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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33章你要誣陷他?

    “凌千羽!”

    青鸞的心都要碎了。

    這個男人瘋了嗎?

    他知不知道他現在在f國就是一個死人?怎麼可以出來?

    只是那張俊逸的臉卻勾起了微笑,淡淡的說:“有我在,誰也不能傷你。”

    這話說的很輕,輕的只有青鸞一個人能夠聽到,可是她的大腦就好像炸開一般,一些零星的片段瞬間充斥在腦海裏。

    烽火連天的戰場,凌千羽緊緊地抱着青鸞就地滾了出去,他說“有我在誰也不能傷了你。”

    那一次,她沒事兒,凌千羽渾身都是擦傷。

    那一年,她十八歲,他二十幾歲。

    那個時候的凌千羽身體還比較瘦弱,臉色也不是很好,典型的柔弱書生,可是卻三番兩次的不自量力的上來救她。

    青鸞的腦子疼的厲害,那些被她遺忘的畫面一片片的拼接起來。

    原來他們早就認識。

    原來他們曾經那樣緊密過。

    鮮紅的血液帶着血腥味竄進了青鸞的鼻腔之中,她的眸子瞬間溼潤了。

    “你傻不傻?”

    “不哭。”

    凌千羽擦了擦她的眼淚,袖口滑下一把袖珍手槍,朝着侍衛長的太陽穴開了過去。

    帶着消音器的手槍一擊即中。

    其他人看到侍衛長死了,頓時有些亂了。

    就在這個時候,凌飛回來了。

    當他看到凌千羽後背受傷,青鸞幾乎哭成淚人的時候,一雙眸子徹底的紅了起來。

    “我殺了你們這些王八蛋!”

    他瘋了似的舉槍就殺。

    不是說凌家反了嗎?

    今天他就反了又如何?

    凌千羽聽到槍聲,猛然回頭就看到凌飛那不要命的樣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青鸞,你照顧好自己,今天凌家算是沒辦法全身而退了、我爸已經不在了,我不能讓他唯一的骨血也出事。”

    “我來?!”

    青鸞知道凌家對凌千羽的重要性。

    她想起來了。

    以前和凌千羽在一起的一切都想起來了。

    既然這個男人是自己的男人,那麼他的一切她來買單。

    曾經都是凌千羽爲了她傻乎乎的不顧生死,如今她爲他拼一次又如何?

    青鸞將凌千羽推到了身後,直到這個時候她依然還在想着凌千羽的身份不能曝光。

    與此同時,青鸞一個起躍,直接將凌飛踢了出去,子彈擦着凌飛的耳邊而過。

    凌飛楞了一下,隨即明白是青鸞救了自己,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青鸞已經加入了戰鬥之中。

    這一刻,凌飛的心情是複雜的。

    “看什麼看?趕緊走!”

    凌千羽忍着傷痛,拽了凌飛一把。

    “誰讓你回來的?”

    “我不能讓哥一個人死在這兒!這是凌家的事兒,哥不能這樣!”

    凌飛突然就哭了,像個孩子似的。

    從小到大,兩個人一個長大,雖然不是同一個血緣,可是那份兄弟之情做不了假。

    凌千羽的眸子有些溼潤。

    他一把拽住了凌飛,緊緊地抱住了他,低聲說:“阿飛,我是一名軍人。方正現在還不能死。”

    他比任何人都想手刃方正,可是他不能。

    方正身上有太多的罪惡,需要很多國家一起審判。他不能因爲自己的私人恩怨讓他死的不明不白。

    凌千羽知道,凌飛現在是豁出一切的想要殺了方正,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但是他的職責讓他不能。

    凌飛的身子頓了一下,問道:“什麼時候可以?”

    “等他罪證公佈於衆的時候。”

    “可是他的罪證在哪兒?他那麼狡猾,那麼謹慎,他根本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犯罪證據。難道這樣就讓他一直逍遙法外嗎?”

    凌飛的情緒十分激動。

    凌千羽不知道該怎麼回到。

    不知道什麼時候,青鸞已經回來了。

    她一身肅殺之氣,那些侍衛有的逃了,大部分受傷倒在這裏。

    青鸞低聲說:“不會,他不留徵集,我們可以給他按上任何證據。只要別人認爲是他做的,那就是他。”

    此時的青鸞眼底完全沒有對方正的任何血緣之情。

    凌飛微微一愣,凌千羽也反應過來了。

    “你要誣陷他?”

    “算是誣陷嗎?他羈押了那麼多國家高官的女兒在這裏,難道不是事實?他覬覦z國的礦脈,並且想要佔爲己有難道是誣陷?還有他殘害二叔,逼迫母親,這些難道都是假的嗎?”

    青鸞一字一句的說着,“凌飛說的對,要想等着找到方正的犯罪證據,難如登天。先不說他本身就很狡猾,不會留下什麼證據,就算有,現在也在方毅手裏。在方毅還沒有坐上國主位置的時候,那就是他要挾方正的把柄和最有力的武器,所以現在不管我們做什麼,方正也好,方毅也罷,他們的犯罪證據都不會有。既然如此,我們還要耗多久?我是一刻都等不及了。方正和方毅必須接受全世界的審判。“

    凌飛看着青鸞眼底的恨意多少有些不解。

    方正不是她的父親嗎?

