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揚走過去,哭笑不得道:“你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了我們村裏的老農,你就不能擺個好點的姿勢”
“擺個屁的姿勢。”
梁南山罵了一句:“我現在都快頭疼死了,哪還有心情想別的,小子,我再問你一句,你有把握治好我大哥”
高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傻我都還不知道他傷成什麼樣了,我怎麼知道有沒有把握難道他快死了,我還能救回來不成我又不是大羅神仙”
“你才快死了”
對於高揚的口無遮攔,梁南山很生氣,可他也只能生生悶氣,一來現在還得依靠高揚,二來他也打不過高揚真特麼憋屈。
梁南山是開車來的,兩人上了車,直奔梁家。
此時的梁家漆黑一片,遠遠沒有家族的氛圍,如果放在以前的話,別說這個點了,就算是到了半夜,依舊燈火通明。
可現在梁家面臨生死危機,誰也沒有心情做別的事了。
剛踏進院子,高揚就感覺到了沉重的氣息,不由得嘆了口氣,跟在梁南山屁股頭後,摸黑朝着梁雲東所住的地方走去。
不多時,兩人到了一個單獨的屋子面前,梁南山推開門,回頭看了看高揚,高揚跟着走了進去。
屋子裏滿是藥草的味道,高揚差點沒被薰個跟頭,急忙去開窗戶:“你們到底怎麼想的,這是餵了多少藥,我看就算人沒事,也得被你們薰死了。”
梁南山只能打哈哈,在這方面他又不懂,還不是醫生怎麼說他們怎麼辦。
散了散味道,高揚纔看向躺在牀上的中年人。
中年人的年紀看着比梁南山大不了一兩歲,頭髮卻已經有些花白,眉宇間能夠看出來和梁雨晴很像。
高揚走過去仔細觀察了一下樑雲東的臉色,用三個字來形容就是:很難看。
面色蠟黃,就像是生了重病一樣,偏偏黃中又透着一股蒼白,即便是昏迷過去了,眉頭都依舊皺得很深。
隨後高揚用靈氣探查了一下,這一查不要緊,差點沒驚得跳起來。
“怎麼樣”梁南山急忙問道。
高揚回頭看了他一眼,好半天才吐出三個字:“命很大。”
梁南山沒聽清楚:“你說啥”
高揚的目光回到梁雲東的身上:“下手的人應該沒有打算讓他活着回來,他全身的經脈都已經斷掉了,能夠堅持到現在,完全就是憑藉這自己的毅力在支撐着。”
全身經脈都斷了
梁南山臉色一白,幾欲暈倒:“那還有救沒”
高揚輕輕點點頭:“我剛說了,他的命很大,雖然經脈斷掉了,但丹田卻沒事,只要能夠修復一下經脈,他就能夠憑藉着自己的靈氣療傷,不過”
“不過什麼”梁南山急忙問道。
高揚接着說道:“他的修爲以後怕是再難寸進。”
經脈斷成這個樣子,即便是治好了,以後也會留下傷痕,若是梁雲東的修爲再提升哪怕一點,超出經脈的承受能力,經脈就會再次斷掉。
高揚搖搖頭:“這只是目前的狀況,隨着他以後年齡越來越大,經脈的承受能力就會越來越弱”
梁南山的心又提了起來:“會怎麼樣”
“以後每隔一年,他就必須要散去一層的修爲,直到完全變成一個普通人。”高揚把話說完。
普通人麼
梁南山咧嘴笑了起來:“那又如何,只要能活着就夠了。”
高揚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能活着就不錯了,哪還能奢望更多
梁雲東的情況很緊急,高揚沒有再耽誤時間,立刻開始給他療傷,原本高揚是想把梁南山給支出去的,畢竟用靈氣療傷這種事太過稀奇,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不過樑雲東不認識他,萬一醒過來以爲他是敵人,直接動手的話,怕是會再次引發傷勢,所以他還是讓梁南山留了下來。
靈氣不斷地被送進梁雲東的體內,在高揚的控制下,他的經脈一點點被修復,梁南山在一旁看着,幾次想開口,最後還是閉上了嘴。
很顯然,他對高揚療傷的方式很好奇,不過這明顯是高揚的祕密,能讓他在一旁觀看就不錯了,他要再問就是得寸進尺了。
半個小時後,高揚鬆開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正待說話的時候,梁雲東已經醒了過來。
梁南山急忙過去:“大哥”
梁雲東的目光落到梁南山的身上,艱難地張口:“梁家現在怎麼樣了”
梁南山搖搖頭:“情況很不好,大哥,你纔剛醒來,本應該多休息一段時間,可現在沒時間讓你休息了,我儘量長話短說。”
梁雲東點點頭。
梁南山把高揚拉過去:“他叫高揚,是小晴的朋友。”
梁雲東再次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甚至連懷疑都沒有,由此也可以看出來,兄弟倆的關係不錯,梁雲東對梁南山是絕對的信任。
之後,梁南山快速把高揚的計劃說了一遍,聽完之後梁雲東沉默起來。
等了好半天,梁雲東都沒有說話,梁南山有些着急起來:“大哥,你是不是不捨地家主之位”
梁雲東愣了一下,隨後苦笑:“南山,你是這麼認爲的”
呃
梁南山急忙搖頭:“不是,我就是一時着急,口不擇言,大哥你別怪我。”
梁雲東嘆了口氣:“我只是在想,這麼簡單的辦法,爲什麼我早沒有想到或許,我們不該期待向北能回心轉意。”
對此,梁南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先前爲什麼他不同意高揚的計劃就是因爲梁向北是他們的兄弟,按照高揚的計劃,最後梁向北肯定沒有好下場。
可現在,好像他們已經真的沒有別的選擇了。
梁雲東擡起手:“扶我起來,順便去召集大家,今天晚上,我就把家主之位讓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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