周巖安的。”話落,蘇眠一怔,十分意外。按照譯暮這麼說,那李希的目標,並不是譯暮,而是周巖安啊。她遲疑:“是不是有人提前知道你要上那輛車所以”譯暮搖頭:“目標不是我。”他只是那天誤打誤撞上了周巖安的車,後面纔會連同一起出了車禍。“你那位朋友,是有仇家嗎”譯暮沉默。那個時候,真正希望周巖安消失的人,應該知道方家吧。方言當初爲了跟周巖安在一起,不惜和家裏人撕破顏面,據他所知,方家二老又是那麼注重顏面的人,估計咽不下這口氣。但是這些也只是他的猜測罷了,無憑無據,只是憑着易騫給出的幾個模糊的關鍵字,猜到了這些東西。兩天前,他和易騫做了個交易。他替易騫的爺爺支付手術費用,易騫就會告訴他一些關於廖言城的祕密,但是他只說了一半,還有一半沒有說。易騫爲什麼會知道這些東西,譯暮還沒有弄清楚。五年前,易騫也纔讀初高中的年紀而已,怎麼會摻和進這些事情而且,他又是怎麼認識李希的呢譯暮抿了抿脣,煩躁的時候下意識就想要摸出煙盒,不過意識到這裏是醫院,又剋制住了自己。蘇眠見他長時間沒有說話,也沒有繼續追問。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自己都沒有完全消耗完,而且看譯暮的樣子,他估計也是剛知道五年前的真相,不想繼續戳他的痛處。她必需要冷靜下來,先弄清楚蘇星動手的原因,才能幫她,至於廖言城那邊,她深知就算他肯承認自己當時在病房,也拿他無可奈何。蘇程燁確確實實是因爲腦溢血死亡。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緩過神,她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頭頂突兀傳來了譯暮冷靜的聲音:“蕭衍有沒有告訴過你,他還有一個弟弟”這句話就像是一顆炸彈,在蘇眠的腦袋裏一下炸響,耳蝸鳴鳴。她錯愕的擡起頭,看向靠在牆上的男人。“蕭衍不是獨生子嗎”她從來沒有聽說過蕭衍還有個弟弟,只知道蕭衍的父母在他十二歲那年因爲事故喪生了,之後他就一直寄居在舅舅的家裏,後來爲了減輕舅舅家裏的負擔,也沒有讀大學就出去打工了。這就是她對蕭衍背景的全部瞭解。譯暮看她一臉震驚的模樣,數不清今天是第幾次看到她露出這副表情了,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情,估計對她打擊和衝擊都很大。他默了下,有些猶豫,要不要繼續說。蘇眠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顧慮,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站在他的面前,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你說吧,我能承受得住。”反正這兩天的衝擊也不是一個兩個了,再多一個也無妨。譯暮看見了她額頭腫起來的那一塊,從口袋裏抽出手,輕輕放在她額頭被雞蛋砸中鼓起來的位置。“嘶”有點疼,蘇眠縮了下肩膀,但是沒有避開他的觸碰。譯暮用指腹摩挲着她被砸傷的額頭,沉默了一會兒,薄脣輕啓:“還記得那個叫易騫的大學生嗎”當然記得,那張跟蕭易長得十分相似的臉,她怎麼可能忘記。蘇眠頓了頓,張脣:“巧合吧”兩人姓氏都不一樣,而且如果易騫真的跟蕭衍有關係,怎麼蕭衍從來沒有提起過這件事情呢“蕭衍”譯暮垂眸看着她,聲音溫和:“他是孤兒。”蘇眠一下睜大了眼睛,驚愕:“孤兒他不是有父母”“那不是他親生父母。”譯暮一直都知道這件事情,但是從來沒有跟蘇眠提到過,因爲他覺得不重要。至於蕭衍,他爲什麼從來沒有跟蘇眠提到過自己的背景,可能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覺得說出來了,自己跟蘇眠的差距,會越來越大。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世界人,一個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一個是給人打工又沒有學歷背景的窮小子。打工腦海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譯暮頓住,目光沉了下去,啞着聲音:“你還記得蕭衍當時是在哪兒打工嗎”蘇眠一怔,沒想到他突然問起這個,想了一下,遲疑:“我記得好像是一家叫方程氏的連鎖麪包店”那就對了。譯暮繃脣:“那是方家旗下的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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