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婉晴不是第一次來地質局了,在門衛處做了登記,就要帶着高揚去辦公室,還沒來得及進去,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於婉晴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李文水
其實這次的生意,本來就是她一個人,李文水是半道殺了出來,如果換一個人她肯定有把握說服地質局,可對方是李文水,那就沒辦法了。
李家在縣城又不是什麼小門小戶,幾乎在各個方面都有人脈,以前她和李家也打過幾次交道,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
這一次要不是有高揚,她會直接選擇放棄。
與其自討欺辱,還不如干脆一點。
李文水也看到了於婉晴,但沒有跟她打招呼的意思,目光從高揚的身上瞥過,走到門衛處直接做登記去了。
“我們進去。”
於婉晴拉着高揚就進了地質局。
他們剛進去,李文水也做好了登記,跟他們一前一後來到約好了見面的辦公室。
地質局的工作人員也是剛到,正給自己沏了壺茶水,就看到他們來了,趕忙又找出幾個杯子,一一給他們倒上茶。
隨後工作人員回到辦公桌前,先是問了一下高揚的身份,接着正色起來說道:“兩位跟我們地質局都是第一次合作,我們對你們兩位都沒什麼瞭解,不如你們先分別說一下各自的優勢和特點”
“我先來吧。”他的話剛說完,李文水就把話茬接了過去:“我們李家在縣城的聲望不用多說,很多人都知道,不管是看風水還是探礦,各方面都有涉及,和我們合作過的企業也不少”
聽着李文水侃侃而談,於婉晴逐漸皺起眉頭。
高揚見此問道:“怎麼了”
於婉晴壓低聲音說道:“這個李文水太過分了,他說的這些分明就是我們公司的優勢,他們李家壓根就沒有勘探過礦脈”
李家是家大業大,可業務方面卻極爲單調,基本上就只有看陰陽宅。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爲把持李家的都是一些輩分比較高的人,思想比較頑固,不如年輕人想法多。
於婉晴就不一樣了,於家以前遭受過打擊,地位一降再降,可以說早就沒落了,前些年的時候,都已經很少有人記得於家了。
但自從於婉晴接手之後,於家又開始崛起了。
於婉晴一早就看清了風水師目前的處境,如果只是單純依靠看陰陽宅,根本堅持不了幾年就會沒生意可做。
畢竟風水寶地的數量是有限的,用一塊就少一塊。
而住宅方面雖然好一點,可如今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居民樓,整個小區基本上就只需要一個風水師就行了。
這一下子就會少掉很多的生意。
爲了不被時代落下,於婉晴從一開始就選擇了多方面發展,只要會涉及到風水方面的東西,全部都有涉及。
也正是因此,經緯這個公司名字纔會在近幾年響徹縣城,唐人會纔再一次受到重視。
李家名聲在外,又仗着人脈廣泛,根本不需要唐人會的會員身份。
不只是不需要,李家還一直在打壓唐人會,其中以李文水最甚。
這傢伙本事確實是挺高的,可每一次做的事情都讓人恨得牙癢癢,因爲李文水不是正面跟人競爭,都是半路截胡。
就像這一次,眼看着於婉晴都要把這個生意給拿下來了,李文水突然就出現了。
就在兩人說着悄悄話的時候,李文水已經說完了。
工作人員一一記錄下來,然後看向於婉晴:“你呢”
於婉晴早就準備好了說辭,深吸了口氣說道:“我們經緯公司涉獵廣泛,從幾年前開始就已經接觸到了礦脈勘探方面,西山礦業、長久礦業等幾個大的礦業公司都跟我們有過合作”
爲了拿下地質局的這門生意,於婉晴不知道準備了多久,說辭自然比李文水的更好,聽得那個工作人員不時點頭。
沒幾分鐘,於婉晴就把該說的說完了。
工作人員拿着準備好的材料去請示領導,這時候李文水突然看了於婉晴一眼,冷笑道:“手下敗將,還想跟我爭,簡直是癡人說夢”
於婉晴被他氣得不輕,想反駁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爲李文水說的確實沒錯,前幾次她都輸給了對方。
正當於婉晴打算咬咬牙忍下來的時候,高揚突然笑了起來,他擡起頭看着李文水,眼睛裏滿是奚落:“你說的沒錯,手下敗將還想跟我爭,不如早點回家帶孩子去”
“你說什麼”
李文水被他氣得臉紅脖子粗,指着高揚恨不得破口大罵。
他這輩子還沒有幾次失手的時候,偏偏上一次就輸給了高揚這個毛頭小子,這讓他很是不高興。
要不是選擇高揚的是王文元,他早就罵對方不識擡舉了。
高揚冷眼看着李文水道:“怎麼,我說錯了”
如果不是李文水率先侮辱於婉晴,他也不會這麼刻薄,可誰叫對方不給面子,那他也沒必要給李文水留面子了。
於婉晴還不知道李文水輸給高揚的事情,可看李文水沒有反駁,她就知道這件事肯定是真的,對高揚更是高看了一分。
不過想到他意圖對自己不軌,於婉晴的臉又黑了下去。
明明那麼大的本事,怎麼就是個小流氓
辦公室裏劍拔弩張,誰也不肯率先低頭。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工作人員就回來了,他似乎沒感覺到辦公室裏的氣氛不對,清了清嗓子,當着雙方的面把領導的打算說了出來。
“你們兩邊都有勘探礦脈的經驗,一時間我們也不好選擇,不如這樣,你們比試一番,誰先找到靈霧山區的銅礦脈,我們就選擇誰。”
“同時,只要確定了合作關係,就能夠拿到礦脈百分之五的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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