    爲什麼她如此絕情?

    好像知道凌飛在想什麼,凌千羽低聲說:“她的母親死在了方正的手裏。”

    這是一則宮廷祕辛。

    除了青鸞自己,沒幾個人知道她的母親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方正給下令處死的。處死的理由只是因爲她的母親地位卑微,不能給方正帶來任何政治上的幫助,卻佔着一個夫人的頭銜,以至於他無法讓其他有勢力的女子進宮。

    所以她的母親必須死。

    那一年,青鸞才六歲。

    她永遠忘不掉自己在和母親玩捉迷藏的遊戲,她躲進了衣櫃裏,等着母親發現,卻沒想到看到了方正親手掐死母親的那一幕。

    那一幕就像是噩夢一般,每天夜深人靜的時候都讓她大汗淋漓。

    她永遠忘不了方正那雙絕情的眸子,還有那狠戾的手法。

    母親大聲求救着,卻被他緊緊地握住了口鼻,生生的憋死了。

    青鸞嚇得瑟瑟發抖,卻不敢出聲,生怕被方正察覺到她目睹了這一切,連帶着把她也給處理了。

    六歲的年紀,她已經明白了何爲生死。

    爲了活着,她忍辱負重,爲了活着,她不敢告訴任何人母親的死因。

    她的母親連個葬禮都沒有,被掐死之後就被人拖了出去,有的說被扔到了亂葬崗上餵了狗。

    青鸞冒着風雨去了亂葬崗,一具一具的屍體看得她頭皮發麻,她顫巍巍的尋找着,最後只找到了母親半拉身子,另外一半已經被撕裂,不知道被什麼野獸拖走了。

    六歲的她第一次知道哭沒有用,她就地找了個乾淨的地方,把母親的巴拉身體給埋了。

    她不敢刻字,不敢刻碑,甚至不敢告訴任何人母親的下落。每一年的祭祀,她都偷偷出宮,去亂葬崗祭拜,卻要避過所有人。

    從小到大,陪伴她最多的是母親,那個所謂的父親根本就沒有給她任何的關懷和溫暖。

    在知道母親去世的那一天晚上,她發燒了,燒的厲害。侍女去找方正,卻連方正的面都沒見着,就被侍衛長給打了出來。

    青鸞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她忽冷忽熱的,覺得彷彿看到了母親,她哭着喊着要跟着母親一起走,卻被母親呵斥,讓她堅強的活着。

    再次醒來的時候,青鸞渾身脫力,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退燒的,後來她才知道,是七夫人,也就是蕭鑰派人給她送了藥,這才救了她一命。

    可惜她還來不及感激蕭鑰,七夫人就病死了。

    那一年她懂了很多。

    她知道,蕭鑰或許不是病死,或許和母親一樣是被方正給害死的,可是她那麼小,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到,她又怎麼去爲母親和七夫人報仇?

    所以她趁着夜色逃出了宮,一個人跟着偷渡的船隻來到了z國,遇到了葉南弦,從此她纔算是真正的活了下來。

    可笑的是,她離開宮好幾年了,都沒有看到方正尋找她一次,或許對方正來說,她這個女兒可有可無。

    再後來,青鸞回來,因爲身上的背景才讓方正接納了她,並且重新給了她五公主的身份,但是青鸞知道,方正看中的從來都不是她這個女兒。

    這些身世她從來不和別人說,除了葉南弦,誰都不知道,如今聽到凌千羽說出母親的死因,青鸞不由得有些驚訝。

    凌千羽知道她在想什麼,低聲說:“現在先離開這裏再說。方正的人吃了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裏面有密道,我們先撤出去再說。”

    凌飛之前對青鸞還有偏見,現在聽到這則密辛,不由得對青鸞有些同情,況且她還是凌千羽的妻子,凌飛也算是終於接納了她。

    “對,嫂子,我們先出去再說。”

    這聲嫂子叫的情真意切,不由得讓青鸞的眸子有些溼潤。

    凌千羽將自己的身子靠在了青鸞的身上,低聲說:“再不走,你老公我就流血而亡了。”

    青鸞這纔想起凌千羽的傷。

    “快走!”

    她扶住了凌千羽,和凌飛一起進了凌家老宅,快速的進了密道。

    青鸞不知道凌千羽什麼時候弄得密道,也不知道這條密道要通道哪裏去,她只是信任的跟着他們走,一邊走一邊說:“我已經讓我的人去方毅那邊蒐集他陷害父親的證據了。只要證據找到了,我就會讓所有人都知道方毅的嘴臉,到時候他想要坐上國主的位子,簡直異想天開。”

    凌千羽頓了一下,剛想說什麼,就聽倒外面“砰”的一聲巨響,整個地面都顫抖起來,與此同時前面的密道頓時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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